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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48

作者:千野渡字数:2326更新:2024-11-03 17: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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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人号,好友加得巨多了才后悔怎么没弄个工作号。也同样的不怎么在朋友圈分享个人,最常见的就是按营销发的词发条宣传。

黎也看见的时候,靳邵也没回避,反而就着她的视线往下滑,心血来潮问了她一句:“StandByYou什么意思?”

而她像醍醐灌顶般,听完这句话,没反应了,靳邵看了她一眼,笑着,手继续滑,滑到一处停,黎也斜眼看见了。

一条沉在除夕快乐之下的。

生日快乐。

比除夕快乐更准时的是生日快乐。

她不免想起些同样难忘的时刻,看见路灯下孤独相依的两个身影,也听见久远的玩笑在此刻灵验,衔接,完成闭环——

“你那祝福再晚点,今儿就过了。”

“你仪式感那么重?过了还不能算了?”

“显得你特没诚意,没礼物,祝福也隔夜放馊的。”

“那我要过生日,你拿什么诚意?卡点给我发个生快?”

……

这条朋友圈只屏蔽了她一个人,底下的询问评论联袂而至,他当时一个没理,悄摸的就把这诚意给了。

黎也眼睛盯那,失焦,聚焦,反复着,许久,她抬头,回到他的问题,头脑清醒地明白他在说什么。

StandByYou,这个蕴含极致强烈的情感的短语——应你所需,伴你左右。

通俗点讲就是在你身边。

互相戴上戒指那天的零点,靳邵就刷新了最新的一条朋友圈以及个人头像,一张照片,十指相扣,两枚银戒闪烁其中。朋友圈的附言简洁粗略:StandByYou。

在黎也的视角看不见的留言里,club的人比她更先猜出了这个店名的来源,祝福声排山倒海。

黎也觉得自己想错了,这个人其实很细心,很肉麻,对她也矫情。就这么看着,笑了笑:“你不文盲嘛,这怎么想出来的?”

他几分不乐:“你见过文盲看书?”

“哦……”黎也笑笑,眯眼给他下面子:“绝望的文盲,上网查了多久的?”

“你他妈……”靳邵要被她气呕血,憋着脸不理她了。

黎也更乐了,话一转问:“原来那头像呢?什么意思?重逢?”

他又憋着脸来理她了:“你要这么理解,也可以。”

很不绝对的语意,黎也疑惑一秒,他就又哗哗翻起手机,滑进相册,最后索性头一斜靠在了黎也肩头。

她的轻俏笑意也在触目某一块单独建立的相册里的照片场景时,涣然冰释。

他从第一张开始滑,从各种新书发布会以及线下宣传活动,甚至一些公开颁奖的现场。他溺于人海,望她于高处。

越往后,时间也越后,这都不是网传图,每张都在拍摄时被自动盖上时间水印,并没有那么夸张地精确到每场,但回国后的那几年,每一年他都来。

一边见着她,一边在心里盘算又离她近一些。

不是好久不见,是她终于看见他。

像樊佑说的,这个世界上像他这样的,根本都没见过第二个,可以如此热烈也如此沉默。

让人越发地觉得,这个人活得真是辛苦,你要问他吧,他还会嬉皮笑脸地告诉你,他现在尝到的都是甜头。

黎也心里一阵不是滋味,她不知道说什么。他给她看,倒也不是要她讲出什么花,就想当她面指指这张图里的她,指指那张图里的她,说你也不太上镜了,我那时候差点以为自己手机问题,换了两三部。她立刻就笑了。

他保持着靠在她肩头的姿势,不知疲倦地讲着,像他们每一次无聊的闲唠。时间走得悄无声息,顶头的路灯打下来,黎也才惊觉天早黑了。

淡薄光彩浮进雾阁云窗排列的间隙,早月只在黑天中亮起一点,城市是这样的,灯火万家,终而复始。这反倒让人怀念曾经厌烦却已经失去的小城夏夜。

他依然靠着,嘴里喃出梦呓般的话音。

“黎也。”

“嗯。”

他睁眼,说:“仔细想想,我也挺幸运的。”

“嗯。”

“还好活着。”

“……”

他复将眼闭上,叹笑说:“活着见到你。”

沉甸甸的男人压下来有如一块巨石,他气力渐渐松懈,呼吸渐渐平稳,他好像就这样要睡过去。黎也望着远方的天,肩头有热温,人却像安详死去一样的平静。

这不免让她当时就一下地心惊,直到手被他默默攥住。

……

他说,那时他感觉自己是死过一回的人。

说你知道吗?普吉岛每年的雨季都会有那么几天连续降雨。他们同一批的拳手开始并不能拥有个人居所,大家都拥挤在一处废弃工厂边的集装箱房,三层,内置铁锈楼梯,常年昏暗少见光,更要命的是那地方靠湖,一到雨天,就跟以前在旅店时一样潮,令人恼烦。

那种天气里就太容易感冒发烧,他跟一起的拳手遭过不少罪,他对那里几乎没有好印象。

但不知道为什么,同样潮闷的旅店房间却总让他在那时候想念,分明它们都是同样的令人恼烦。

他不避讳地同她讲起过去许多事,不再隐瞒,就当小故事讲给她听,再刻意博她一些心疼,那样就感觉,好像都没白熬,好像所有苦难都可以原谅。

第91章

靳邵出院后,黎也告别了三天两头往医院跑的日子,却还被他拉着每晚要住到一块儿,一天凑一天地可算熬到了六月中房子到期,连人带货彻底搬过去。

大件叫了车来拉,余下的都好收拾,大多东西也都慢慢带去了靳邵那儿。黎也买了好几个大箱子装书,她这没有专门的书房,房间里放不了太大的书架,累在家中各处的书籍简直重灾区。

倒也搞不了多久,靳邵还是跟了过来,扛东西抱东西打下手,不时再蹲下跟她一起整。

其间接了个电话,靳邵点公放丢在书堆里,黎也不吭声,听到聊话中谈及的一店,才朝他手机屏上看到“萝卜丁”的备注。

第一眼就熟悉,她想着想着手停了,让靳邵注意到,主动提:“以前那个矮萝卜丁,你好像见过来着?在县里那个拳馆。”

关键词一点,黎也有印象了,“哦……他现在还跟着?”

“一直跟着。”靳邵跟她聊,一时忽略电话,“当时一伙人走得精光,之后再到市里开店,能召回来的就两三个,他算一个。”

因为只见过一面,靳邵都不指望她还记得,知道她跟自己都忘性大的德行,但黎也这人她记事儿都看那事儿的本身印象,她对萝卜丁印象就还有,只记得好像比她还矮点,性格也乐呵,当即就了然了。

靳邵还想问她要不要打个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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