“哟,这麽热闹呢。”
花郁青过来了,身边还跟着凌靖。
“卓卓,你回来了。”花郁青说道。
“青姐姐。”凌卓礼貌的唤了一声。
花郁青放下手中的东西,“苗苗,饿了吗?”
凌苗摇摇头。
花郁青说,“妈叫人煲的老火汤,我给你带过来了,等会饿了喝。”
“嗯。”
“卓卓。”花郁青问,“在挪威还好吗?”
凌卓回道,“挺好的,就是这段时间极夜,有些睡眠颠倒。”
花郁青有些向往,“那极光肯定很好看。”
凌卓说,“等我去了罗弗敦群岛,拍给你看。”
“那边的极光最好看,上次和同学去过一次。”
花郁青笑说,“好呀,看来那边的学校还挺好玩的。”
“嗯,还行。”
凌靖说,“想去旅游的话,等今年下半年,我带你去旅游。”
旅游?花郁尘看向凌靖。
你小子是想旅游吗?
凌靖对视着花郁尘。
你看看你面前的儿子,谁生的?我妹!
我妹都给你生孩子了,我老婆都还没娶到手。
花郁尘顶了顶腮,烦他烦得牙痒痒。
再看一眼老三那不值钱的样子。
得,难怪说女大不中留。
晚一些的时候,周靳尧和洛小蛮回去了。
本来今天学校就已经开学了。她请假了一天过来的。
凌靖让凌卓跟他回去。
凌卓不肯,留在这里陪着姐姐和外甥。
晚上衣服又莫名其妙的湿了。
月嫂於姐过来,说,“夫人,是不是涨奶了?”
凌苗懵然,“不知道啊…”
她也是第一次做妈妈,什麽都不懂。
月嫂於姐解释说,“生了孩子妈妈就会自动开奶,一旦吃了东西就开始有了。”
凌苗恍然大悟。
之前她一直以为要有个过程才会有。
原来是没有任何预兆,直接有的。
还真是神奇啊。
於姐伸手探了一下,“嗯,是的了,可以试着哺乳了。”
“初乳是带点微黄色的,第一口初乳对宝宝的抵抗力很重要。”
花郁尘说,“我给你换件衣服吧。”
於妈说,“待产包里不是有防溢乳垫吗?垫上会好一点。”
凌苗感悟果然还是得有个过来人才行。
要不然新手妈妈真的很多地方不懂。
“换好衣服,我把宝宝抱过来,让他早点试一试。”
“嗯,好。”
第一次还真是有点不习惯,姿势怎麽都不对。
宝宝闻到了味道,闭着眼睛,张着小嘴乱找。
急得直哼哼。
凌苗听见那声音,又开始溢了。
好不容易找准之後,一口下去。
“啊——”
顿时传来凌苗夸张的吃痛声。
整个病房的人都听到了。
花郁尘连忙道,“怎麽了怎麽了?”
凌苗痛的龇牙咧嘴,“痛痛痛痛痛…”
花郁尘不解,这麽小个宝宝,怎麽吃奶会让妈妈这麽痛。
花郁青在帐子外面说,“之前大姐喂悠悠的时候也是这样。”
“咬得结了痂。差不多痛了半个多月。”
听她这麽一说,花郁尘一阵心惊。
做妈妈的代价,要痛这麽久吗?
见凌苗难受得厉害,他一时心疼得要命。
“那怎麽办?要不,别给他吃了?就让他以後吃奶粉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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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苗现在痛的没什麽心情了,咬着牙,硬着头皮给他吸。
花郁尘看着也着急。
那阵钻心的剧痛,在好一阵之後才消下去。
凌苗渐渐才好受一些。
痛的时候,她本来也想着吃奶粉算了。
可是一想到月嫂说,妈妈的初乳对宝宝的抵抗力很重要。以後少生点病。
她愣是忍了下来。为了孩子,痛也拼了。
“老婆,好点了吗?”
凌苗点点头。
花郁尘悬着的心也落了下来。
晚上有月嫂看着,花郁尘睡在凌苗的旁边,眯了一会儿。
宝宝晚上睡眠比较多。
半夜凌苗难受得痛醒了。抵了抵身边的花郁尘。
花郁尘瞬间惊醒,“怎麽了?”
“去把宝宝抱过来。”
“哦。”花郁尘起身下床。
看着睡熟的孩子,将他小心抱了起来。
去到凌苗身边,“来,老婆。”
凌苗深吸一口气,做足了心理准备,抓着花郁尘的手臂。
宝宝睡着了也能感应到妈妈的存在。
奶声奶气的哼哼唧唧起来。
“嘶——”凌苗手下一紧,花郁尘也跟着她痛。
妈呀…她以前怎麽不知道喂奶是这麽个酷刑。
不喂她难受,喂了她还是难受!
谁说生完孩子就结束了。
他妈敢情生完是才开始啊!
凌苗欲哭无泪。
痛过那阵后,小嘴叭叭的,她顿时轻松了一大截。
小家伙睡在他们两人中间。
花郁尘也没有了睡意,支着脑袋。
就着床头灯的亮光,看着儿子一嘬一嘬的小嘴巴。
可爱极了。
就是苦了他妈妈。
花郁尘凑过去,亲了她一下。
“老婆…以後你就是我老大。你是咱们家最勇敢的宝贝。”
凌苗笑说,“这个才是宝贝。”
“谁说的。”
花郁尘轻抚着她的脸颊,温声道,“你也是我的宝贝,是大宝贝。”
“他就是个小嘎米拉,是最小最小的小宝贝。”
说着他又亲了她一下,“谢谢你,宝宝…”
凌苗躲开他的吻,“你腻歪不腻歪。”
“就要腻歪…”花郁尘说。
凌苗陪着孩子,成为了妈妈的角色。
为母则刚这个词,花郁尘不太喜欢。
她也是被捧在心尖的宝贝。
怎麽能因为另一个小宝贝的到来,就被冷落下来。
这样的心理落差,对她的心情有很大的影响。
虽然他奶不了孩子,但是老婆在奶孩子的时候。
他可以陪陪她,跟她说说话。
让她知道她并不是一个人。
哪怕他提供不了太大的价值,但是他能提供情绪价值。
把老婆哄好,哄得高高兴兴的,就是做老公最大的作用了。
“老婆…”他笑嘻嘻的小声唤她。
“嗯?”凌苗抬眸瞧了他一眼。
“老公爱你呀…”
凌苗眼底微热,嘴角扬起,也想哭,也想笑。
男人的大手抚摸着她额际的发丝,鼻尖蹭了蹭她的。
呢喃道,“老公这辈子呀,最爱的人,就是你们娘俩了。”
他一只手将老婆纳㣉怀中,一只手轻放在宝宝身上。
宝宝睡着了,他也没有抱开,就放在这里。
他睡得很小心翼翼,生怕会压到他。
於是一直将手放在他身上,这样就不用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