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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69

作者:余何适字数:2334更新:2024-11-03 15: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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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忍不发,薄唇微微一翘,自嘲地说道:

“无论前世今生,朕始终慢了一步,不是么?”

“无妨。只要朕和你重新来过,就能弥补朕对母后的遗憾。”他自圆其说,似是宽慰她,又像是在宽慰自己,“朝露,你从此待在明霞宫,朕每日会来看你,不会让你如你前世那般受苦。”

前世的路他都走过一遍了,他不会重蹈覆辙,让她再因宫中之事恨他。

朝露没有回答,避开他因灼热而有几分朦胧的双眸,垂头轻声道:

“李曜,我已经嫁人了。”

她顿了顿,艰难地抬头,凝视着他,道:

“前世之事,我已经全部忘了,所有恩怨对错,上一回在长安都已一笔勾销。这一世,我终于嫁给了他,和他在一起,我每一日都过得很开心,很开心……”

“你放手吧,放我回西域。”

李曜微笑着摇了摇头:

“我好不容易把一切恢复成前世最初的样子,那时你刚入宫,我修缮了明霞宫,你来到长安,看什么都新鲜,喜欢缠着我讲中原的事,还想学汉文……”

“朝露,我想要你回来。我从来没有输给过他,我也一直尽我全力保护你。我对你的感情,从来不比他少……我们从头来过。”

这一回,他绝不会放手的。

朝露想要哭,却极力忍住了泪意,她艰涩地说道:

“李曜,我都知道,他都告诉我了。你是为我好,可是我真的不想待在这座皇宫,我会死在这里的……算我求求你……”

李曜望着低声下气求饶的她,目中冷意凝结成霜,毫无波澜。

好话他听不进,朝露攥紧了袖口,只得肃然道:

“我的夫君是西域最有权势威望的人,他虽无意于你的皇帝之位,但是他为了我,什么都做得出来。”

“那朕便杀了他!”李曜怒吼一声,忽而怔住,又轻轻道,“朝露,你不知道,所有人都劝我杀了他,永绝后患。可当年母后曾对我说过,若我有兄弟姐妹,将来千万要对他好,是我们亏欠于他……”

他如同喃喃自语,眼中的血丝像是火苗烧后的余烬,仍然烫得灼人:

“我可以不杀他。我可以留着他。就像前世他忠心耿耿为我治理西域那样……可他夺走了你,如此就不行!”

“洛朝露,你听好,长安已被布下天罗地网,他要是敢来,朕这一回不会再顾念手足之情,必会杀了他。”

朝露内心翻江倒海,浑身都在发抖,眼泪模糊了视线。

她抬头,不让眼泪落下来,盯着藻井上简陋的流云纹,只觉天旋地转,眼前白茫茫的,霎时被黑暗侵蚀。

她昏了过去。

……

洛朝露再醒来的时候,头顶的藻井已是精雕细琢的鸾凤呈祥。她被送回了明霞宫,躺在那方柔软无比的榻上。

外面又下起了雨。雨珠打在殿顶的琉璃瓦上,熟悉的声响,她在前世独自听过无数回。

她觉得身子沉得动不了,想要抬手,却只动了动手指。她微微偏过头,看到地上不知何时跪了一地的人,视线再收回一些,看到了榻前的李曜,侧对着她,居高临下地望着底下跪地的人,一脸的冷漠和阴沉。

他竟然没有走,正在听底下的太医说些什么。

朝露凝神细听,一个一个的字眼落入耳中:

“……娘娘受了惊吓,不足三月,胎像本就不稳,身子虚弱,若是……”

话音未落,李曜便将手里的茶盏砸了下去,玉瓷裂地,滚烫的茶水还在冒着烟。砸得有准头,没有落到人身上,只是一群太医头埋得更低。

唯独那名熟识的汉医猛地抬头,低声道:

“陛下,若是强行用药,娘娘就算能活下来,怕是今后……”

朝露大口大口地喘气,下意识地捂住了腹部。她意识模糊,却骤然听明白了他们在讨论什么。

李曜想要落了她的胎。

这一世,她有了孩子,可以和最喜欢的人生儿育女。

这个孩子,是在高昌,两人日夜甜蜜之时有的。那时候,新婚燕尔,蜜里调油,她一刻都不想离开他,总是变着花样和他腻歪。

所以她离开高昌前的一段时间才时常嗜睡。

朝露一听到胎像不稳,一时泪如泉涌,再难自抑地伸手,极力撕扯住男人的袖口。

李曜感到扯动,缓缓回过身来,眸底如深渊,暗无天日地凝视着眼前的女子。

“李曜,你听好……这个孩子在,我在。你如果护不住我的孩子,你也休想我活下来。”她惨白的面上泪痕遍布,目中清光熠熠,咬着牙说着狠话。

李曜不发一言,袖中的双手紧握成拳,咯吱作响,拇指的玉扳指几近要崩裂。

袖间的猛扯渐渐变成了微微的晃动。

她的声音软下来,已是哭得泣不成声。

“我求你,李曜,算我求求你……救救它……”她声声哀求,字字泣血,“前世,我没有……是你害的我,是你害的!这是你欠我的!……求你,求求你保住它……”

李曜心头似是有火在燎,既是压抑的愤然,又是汹涌的酸涩。

前世,她无孕却被人下了药。待他赶到时候,她人无大碍,却一辈子不能再有生育。当时,她不吵不闹,只是默默流了几滴泪。之后,一切云淡风轻,再也没提起过。

今生,她有了那个人的孩子,她却非常、非常想要这个孩子,甚至不惜一切,以命向他求饶。

天差地别。

她昏迷的时候,他曾逼问太医,如何让她不伤身地落了这胎。他铁了心,要她了断与那个人的一切关联。

可她醒来如此一求,他方才如此执著的念头竟然开始消散了。

他舍不得。

舍不得她受苦,舍不得她又要恨他。

他杀人饮血,冷酷之斯,却也始终对她下不了手。

他终是舍不得。

李曜闭了闭眼。再睁眼时,眸中恢复了冷静清明,扫视一圈底下的医官,一字一句道:

“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若是有半分差池,朕唯你们是问。”

***

长安京郊的一处寺庙。

山间清幽,云雾缭绕,庙宇古朴岑寂,一队伽蓝鸱吻在濛濛细雨中若隐若现。

每逢月底不接香客,寺中青石铺就的长阶空空荡荡,唯有零星的僧人在扫撒。

翠竹环绕,郁郁葱葱的山门之前,三名黑衣行者悄然出现,为首之人身披斗篷,提布上阶之时,露出底下一袭金纹玄衣,腰间配金玉銙,身姿挺拔,气势雄浑。身后只跟了两名亲卫,一手紧握腰上佩剑,悄无声息地环视四周。

知客僧认出来人,恭敬地将人带至大雄宝殿后的药师殿阁楼。

笃笃的木鱼声中,男人命亲卫在楼下等候,自己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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