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勾了勾唇,“算你过关,回去睡觉吧。”
傅清瑜微不可查松口气,接着,伸开手臂,软软撒娇,“我有点累了,你抱我回去吧。”
赵孟殊还是吃这一套的,捞起她的腰,将她打横抱起,傅清瑜环住他的白皙修长颈项主动的蜻蜓点水的吻了吻他的唇。
男人清冷矜贵的眉眼染上些许温度,附身轻轻吻住她的唇。
傅清瑜立刻勾住他脖子回吻他,主动而热切。
不得不说,傅清瑜在知情识趣的方面做到炉火纯青。
第10章chapter010
早上,赵南浔来到东苑跟谢有仪一起吃早饭。
自从被傅清瑜彻底架空后,谢有仪彻底成为无所事事的闲人,京颐集团里的事情又插不上手,她整颗心都扑在孩子身上。
夹给赵南浔一块虾饺,她道:“快要祭祖,一切差错都不能出,等正式祭祖之后,你就是赵家名正言顺的公子哥,赵家的家产板上钉钉有你的一份,就是继承权——”她眸色冷了冷,“你也未必没有一争之力。”
赵南浔道:“要是赵孟殊无意于家产,我当然可以跟他争继承权,但现在……”他摇了摇头,“京颐的大权在他手里把控着,就是赵昀和都奈何不了他,我算什么呢?”
谢有仪搅拌着海鲜粥,“本来赵孟殊已经决定留在哈佛任教,阿榆偏偏跟他生气,结果倒好,他回国直接接手公司了,又娶了那个女阎王,身边倒成铜墙铁壁一般。”
似乎从赵孟殊娶了傅清瑜之后,赵家滔天财富的继承权一下便有了归属,赵孟殊成为板上钉钉的唯一的继承人。
赵南浔笑了笑,“阿榆孩子心性,才不管大人的目的是什么,只顾着自己痛快了,不过也好,这些事本来就不该让她操心。”
吃完饭,赵南浔直接开车去公司,想起昨晚那顿没有吃成的饭,他特意在地库里等了等。
他的停车位挨着傅清瑜的,按以往她上班时间推算,她快过来了。
不到三分钟,一辆白色跑车缓缓开进停车位,司机的停车技术很好,又快又稳。
赵南浔不期然想到桑榆。
桑榆是不会停车的,每次停车不是要他帮忙就是让赵孟殊帮忙,就是这样,还是出了几次摩擦事故,后来赵孟殊干脆把自己的司机给她,专职替她开车。
这样想一想,傅清瑜除了跟桑榆长得像,其他地方都不怎么像,尤其是性格。
下一刻,跑车门打开,赵南浔思绪回笼。
他转移视线,目光落在眼前的女人身上。
刚刚初秋,她就已经换上高领针织衫,修身款式,勾勒出她姣好的身形,只不过气质和颜值太扎眼,让人忽略她的身材。
目光微顿,他说了句,“昨晚本来想去找你,但松山堂熄灯熄的早,我就被夏岚撵出来了。”
他这话是在给傅清瑜上眼药,暗暗告夏岚的状。
傅清瑜正垂眸看手机消息,冷不丁听到赵南浔自来熟搭话,她抬起眼睛,眼眸莹润清冷,语调还是温和的,“夏岚就是直白性子,大哥您别在意。”
赵南浔心里一刺。
这句话似曾相识。
犹记得三年前,赵孟殊第一次带傅清瑜上门,谢家的佣人不小心将滚烫茶水撒在傅清瑜胳膊上,他也是这样漫不经心开口,“阿梅年纪还小,行事鲁莽,傅小姐别在意。”
傅清瑜当时是什么表情呢?
她好像只是笑了笑,没说什么,跟着佣人下去处理伤口,后来她正式嫁到赵家来,在跟谢有仪后宅斗争大获全胜后,她便将赵家的佣人彻底清洗一遍,清洗的人中,就有当年烫伤她的“阿梅”。
赵南浔再一次看向傅清瑜,她神色中并没有讥讽和怨恨,神色依旧温和平静,见他一直望她,伸手撩起乌润长发,无名指指骨银光微闪。
好像,她只是随口说得这句话,并没有其他隐含深意。
“一起上楼?”赵南浔平复心境,道:“收购恒山医疗的事情,想跟你详谈一下。”
傅清瑜点头,“好。”
一整天,傅清瑜大半时间都在跟赵南浔为主的收购工作组开会。
会议散后,傅清瑜主动请收购工作组的同事吃大餐,为了避嫌,她不参与具体收购工作,但收购工作组的人大多是赵南浔抽调的她的嫡系,她有义务帮助赵南浔融入他们,进而领导他们。
赵南浔笑道:“那就多谢傅总了。”
吃饭吃到一半,夏岚打电话给傅清瑜,傅清瑜离座接电话。
傅清瑜选了一家气氛幽静雅致的会所用餐,她走出包厢,站在暗金色走廊听电话,夏岚嗓音不掩雀跃,“少夫人,鉴定结果出来了,赵南浔确实跟谢有仪是亲母子,一会儿我把鉴定报告发给你!”
傅清瑜眼神微眯,“那他是不是私生子?”在外面,傅清瑜的话不好说透,免得被有心人听见。
“不是。”夏岚斩钉截铁,“我验了赵董跟赵南浔的DNA,他俩没有血缘关系,但赵南浔跟谢有仪一定是亲母子,当初就是谢有仪提议赵董从福利院养一个孩子给少爷当玩伴,没想到她选的是自己的儿子!”
傅清瑜敛眸,心底已经大致明白谢有仪跟赵南浔母子的筹谋。
一旦入族谱,赵南浔便正式有了赵家家产的继承权,若是赵孟殊心不在家产上,那整个京颐集团便是谢有仪母子的囊中之物,而恰好,桑榆又跟赵孟殊爱得死去活来。
当年,赵孟殊在哈佛读生物,确实是有投身科研事业的倾向的,只可惜,后来功亏一篑,赵孟殊回国了。
“我们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赵董?直接戳穿他俩的阴谋!”夏岚兴致勃勃。
“不用。”傅清瑜温和道:“我们不要主动出手,这件事,我会想个尽善尽美的处理方法,你就当什么都不知道。”
“好。”
回到包厢,气氛正嗨,赵南浔已经半醉了,捏着高脚杯,不紧不慢晃着,狭长眼眸里是迷蒙的醉意。
傅清瑜优雅落座,支着下颌慢慢描摹他眉眼,确实看出几分跟谢有仪的相似点。
她轻笑,心情实在好极了。
赵南浔望见,偏头问:“笑什么?”
两人座位挨着,若是靠得再近一些,她的裸色裙摆可以扫过他的西裤。
只是两人都克制着,坐在主座,尽职尽责当好两尊不苟言笑的大佛。
闻言,傅清瑜倾身,她靠得近一些,赵南浔望到她乌润的发顶和纤长浓密的睫毛,以及清幽从发间颈项里发散的香气。
赵南浔的声音不自觉有些哑,他抬起眼睛扫视一周,别人还在喝酒,没人注视这里,于是他也倾身,咬耳朵一样,“要讲什么秘密?”
“要你管啊。”
“嗯?”赵南浔有些懵,耐心问:“怎么说?”
傅清瑜忍笑,好脾气回答,“我想说,我笑我的,要你管原因?”
她这凶巴巴的样子也带着温柔的味道,姿态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