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郁尘把手机递给她看。
原来是他今天发的那条社交圈炸了。
下面满屏回复,他回都回不过来。
花郁尘放下手机,笑说,
“这要是哪天抱在手里,去我那帮兄弟面前转一圈。”
“绝对比开黄金跑车还要炫酷。”
“到时候乾爹成群,咱孩子去哪儿都有一班人罩着。”
他那帮兄弟,各行各业的都有,这都是他儿子的资源呐。
从茶楼出来,就已经是中午了,今天算是早中饭一块儿吃了。
刚回到家里,随便花就叼着它的狗盆,站在门口。
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开始骂骂咧咧了。
“汪汪汪汪汪!!”
你们出去浪漫,把我一个人扔在家里。
难道我不是这个家的一份子吗!
我要乾饭!我要乾饭!!我要乾饭饭饭饭饭饭饭饭!!!
花郁尘关上门,捡起它饭碗,“就来就来。急什麽。”
随便花咬着他的裤管,拖拽着他去到狗粮桶那边。
花郁尘扒开它,“不就晚了那麽一会儿嘛,搞这麽大阵仗。”
“汪汪汪汪汪!!”
那不是一会儿,那是亿会儿!
他边给它准备狗粮,边说,“随便花,你好歹是只银狐。”
“你看你现在哪里还有一点狐狸样,都快胖成银猪了,得减减肥。”
“汪汪汪汪汪!!”
减回?减什麽回?
它一口一口辛辛苦苦吃出来的肉,凭什麽说减就减。
不减。打死不减。
花郁尘给随便花准备好了狗粮,又加了鸡腿,鱼乾,水果,蔬菜,肉脯。
这不长肉就怪了。
之前家里也养过狗,不过是退役军犬,是爷爷带回来了。
保留了在部队的饲养方式。
花郁尘耳濡目染,也按照饲养军犬那样的方式养随便花。
结果谁知道随便花就是一个懒家伙,吃饱了就不爱动弹。
人家军犬是消耗过度。
它倒好,全用来囤秋膘了。
改天他真得带它减减肥了。
“老婆。”
人呢。
凌苗去到露台那边,摸了摸今早晒的衣服,好在今天太阳够大。
今天再晒一个下午就满是阳光的味道了。
“老婆。”
凌苗回了屋,“干嘛?”
“去哪儿了。”
“看看外面晒的衣服。”
花郁尘扶她坐在沙发上,“过段时间得带着随便花出去跑步减肥了。”
凌苗看着那边大吃特吃的随便花。
笑道,“只要你能拖它出门去公园。”
“估计你就算带它去了,它也只是换个地方睡觉。”
失策失策,挑了只懒家伙养。
这样风和日丽的午後,微风不燥。
阳光洒满了露台和屋内的每个角落。
岁月静好的感觉,在这一刻达到顶峰。
凌苗抵了抵他,“去把我手机拿来,正好最近新出了一部剧。”
“有事求我呀?”
花郁尘凑过去,贱兮兮的说,“亲一下就去。”
凌苗毫不吝啬的亲了他一下。
讨了个吻,心情甚好,“得咧,老公现在就去。”
凌苗将手机上的剧投屏到幕布,随後垫了个枕头,半躺在沙发。
花郁尘拿了个指甲钳席地而坐。
凌苗看着电视,身边传来剪指甲的声音。
她将自己的手也伸了过去,“顺便。”
花郁尘转了个身,面对着她,执起她的手。
女人的手跟男人很不一样,白白嫩嫩,摸起来的感觉是软软的。
他没敢剪得太深。
圆滚滚的随便花也凑了过来,趴在他身边,懒洋洋的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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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郁尘说,“去你的狗屋睡去。”
随便花懒懒看了他一眼,又闭上了眼睛。
它就要!
剪完手上的,花郁尘起身,盘腿坐在沙发上。
将她的腿放在自己身上,将她脚上的指甲一并剪乾净。
自从她肚子一天天大起来,很多需要弯腰的事都弯不下。
穿鞋袜剪指甲就是他代替的。
凌苗的目光从电视上挪至他的脸颊。
他认真时的样子很是好看,五官线条精致得没话说。
这基因,想来她的孩子遗传一半都很好看了。
凌苗缓缓抬手,顺着他的头发。
花郁尘侧头看她,“怎麽了?”
凌苗摇头。
花郁尘一脸坏笑,“是不是又被你老公的美色吸引了?”
他是真的不含蓄,能夸大其词,绝不藏着掖着。
但是凌苗也不想违心,笑着嗯了一声。
花郁尘撑在她身侧,往她身上爬去。
低笑一声,“老婆…气氛都到这里了…要不要做点什麽…”
“不行。什麽也做不了。”
花郁尘撑在她上方,啄了一下她的唇,“要不,亲会儿?”
凌苗似笑非笑的,“花郁尘…你怎麽这麽没羞没臊的呢…”
花郁尘贴着她的唇,低喃道,“傻老婆…男人越坏女人越爱啊…”
他含住她的唇瓣,轻轻吮着。
凌苗抬起手,动容的勾着他的脖颈,放任他为所欲为的吻。
花郁尘不忘撑着点身体,给小崽子多一点活动空间。
省得爸妈的爱太令人窒息。
电视还在放映,边上睡着那只白色的胖银狐。
沙发上是纠缠不清小夫妻,在午後的暖阳里肆意缠绵。
腻歪了个够,花郁尘半躺在里侧,拥着她一起看剧。
这阳光实在催眠。
最後看得他昏昏欲睡了,迷迷糊糊唤了一声,
“老婆…外面晒的衣服还没收呢…”
结果怀里的人没声儿,他睁开眼睛看了看。
好家夥,都睡得跟随便花一样熟了。
他哭笑不得看着她,啄了下她的脸颊。
随後缓缓抽出手。
去拿了床毛毯盖在她身上。
後面又去到露台,衣服都干透了,被风吹得扬起。
他将小崽子的衣服都收了进来,放在婴儿房的床上。
一件一件叠得整整齐齐,放在衣柜。
这个婴儿房里,很多东西都已经置办齐全了。
就等着小崽子的到来了。
花郁尘看着这些嘴角上扬,欣慰不已。
最後回到大厅,看着睡着的一人一狗。
他蹑手蹑脚的爬上沙发,继续抱着老婆。
然後将电视的声音调小,但是没有关掉。
不为别的,就为了催眠好睡,不知道这是不是他一个人的怪癖。
闭上眼睛后,冥想了一会儿,也不知道是什麽时候就睡过去了。
日头一点点下斜,慢慢接近海平面。染上漫天红霞。
而後残阳一点一点被海面吞噬,红霞也尽纳海里。
天空暗了下来,星辰吐露。
屋里也跟着一起暗了下来。
只剩下幕布的亮光照明。
凌苗这才缓缓睁开眼睛,腰上还搭着条手臂。
她看了看周围,竟然不知道现在是凌晨还是晚上。
一觉睡的她好像缺了段记忆似的。
她摸了摸枕头下的手机。花郁尘被她这一动静惊醒了。
“怎麽了,老婆…”
凌苗说,“现在什麽时候了,咱俩啥时候睡着的?”
“晚上了。”花郁尘捏了捏眉心,“下午睡的。”
凌苗心下一惊,“遭了,宝宝的衣服还在外面。”
花郁尘撑起身子,说道,“早收了。”
凌苗诧异的看着他,“你收的?”
“嗯,不然呢?难不成随便花还有这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