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心真人!这是………”
方县令心急如焚,在看到方少轩嘴角出血时,眼眶瞬间泛红。
海心真人并起两根手指点在方少轩额头上,丝丝煞气环绕他的指头往上走。
他喝道:“哪儿来的邪祟,竟敢在本真人面前造次!”
他掏出一张符,迅速贴在方少轩额头上,随即转头对方县令道:“令郎撞阴桃花,被女鬼缠上了,三魂六魄被她勾走,所以昏迷不醒。”
县令夫妇面色惨白,嘴唇蠕动,若是这般,确实可以解释为何寻了许多大夫都治不醒方少轩。
原来是招惹上了鬼魂。
唐文珠急切道:“真人,您收了这鬼魂吧,您想要什麽我都答应您。”
方县令抿唇,他一向不喜用钱解决问题,他也没什麽钱,除了俸禄,他不经商敛财,也不收礼。
唐文珠的父亲是黄城首富,富了快百年了,家族十分庞大且团结,会读书的考取功名,不会读书的都放去经商,在当地也能被称之为名门望族。
唐老爷追崇道教,是忠实的信徒,出钱做道观,行善事,出资供了不少穷困潦倒读书人。
唐文珠看上方县令时,他有些犹豫,按捺不住她性格实在讨喜,又生得明媚圆润,她爹的名声在黄城好的不得了。
两人结合,也算是一段佳话。
她是自幼在金银珠宝堆里长大的,而他往上三代都是读书人,不好奢,过平淡普通的日子。
他不干涉唐文珠的用度,每月都交俸禄,虽然对於她的花销而言不过杯水抽薪。
唐文珠也很尊重他,除了吃食穿戴讲究,住处布置的舒服,用物都是上品以外,其他的布置都按照方县令的喜好。
她说完,有些忐忑的看向方县令。
“依我夫人说的。”方县令道。
海心真人道:“大人放心,区区女鬼在我眼前小的跟蝼蚁一样简单。”
嗤,林清禾讥笑出声。
众人将视线挪到她身上。
海心真人面色一僵,十分恼怒的看向林清禾,冷呵道:“你笑什麽!”
“我笑你道行浅,连迫害方小公子的是什麽都不知道。”林清禾嘲讽道。
海心真人怒道:“你个女郎掺和什麽!你懂个屁。”
林清禾怼他:“你懂个屁。”
海心真人神色变了又变,冷冷盯着林清禾,鼻子出气哼了声,转向方县令:“大人,看来这位小女郎比我有本事,不如让他试试吧。”
方县令有些为难:“这。”
徐望秋替海心真人打抱不平,当下呵斥林清禾:“你这女郎好没礼貌,大人都说了会给你盘缠,出什麽风头。”
文德道人抚了下稀少的胡子,笑眯眯道:“不见得是出风头。“
“什麽意思!”海心真人目光如炬盯着他。
死老头!得不到他故意诋毁?
文德道人冲他挑眉,走到床榻:“方小公子应当不是惹了桃花债,他的三魂六魄还在体内,海心真人道行不够啊。”
海心真人的脸瞬间涨红。
林清禾说,他不信。
但文德道人的道行确实要比他的高深,难不成真的是他看错了?
海心真人定睛一看,眉头紧蹙,他怎麽看都是有鬼魂勾了方少轩的三魂六魄,导致他回不了魂,醒不来。
至於是不是女鬼,是否桃花债,这就是他故弄玄虚,编的。
在文德道人开口的那刻,林清禾便朝他投去探究的目光,确实比海心真人要强。
方县令与唐文珠面面相觑,一时不知听谁的。
文德道人转头,与林清禾的目光相撞,他道:“不知女郎师从谁家。”
如果书架和阅读记录丢失了,可以前往novel543.com网域,再打开书架试试!
“清山观,师从道元,道号悬壶是也。”林清禾道。
话音落下。
众人看她的神色变了!
清山观悬壶!是他们知道的那个吗?
那她岂不是!
方县令最先反应过来,行大礼:“下官方世玉见过国师大人。”
林清禾道:“不必多礼,大人请起。”
竟然是国师,道教第一人!
海心真人面皮发烫,一时间结巴不知该说什麽好。
徐望秋愣愣看着林清禾,此时在看她,他只觉得她浑身都在发光。
文德道人艳羡不已,正儿八经的道教传人啊,可跟他这种散道不同。
唐文珠大喜,众人都呆愣间,她上前:“国师大人,劳烦您给我儿看看。”
她眼底没有震惊也没有讨好,只有对方少轩的担忧,与对林清禾的敬仰。
林清禾颔首,没上前,直接道:“方大人派管家去请那日与方小公子去爬山的同窗来府一趟,我有话要问。”
“是。”方县令忙道。
管家领命,匆匆出府。
等人来时,几人坐於一堂。
海心真人面红耳赤到想遁地离开,但他也很想目睹能当上国师的林清禾,究竟是什麽水平。
徐望秋痴痴的看着林清禾,这会儿觉着她实在是美的无可挑剔。
景衍食指微动,下一刻徐望秋整个人挑起。
“谁!谁暗中伤我。”徐望秋猛地跳起来,臀部疼的厉害,他捂住。
见众人都看着他,他赶紧收起呲牙咧嘴。
丢人现眼!海心真人都没眼看面子冷下脸。
“不好意思。”徐望秋红了脸,
林清禾看了景衍一眼,他正在偷笑,见她看过来,急忙收起笑。
真幼稚,林清禾唇角微勾。
方县令亲自给林清禾斟茶:“国师大人请喝茶。”
海心真人跟文德道人则是婢女在旁侧斟。
海心真人看在眼里,不由撇撇嘴,还说方大人多清廉,多独树一帜的好官,他看也不见得!
文德道人冲他抿嘴笑了笑,目光流连他白白胖胖的脸。
恶心!海心真人恶狠狠瞪他!
刚喝一盏茶。
管家带着方少轩的同窗孙礁子回来。
孙礁子一路都十分忐忑,问管家究竟是什麽事。
管家嘴严的很,什麽都不说。
刚进正堂,满堂的人都看着他。
“见过大人。”孙礁子紧张的咽口水,心底百种念头流转。
方县令和蔼笑了笑:“孙侄儿不必紧张,今日寻你来是想问些话。”
孙礁子点头:“您说。”
方县令看向林清禾,孙礁子也望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