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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的大夏天。
万里无云让太阳光不被遮挡一丝一毫,完美洒在每一个不爱涂防晒、不喜欢作防护措施的人的身上。
原本沉重又麻烦的发条在见到阳光的那一刻自然落下,同理可得糜稽少爷脑袋上的天线。
如果再不摘下来,我感觉那天线几乎可以看做是太阳能发电板来使用。
“这是什么见光死的设定吗?吸血鬼的发条?”我不由吐槽着。
我们现在穿越过长长的粉色走廊,两个人就像是走过了爱丽丝梦中仙境的镜子走廊,从十几厘米的小玩偶逐渐等比例抽长变大,变化成自己真正的模样。
我看向糜稽少爷的方向,正准备张嘴说些什么却被更大的声音盖住。
胜利的告白,止步于突然响起的音乐。
我将目光锁定在不远处发出甜美音乐的冰淇淋车。
“冰淇淋——冰淇淋——不好吃不要钱——包甜——快来买呀小朋友们!”
“最后一关了。”糜稽说着,“在冰淇淋车翻越香草和巧克力山峰。”
冰淇淋车的广播重复播放着音乐,一遍又一遍听起来有点聒噪。
太阳依旧炎热,将它的光继续传达给人类,让正在排队的大家苦不堪言。买冰淇淋的老板是个贪玩的家伙,他用着一根长勺子一会挖一大勺一会又在人们即将抓到的时候又退了回来。
后面的人变得更加疲惫难熬。
本来就热,那个冰淇淋大叔还爱玩。
如果不是因为这里只有冰淇淋是冰的,谁会排这个该死的队等着一个大叔将你耍的团团转。
我看着人山人海的队伍:“你说我们在这里卖小风扇是不是会赚很多?”
糜稽少爷欲言又止,他像是准备好的东西被生生打断只能面上微笑,但额头上出现了井字暗示他的愤怒。
“是的吧,呵呵。”
该死的游戏赶紧结束吧。
他浑身散发着浓烈的杀意,在本就炎热的夏季显得周边凉爽许多。所有排着队的客人注意到这边的异象,下意识咽了口水抖了抖。
他们就是想吃个冰淇淋,怎么你了。
好可怕。
就像是告白当天女朋友跟着有车有房的帅哥跑了一样可怕的脸。
“哦——亲爱的,不要难过,我愿意把位置让给更需要的people的。”排在最前面的金发大叔挑了挑眉,他伸出手指点了点暗示着什么,“有钱可以让鬼推磨,我也可以推墨水,只要报酬到位。”
“你说对吧,亲爱的黑发honey。”他朝着糜稽少爷的方向做了个wink,身上闪着粉色爱心。
首先,黑发不是我。
其次,黑发不是我。
最后,黑发不是我。
换言之,眼前这位金毛大叔看上的不是别人正是黑着一张脸的糜稽少爷。
“……”糜稽少爷的脸变得更臭了。
看起来糟糕地像是即将下暴雨的乌云,浑身散发着无法忍耐的愤怒和烦躁,抓住我的手下意识加重了力度最后他深呼吸一口气又松了力度。
“糜稽少爷。”我抬头看向他,另一只手安抚似的拍了拍他的手背示意他冷静下来。
事情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糟糕。
即使像我这样迟钝的人也能够看得出来糜稽少爷到底在不高兴什么。
区区告白而已,被什么所谓世界意识之类的、游戏难关之类的、豪门家庭之类的阻挠是非常正常的一件事情,如果不使劲往后拖一拖,那么七季的连续剧怎么播完呢?
“……我知道了。”糜稽少爷那双漆黑的眼眸和我再度对视上,短暂几秒之后他便轻声宣告投降,“抱歉,我太着急了。”
等候在第一位的金毛大叔双手捧着脸,不自觉露出一个姨母笑像是看见路边可爱的小猫互相舔毛一样激动,抬手一拳便直击冰淇淋大叔的面门将那个来回转悠的两个冰淇淋夺了过来。
“不会做冰淇淋别做,我来当店长!给你们所有甜心都免费发一个冰淇淋~”他身手矫健直接跨过柜台,将冰淇淋的柜门打开,用巨大的勺子一人一勺做着赈灾粮的善举。
“嘿,得了吧老土音乐。”金毛大叔踩在冰淇淋老板的背上,将音乐碟片换了个曲库,黑胶唱片流淌出舒缓的音乐让浮躁的人心放松下来。
来点时髦的吧。
金毛大叔再度从柜台上翻越过来,从一窝蜂挤在一起的人群之中灵巧地穿梭过来。只见着一只高举着两个球甜筒的手宛如自由女神像一样传递火炬向我们袭来。
“香草和巧克力,你们喜欢就很好。”他将两个球塞到我的手里,来回打量我们几眼最后向我们比了个心,一边往后退着一边悄悄向我比了个加油的动作。
最后我们就这样目送着他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戴上墨镜功成名就隐身在人群中消失踪迹。而可怜的冰淇淋大叔还倒在地上被抢着冰淇淋的客人一脚接着一脚。
“啊?”
这算什么?
我看着手里被突然塞入的双球冰淇淋,又看了看已经悄然离开的金毛NPC。
“这算是NPC帮助通关吗?”
手里的冰淇淋开始融化,从甜筒的边缘一点点向下流淌着即将入侵我的指尖。
我将其稍微举起,伸出舌头快速舔舐着边上融化的部分——香草和巧克力的冰淇淋球融化交汇在一起,甜腻和苦味交织着舌尖不自觉蜷缩而藏于口腔内的星星暴露阳光隐隐闪烁着。
昭示着自己的存在。
太甜了。
比太阳更加刺眼更有存在感的是从刚刚便变得沉默的糜稽少爷的视线。
于是我抬起头看向他。
这一次谁都没有移开视线,只是在等候彼此的第一句话语再度响起。
冰淇淋开始融化了,那种甜腻不止于口腔内部,更是流淌着我的指尖。
“不吃吗?”
我抬起手递给迟迟没有动作的他。
糜稽像是从胸腔里发出一声轻笑,而我已然可以猜出他的下一句话。
“你是笨蛋吗?”
说我是笨蛋的话吧。
我才不是。
“你真是……”他最后叹了口气,伸出手想要接过我手上的即将融化的冰淇淋球,可是下一秒他的指尖却落到了我的嘴角,轻轻拂过像是风一样轻柔。
连距离也一瞬间拉近,这是被定义为最适合接吻的距离。
是私密空间被侵入的熟悉感。
冰淇淋车继续播放着音乐,新的碟片跳转播放出活跃又甜腻的歌曲像是刚刚品尝过的冰淇淋一样。
他的手又抽离。
我却奇怪地注视他的眼眸,用自然的语气问:“我以为你会吻我。”
糜稽的眼眸一瞬间瞪大,从喉咙里不断向上浮动着如同气泡水一样的骚动。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他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