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立马也用十分微妙的眼神去瞄钟离惜墨,钟离惜墨觉察到大家的眼光,顿时俊脸一黑,瞪了秦守一眼,说:“你闭嘴,我早就不是雏了,别小看我!”
秦守瞬间八卦起来:“真的?你不要为了撑面子就骗我,虽然你这个年纪还守身如玉确实有点丢脸,但咱们都几十年的老朋友了,谁会嘲笑你啊?大家都能理解你……”
说虽然是这么说的,但秦守脸上还带着意味不明的笑呢,想也知道他这话不可信。
如果是在五天之前,那钟离惜墨肯定会无话可反驳,只能黑着脸听他们调侃自己,毕竟他那时候真的还是个处、男,可现在他不是了啊,因此他长眉一挑,带着些许得意,说:“我只是比较挑剔罢了,之前刚找到一个很合心意的女人,那我就不可能还守身如玉了。”
“什么?什么?钟离你这意思是你终于破戒了?”胡义惊讶地问,“是真的还是假的?”
“怎么可能是假的?我有必要说谎?”钟离惜墨轻哼一声,不屑地说道,“以前我只是不喜欢庸脂俗粉。”
“那你现在找到不是庸脂俗粉的女人了?天啊,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才能入你的眼?该不会是在国外找吧?”秦守好奇地问。
“不是,她是我回来才找的。”钟离惜墨说着,就想起了那几个晚上热情如火的左时初,脸上便忍不住带上了回味和愉悦的神色。
“啧啧,瞧钟离这猥琐的表情,该不会在想你的‘国色天香’了吧?”胡义嘿嘿地说道,他可是第一次看见钟离惜墨脸上露出这种表情,真是开眼了,这人怎么就画风突变,一个禁、欲保守变得浪、荡不羁起来了,这变得也太快了。
钟离惜墨立刻收敛了脸上的神情,淡淡地扫了胡义一眼,说:“我没有萎缩,你别冤枉我。”
“好好,你没萎缩,那能不能让我们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大美人收服了你?”胡义心里痒痒的,询问道,钟离这人长得好、家世好,自己又有才华,不知道多少女人想要往他身边凑,可惜他愣是一个都没看上,这会儿他突然不声不响就自己找了一个,这怎么能不让人好奇呢?
钟离惜墨带着炫耀般的心态,拿出自己的手机,找到相册,把相册里唯一一张左时初的照片找出来,说:“自然是与众不同的大美人。”
这照片是他偷拍的,当时左时初正斜倚在他阳台的,手里端着一杯咖啡,垂着眼喝了一口,虽然看不见她的眼睛,但露在外面的玉葱似的手指以及精致挺、翘的鼻子和漂亮的脸蛋,却让人一眼就知道,这是个美人。
一帮男人立马围了上来,盯着左时初喝咖啡的照片看。
“果然是个大美人啊,皮肤白、脸蛋美。”
“还很有气质啊,就这么斜靠着沙发喝咖啡,都仿佛像是旧时代的闺秀似的,很有那种神秘感。”
“嘿嘿,身材也不错啊,窈窕有致,怪不得眼高于顶的钟离都被人拿下了。”
……
“你们快闭嘴!不给你们看了。”钟离听到这些人议论左时初的身材,越说越过分,便气得立马收起了手机,不肯给他们看了,他现在有些后悔把左时初的照片拿出来让他们评头论足了,这是对她的不尊重。
意识到这点,钟离惜墨便抿紧了嘴唇,后悔中有些心虚,他虽然和左时初不是真正的男女朋友,但也不能让外人随便评价她。
“好了好了,咱们不说了,钟离你不要生气。”胡义见他脸色不好看,便连忙说道。
“这是你交的女朋友?是什么人?在咱们这圈子的吗?”秦守追问道,“不过这姑娘我好像没见过,那就不是哪家的千金了……”
钟离惜墨回答道:“她只是个普通人,还有,她不是我女朋友,我们只是……是……”他忽然说不出来了,他与左时初到底是个什么关系?
“是火包友?还是你包养的金丝雀?”胡义嘴快心直地说道,“看不出来你这家伙还挺会玩的啊。”
听见他这话,钟离惜墨脸上顿时露出了不适又厌恶的表情,说:“不要用那两个词来形容我和她之间的关系。”
“啧,你这家伙,既然不是男女朋友,那除了床伴和金丝雀,还能是什么?”秦守嘲笑道,“你该不会是骗人家姑娘上床的吧?衣冠禽兽啊你!”
钟离惜墨冷冷地看着他:“她比我还主动,我怎么骗她?”
“哇哦!看不出来是个女中豪杰啊,居然能把钟离这清心寡欲的家伙拿下了!”胡义顿时敬佩地欢呼一声。
钟离惜墨没法回答他和左时初是什么关系,便不再理会损友们的提问了,其他人便识趣地岔开了话题。
从一帮损友的聚会中回来,钟离忍不住拨通了左时初的电话。
但左时初根本没接,钟离惜墨又打了几次,才接通了,左时初暴躁的声音便立马传了过来:“你最好是有什么重要事情找我,否则我会让你知道三更半夜给我打电话是什么后果!”
钟离惜墨这才想起来,这会儿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左时初早就睡了,他连忙抱歉地说道:“对不起,我忘了时间,打扰你睡觉了,你睡吧,我挂电话了!”
说完他飞快地按掉了电话,生怕左时初真的把他臭骂一顿。
从小就老成持重的他,很久没体会过这种做了坏事心虚的感觉了,他哀叹地把手机扔到一边,用手盖在自己眼睛上,祈祷着左时初比起骂他,更想要继续睡……
老天还是站在他这边的,左时初虽然半夜被人吵醒了很愤怒,但这人识相主动挂掉了电话,她便懒得追究,又继续梦周公去了,事实上她接通电话的时候根本没看清来电的人是谁,还是钟离惜墨开口说话了,她才勉强从睡得迷迷糊糊的脑袋里得出这人是自己新找的男伴的结论。
钟离惜墨等了十几分钟,终于确定自己不会被骂了,顿时松了口气,但又睡不着了,老是想起左时初。
他第一次跟一个女人有亲密关系,便忍不住不去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