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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0年元旦第一天，就传来了几个令人震惊的消息。
首先就是鸡蛋停止供应，连票证都不用发了，就是全面停止。可是许多老百姓并不知道，之后的两年将完全没有鸡蛋供应。也就是某些老人所说的——两年没有闻到过鸡蛋的味道。
当然，某个特殊津贴专家的每月4斤鸡蛋特供，这还是能保证的。像高校、重点机构等特殊单位的特供保障，同样也能勉强做到。无非就是鸡蛋在民间完全消失！
其次，茶叶也列入了二类物资名单，开始了严格控制。
事实上，四九城的茶叶差点儿断货，最后是从部队等地方，翻找出了库存的老茶叶100多担，这才勉强保证了每户有那么几两。
说个冷笑话：现在某个穿越挂逼的随身空间里，差不多也有100多担呢。
最后就是猪肉的供应进一步的下降。每户每月减少到两张肉票，每张肉票只能购买1两猪肉？
为了给老百姓补充营养，除了带鱼、黄花鱼这种老花样以外，还出现了鲨鱼肉。
对！就是肉质很酸，后来几乎没人吃的鲨鱼肉。听说鲨鱼会把尿液从肉里排放出去。
因为需要生产鱼肝油，原先的鲨鱼肉就是一些下脚料，现在同样在市场上大量供应。
另外又多了一种比较奇怪的鱼——鳇鱼。大的足有一个人这么高，差不多能够超过100斤。小的也有几十斤。
这些鳇鱼出产自青海湖。确实如此，就是国内最大咸水湖的特产鱼类。当时就捕捞了大量鳇鱼保障京城，一车皮一车皮的往四九城运。但延续的时间比较短，后来几乎没有留下多少记忆，因为……差点儿要被吃绝种！
一直到8、90年代，青海湖的鳇鱼都没有缓过来，剩下的也只有零星的几条几斤重的鱼苗。国家就列为了珍稀动物进行了保护——严禁捕捞！
所以说，按照后来的《动物保护法》，这年代的老京城人都很刑，他们差不多人均枪毙！
话说回来，鳇鱼的味道确实很好，算是这时期难得的美味。就是因为鱼的脂肪够多……
屋子里，薛蓉蓉喜滋滋的收拾着一大块鳇鱼肉，她正准备做过年吃的熏鱼。一起生活了那么久，小奶虎也从石海身上学到了不少东西，本姑娘也是很聪明的！
看了看那块鳇鱼肉，石海忍了忍没说话。按照西北那片的风俗习惯，这种鱼当地人是不吃的。虽说自己无所谓，某个吃货本来就是荤素不忌。但如果给小媳妇知道的话，那就是给她添堵。
“海子，听说以后吃的油会换成卫生油？啥是卫生油啊？”
“就是棉籽油，以后咱们家就别吃这个。反正特供商店里有豆油卖。”
“为啥？”
“本来就不是给人吃的，好像有毒性吧！这是用在工业上的用油，一般就是制做甘油原材料。”
“甘油？”
“对！这么说吧！通过皂化反应生产出的甘油，副产品就是肥皂。所以肥皂就是不值钱的东西，不就是甘油的废料吗？”
“啊？”
在化工医药领域，甘油就是一种使用很广泛的化工原料，顺带着就做出了肥皂这种副产品。
所以到了工业克鲁苏时代，肥皂都是相当便宜，本来就是产量巨大的废料啊？制皂厂能捞回一点是一点，根本不在乎成本。就是因为赚钱的大头就是甘油！
不然的话，都知道用油制作成的肥皂，但油那么贵，肥皂又怎么会那么便宜呢？
“那……”薛蓉蓉眼珠一转，她嘻嘻笑道“海子哥哥~！你能不能多弄一些这样的废料呀~？你不是捡破烂出身的嘛~？现在买肥皂都要排长队，有时候商店里还会缺货。好嘛~？好嘛~？”
石海哭笑不得。这才到哪里呢？以后买肥皂还要用票、用工业券呢。能够排队购买已经很幸福了好伐？
“肥皂的成本就是做成肥皂块，如果是香皂的话，还要添加香精等原料。商店里不是有皂粉卖吗？这个就是皂化反应后没有加工过的产品，不怎么紧张，也很便宜。如果你想要的话，可以制作简易的洗衣粉。”
“洗衣粉？”
“对！制作很简单的，就是把皂粉、盐粉和小苏打……哦，就是面碱，按比例混合在一起，就可以使用了。如果讲究一些的话，还能加入增白剂和香精。”
“不讲究不讲究，我就是想要节省肥皂钱呀？”薛蓉蓉笑得开心，“那你给我多做一些。”
“呃……行吧！”
不就是陪着小奶虎过家家吗？只要这傻妞开心。
其实随身空间里还有好几十箱的肥皂。轧钢厂发放的劳保福利同样用不完。更不用说，以后还有薛蓉蓉的烟草厂呢。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请牢记。“海子，爸让我告诉你，你说的那个大米换面粉的点子，换了少量一些后，就被人拦下来了，说是——不能让外国人看笑话。咱们勒紧裤腰带就能渡过难关。”
“没事。我不就是提个建议吗？”石海苦笑着摇摇头，某些人还是太好面子，“不过这
些人确实脑子有病。咱们那么大的灾情，以为国外不知道吗？有啥好隐瞒的呢？”
“就是。我爸也在家生闷气呢。”
虽说在石海的一番骚操作下，灾情有了那么一丁点的好转，但架不住中国实在太大，这次的灾情又是超级巨大，所以连个杯水车薪都算不上。
并且在这个时间节点，许多人都还认为，就这一年比较倒霉，总算可以松一口气了。他们根本就没有预料到，实际上延续了整整三年！
算了。像这种高层的事，也根本轮不到自己操心。
幸好现在又到了放寒假，等过完了这个春节再说！
不过在春节之前，还是有几件事需要忙完的……
“田处，您好。我们今年的拨款下来了吗？”
“小石，先不说这个。我这里还有几个问题想问你呢。”接待石海的是一位四十出头的大校军官。
“您尽管问。”
之前石海的那些项目，要么就是他自筹资金，要么就是老丈人的面子，从手续方面是不怎么正规的。无非最后都出了成果，所以事后就能得到补齐。
但现在就不同了。每年的经费拨款就需要打报告，更需要一个合理的理由。
冶金部就没什么问题，他们属于自家人好说话。建设部也是捏着鼻子认了，起码第一年的3万经费不会少。最麻烦的反而变成了部队经费。
因此就不能再通过老丈人，需要按照正规流程，获得这位负责装备研发的田处审批。
“小石，按照你这个《火炮快速反应信息处理系统》，你们能把火炮的反应时间压缩在10分钟之内？”
“对！我写的数据还是比较保守的。应该比这个时间还要短。”
“好吧！那个什么信息处理系统？我不怎么懂这项技术啊？但我们的同志咨询过火炮专家，他们说绝不可能。就算火炮技术最先进的美苏两国，他们的反应时间也在30分钟左右。你们是怎么做到的呢？如果能压缩到20分钟之内，那已经是很大的飞跃了？”
“具体技术保密。但我保证能够做到。”
“那好吧！就给你6万经费。你们进行一些基础性研究工作。等有了阶段性成果，再看看情况吧。”
“不对啊？田处。我们报告上需要的是68万！”
“你们说两年出成果，我就给你们三年。小石，别太贪心了，如果你不是我们部队的专家顾问，以前也有过不小的成绩，连这6万块都很难啊！哪个地方不缺钱？哪个项目不重要？”
“那就给10万。否则的话，打法叫花子也没这样的啊？这点钱够干啥屁事呢？”
“拉倒吧！就一些基础性理论研究，你嘴一张就要10万？最多6万5！这我还是看在薛首长的面子上啊？”
“那不行，给我……”
“……”
一番讨价还价，石海终于要到了8万经费，他就心满意足的告辞离开……
就像后来的抢经费一样，石海和田处长的表现也没什么两样。一个就是漫天要价，一个就是就地还钱。
衡量的标准就是出成果！
如果有重大成果的话，每年的经费就会越来越高；如果没有的话，那……给三瓜两枣已经很不错了。甚至会直接砍掉以后的科研经费。
话说回来，其实石海的信誉还是很不错的，吃老本都能吃上好几年。
就像冶金部，前前后后，石海为冶金部争取到了多少利益呢？区区每年一丁点的科研经费？那是洒洒水好伐？
像建设部，光一个池窑法的革新技术，一个玻璃钢新配方的研发，就算是骗经费，那也能骗个五年、八年。就当作建设部的风险投资。不就是每年3万块吗？万一有新成果呢？
当然，这同样也包括了部队。光一个非标柴油的成果，就让部队愿意追加投资。
话说回来，这里绝对不包括煤气罐火箭炮，还有高炮加发动机。就那两种破玩意？这种成果实在是太烂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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