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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凉细微的刺痛出现在奇犽的后颈肉。
“太大意了呢,奇犽少爷。”
失去意识最后耳畔传来的声音。
奇犽,OUT!
我站起身来,看向试管里一半的红色血液挑了挑眉,转身和目睹一切的三毛对视了一眼。
“汪。”
三毛冲着我小声叫了一声。
“它还真是亲近你呢。”糜稽少爷感到有些不可思议,“明明你在他面前袭击了奇犽。”
三毛是受到席巴老爷调|教过的守门犬,职责是清理闯入大门的敌人和保护揍敌客家族成员。
平时他最亲近的除了主人席巴以外,就是三少爷奇犽。
这也是奇犽少爷为什么选择靠在三毛这里打游戏的原因。
虽然表面上说自己想要赶快输掉,实际上奇犽少爷是个很不服输的人。
如果变换成伊尔迷少爷或者其他人就不会那么轻松了。
“是啊,要是来的是大哥,奇犽闻着味就立马逃跑了根本逮不到他。”糜稽耸了耸肩,“因为他觉得科特是除了我以外弱的人,所以就放松警惕了吧,真是笨蛋。”
我上前两步薅了薅三毛脑袋上的毛,侧头看向倒在地上的奇犽少爷。
“我们得尽快了,糜稽少爷。”我按了一下耳机进行通话。
指甲变尖成为利爪,在隐秘角落开始挖洞,准备将昏迷过去的奇犽少爷塞进去。
“嗷呜。”
三毛用鼻子顶了顶我的手臂,抬起爪子也一同帮忙挖洞。
不愧是狗,挖洞真是又快又好。
它湿漉漉的大眼睛看着我含情脉脉的,简直堪比午夜十二点的晚间油腻男主角的深情目光。
“好了。”我拍了拍手上的灰尘。
奇犽少爷只有一个脑袋留在地面上,整个身子都留在土里。
有种莫名的喜感。
“奇犽看到这些照片百分之百亿要发狂了哈哈。”糜稽少爷得意地用我身上携带的小型摄像机,咔嚓两声将奇犽的黑历史永久保存下来。
“接下来就拜托你看着他了,三毛。”
“汪!”
三毛此时展现出异常的热情,他毛茸茸的脑袋拱着我的腰,尾巴在后面摇来摇去,就像是毫无驯化只按照本能行动的野兽在我身边来回乱转着。
这种情况……
我大概明白为什么它那么听话了。
那该死的爱情力量,换言之,动物的繁殖本能。
“这家伙不会是把你当做求偶对象了吧!”糜稽声音听起来炸了毛,“我要告诉爸爸好好管管三毛,不对,还是让老爸找个雌性给三毛好了……”
我合理猜测三毛这种情况,多半是因为我使用过它的毛发来出任务。
那时候沾染上它的味道了吧。
“没关系。”野兽是最好驯服的。
以前也出现过这种情况,那几只野猫黏在我的身边露出肚皮使出浑身解数想要诱惑到我,然后和我进行生命大和谐。
可是人和动物是不可以在一起的——
而让那些动物打消这种本能是很简单的一件事。
“只需要我这样——”
我的眼眸重新睁开,碧色眼眸在阳光下成为野兽的竖瞳凝视着它,我一张一合的嘴巴里牙齿也变得尖锐,面部凸出成为犬类的吻部赤红的毛发从毛孔钻出,包裹脸上光洁的皮肤。
语言简洁,使用命令,伴随念力。
“趴下。”
压迫和驯服并存。
三毛欢脱的动作瞬间止住,它的爪子在地上不自主刨了刨地在泥土上留下道道抓痕,它畏惧地小声嚎叫一声随后缩着身子乖巧地按照我的命令爬了下来。
我露出笑容。
而三毛瞬间炸了毛,动都不敢动。
这是自然的。
“你怎么做到的?”糜稽少爷好奇地问我。
“就像是人类看到鱼头人身的美人鱼一个道理。”我解释,朝着森林深处走去。
对于三毛来说,就像是自己一直追求的雌性实际上转过身是缝着狗皮的人类一样可怕吧。
我应该不是这种爱捉弄动物的性格才对。
“受到影响了。”我喃喃自语,看向水面反射出的属于科特少爷的脸,黑色的猫瞳睁大盯着自己的倒影——在笑着。
残忍又愉快。
原来如此,果然是受到科特少爷的影响了。
明明是目前家族内部最弱的存在。
“怎么了?”糜稽少爷没有听清楚,下意识追问我一句。
我摇摇头,又意识到他现在应该是看不到我的表情,便用声音回复了他:“没事的。”
现在更加重要的是,下一个目标。
穿着和服的妹妹头小孩穿着木屐在森林快步走着,一眨眼的瞬间从光影缝隙里消失不见,转而出现的是穿着无袖上衣和短裤的白发男生在枝干上跳跃着。
“大哥真的很难找。”
早早就淘汰掉的糜稽少爷坐在房间里,一边喝着可乐一边敲打键盘调动着揍敌客内部所有的摄像头,但是依旧对伊尔迷的行踪毫无头绪。
“昂,毕竟大哥他神出鬼没的。”我用奇犽的声音和糜稽少爷说话。
他像是被这个声音哽了一下,半天没说出下文。
但是糜稽少爷的优点之一就是内心强大,特指遇到困难先摆烂,摆烂不行就算。
“不过我找到老妈的位置了。”
糜稽少爷将基裘夫人的位置告诉我,我便在知晓之后以最快速度向那个方位奔去。
没错。
接下来是一场硬仗。
总而言之,我们的时间线再度回溯一下,回到那个昏暗的房间,回到席巴老爷可怕的威压笼罩在我身上那一刻。
“糜稽最近做出了不少有趣的东西。”席巴老爷并非完全不关注糜稽少爷的动向,他和我的对话从糜稽开始切入,“虽然因为体质问题,他的天赋在家族里并不算是优秀。所以我们对糜稽采取放任的状态,随意他发展那些兴趣爱好。”
不需要我点头附和他的话,他继续说下去。
“我听伊尔迷说了你的能力,能够完全做到变成任何人的样子,甚至动物都可以对吧?”他依旧是没有等我回答,又再度提到了糜稽少爷,“联络家人关系的活动如果一成不变也的确没什么意思,不能总让糜稽没有参与感不是吗?”
他看向我停顿,意思是让我表明态度。
这种情况下,只有肯定。
“是。”我憋出单字音节。
席巴老爷还是那副不苟言笑的样子仿佛一座冰冷的雕像,他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逐步走向我的方向,一步一步明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却依旧每一步都重重砸在我的心脏上。
冷汗滑落。
我不喜欢这种感觉。
“糜稽,你在听吧。”老爷用着笃定的语气对着我绿色水滴形状的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