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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说，石海的住房是相当宽敞，已经远超此时的京城百姓家庭。在这个年代，京城的人均居住面积只有3.6平米/人。差不多已经是遥遥领先的那种存在。
还是先处理那两条大鲶鱼吧！
刮鳞挖去内脏，最后清洗干净。石海就把那条10斤重的扔进随身空间，今晚就吃那条7、8斤重的。
然而就在这时，突然听到墙头“喵喵喵……”。石海抬头一看，不禁乐了，原来是只大花狸。发现石海看到自己，那只大花狸就跳进后院，还打了几个滚卖萌。
石海乐呵呵的笑着，把那堆鱼内脏推到大花狸跟前。大花狸用脑袋蹭了蹭石海的裤腿，叼起一根鱼肠，跳上墙头，跑往了故宫的方向……
原来是只御猫，后来就变成了网红猫。怪不得和人那么的亲密。而且这只梨梨（狸狸）十分有礼貌，把大部分的鱼内脏都留了下来。
想了想，石海就把鱼内脏全部收入随身空间。也许以后还能废物利用呢。
回到耳房，把鲶鱼切成块，再把那颗剩下的咸菜切成丝，翻找出各种调料，开始烹饪起咸菜炖鱼……
此时正是做晚饭的时候，炖鱼的香味顿时飘遍整座四合院。
中院的贾家，棒梗闻着这味道，忍不住撒娇道：“奶奶、妈，鱼鱼，我要吃。”
贾张氏同样闻了闻味道，就骂道：“谁那么缺德？弄那些好吃的东西？不知道邻里之间分一碗吗？”
秦淮茹抿嘴笑了笑：“妈，您忘了吗？二楞在做鲶鱼呢。”
贾张氏不禁一愣。刚刚说过很恶心的东西，现在根本无法开口了啊？直接被噎了个半死。
“这个小破烂，他也只配吃这些破烂玩意了。咦，他的鲶鱼哪儿来的？”
“妈，您忘了吗？偷鸡摸狗他们都很擅长。更不用说，河里捞一些鱼虾了。上回我在二楞的家里，就看到他摸来的野鸡蛋。”
“野鸡蛋？还有野鸡蛋？这小王八蛋，他们的命特别硬。灾年这些要饭的，他们也能弄到一口吃的啊？”
“妈，不是说，灾年饿不着厨子吗？”
“这你就不懂了。没有主家做菜，厨子都弄不到一口吃的。但要饭的，能吃不能吃的都能弄上一口。就说活命保命的本事，还真不如他们。你看以前的老轴，他从太后那时候就开始捡破烂。后来大帅、小鬼子、刮民党……，一直到建国后，老轴带着二楞不照样活蹦乱跳吗？”
秦淮茹微微一笑，似乎记下了这句话。
一旁的棒梗急得蹦蹦跳跳：“奶奶、妈，吃蛋蛋。”
“吃吃，乖孙。”贾张氏笑着哄道，“明天就是礼拜天，你爸休息。让他给你买去！”
“……”
四合院里，下班的人也陆陆续续的回家。
闻到炖鱼的香味，三大爷阎埠贵小眼睛顿时发出光芒，奇怪问道：“谁家在做鱼？”
三大妈抱着阎解娣正在喂奶：“就是二楞家，他摸到了两条鲶鱼。”
正因为鲶鱼京城人不吃，根本没有市场，所以也不可能是买回家的。
阎埠贵啧啧了几声：“没想到老轴那套下河摸鱼的本事，二楞也学会了啊？就是可惜，鲶鱼实在太恶心，否则就应该孝敬我这个三大爷一碗了。”
“他爸，那怎么办？”
“明天吧！我去钓几条，想办法给你们娘几个弄碗鱼汤。让丫头也能吃的好一些。”
“……”
许多家庭都发生了类似的一幕。既很馋炖鱼的香味，但知道鲶鱼后，又直接选择放弃。就算有几家并不在乎吃鲶鱼，因为之前嘲笑过石海，弄得就不好意思，同样是有苦说不出口。
在这个年代，如果家里做什么好吃的，分给邻居一点很正常。
甚至在夏天时候，一群老少爷们捧着大海碗，一起蹲在院子里，一边吃着饭，一边侃天说地。比较各自家里的饭菜，炫耀媳妇的厨艺，还相互吃上几筷子。
当然，等到几年后的物资紧张时期，这个风气就很少见了。谁家里都缺那口吃的。就算不缺，那也要偷偷的藏在家里吃，否则不是在刺激别人吗？
此时的石海并不知道这些。就着咸菜炖鱼，他连吃了四只二合面馒头。
看到剩下的咸菜炖鱼还有四分之三，就不禁挠头了。好像这样的大鱼，一顿根本就吃不完。
想了想，石海就灵机一动，直接把大半盆的咸菜炖鱼收入随身空间。
既然是储存物资，那也能够储存这些做好的菜吧？而且以后还少了一些做菜的烦恼，能做到更加隐蔽。
就是需要购买更多的容器，最好就是大食堂的那种大桶、大盆。想吃就能来一碗，岂不美滋滋？
……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大早，石海就开始收拾起倒座房的那一大堆破烂。
恰好遇到三大爷阎埠贵拿着鱼竿出门，他停下脚步，笑道：“二楞，我家的那堆破烂已经分好了。你去找你三大妈，等你做完后，排子车借一借，该卖废品的卖废品，该搬我家的搬我家，该扔掉的扔掉。”
“成！我帮三大妈一把吧！”
“那多不好意思。”阎埠贵笑容满面，其实他就是这个意思。
事实上，石海也不会计较这些，就是顺手帮忙的事。不过看到那堆准备扔掉的垃圾，就忍不住说道：“咦？三大爷，这些都要扔掉吗？卖给我吧！3毛钱。我帮您打扫干净。”
阎埠贵立刻变得疑惑不定：“二楞，这里面的东西还能卖废品吗？”
“三大爷，我不瞒您。放您手里就是垃圾，放我手里就有门路。我祖传就是吃这碗饭的。”
“好好，你祖传捡破烂。三大爷不和你比这个。”阎埠贵被逗乐了。他又继续挑挑拣拣一番，接着又和石海讨价还价，最终把那堆破烂卖了5毛。
你也别说，阎埠贵的心态还是比较良好的。既然那是别人的门路，他也就不那么贪心。
其实石海看中的就是那几只缺口的破缸和竹筐。放不了其他东西，还放不了那些烂鱼臭虾吗？
总比日用杂品店里买全新的节省许多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