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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件事,我从来不会觉得孤独寂寞,并没有社交和恋爱方面的需求,因为我是彻头彻尾的i人,绝大部分社交,只会让我消耗心神,劳心劳力,反而是在独处的时间里,才能让我恢复精力。”
白发的少年因为麻醉而躺在地上,双眼微微放空,平直地看着地下室的天花板,语气清冷而又平淡。不知是由于药效,还是他本身如此,面部的表情几乎没有什么变化,唇瓣轻启也是小幅度的翕动。
他身上穿着的衣服也是白色的,是一件单薄的里衣,略显宽松,衬得他的身体更加清瘦。
“说得好听,你答应过我什么?”
太宰治背靠着禅院晓的身体,面向着地下室的灯光方向,头颅微垂,黑发散乱。
“你说你不谈恋爱的。这是什么东西?嗯?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标记?你印在脚踝上?”
他提起禅院晓的脚踝,用掌心自下而上托住,几根手指忍不住微微用力,却并没有触碰那块印记。没有立即用异能消除,仿佛是要留存证据,用以质问禅院晓。
“这些天你一直和他形影不离,你说不算恋爱就不是恋爱了?陀思心里可未必这么想。”
太宰治微沉而天然温柔的嗓音响起,这种天然的温柔,加之他的眼神,在此时此刻,反而更像是病娇了。
禅院晓躺在地上,看着站在那里的太宰。脚踝被提起来,整条腿,微微抬离地面。但因为麻醉针的作用,他的身体,也没有多少知觉。
“你怎么看出来是他的标记捏?”禅院晓随心所欲、漫不经心地开口,身不动,唯有瞳孔略略移动,若无其事地盯着太宰治,他的人他的手以及他手里的脚踝。
他就站在那里,眼眸低垂看着他的脚踝。
神色淡淡,不知在想些什么。
太宰治微笑:“戴白色毛绒帽子的饭团头像,这个简笔画,是个人都能看得出来。而且上面还刻了FD,这么明目张胆。他身上,有你的标记吗?”
太宰治站在他的旁边,微微弯腰,手托着他的脚踝往上更抬了一些,就这么俯身看着他。
“没有。”禅院晓的脚踝被抬高,身体也被拖着往前滑动了几分,然而却面不改色,只如实说道。
他停顿了下,问:“太宰你想要我的标记吗?如果你感兴趣,我可以在你身上印一个猹。”
都是朋友,打个标记怎么了。
“生活玩家那么多标志,你就非要选猹。”
斧头、镰刀、农田、房屋,随便哪个拉出来,都比猹正常得多。更何况,你会画猹吗?
猹那么复杂,你画个向日葵不行?
太宰治无奈摇头叹气,视线仍落在禅院晓的脚踝刺青上:“陀思的印记,是他帮你抹消黑影兵团刺青的那时候刻上去的吧?算起来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真让人反感啊。啧,他去除掉塔拉的刺青,又给你印上他的符号。”太宰治一边说着,一边抬起另一只手,慢慢地,覆盖在
晓几脚。叫你和中也玩,叫你和中也玩,叫你不和我玩。
总之,不管怎么样,新仇旧恨、新账旧账,就一起算吧。无论是今天的陀思妥耶夫斯基、还是昨天的中原中也,禅院晓,你这次,就别想好过了。
“不是你心里又在盘算什么啊……”禅院晓斟酌着,犹豫地,缓缓开口,盯着太宰治。
出于对昔日搭档的了解,他大概知道太宰治这个表情代表了什么。
“你是在害怕吗?”太宰治唇角微扬。
禅院晓镇定地看着他:“我要是害怕你会停下吗?”
“当然不会啊。”太宰治道。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禅院晓,鸢色的眸子里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色彩,看起来有些冰冷无情。
不知道为什么,他穿着黑色衣服、脸上贴着绷带的时候,更给人一种疏离淡漠的感觉。
危险,无论是谁看来,都是危险的。
太宰治平静地盯着禅院晓。
他心底一股无名火,想要发泄出来,眸光慢慢向下移动,冷不丁,踹了地上的项圈一脚,将那个项圈踹飞出去:“真的是。你还和陀思玩这些啊……”
项圈撞到墙上,金属应声破碎,皮质的材料变得皱巴巴的,在地面摩擦过去的时候,还不断沾上灰尘。在尘埃里滚了一圈,便变得脏兮兮的了。
禅院晓顺着太宰治的动作,刚向那边看去。
紧接着,整个下巴便忽然被太宰捏住:
“看什么?不许看。你怎么回事?连他给你的项圈都要看,舍不得吗,我连这个都踹不得?”
禅院晓:“……”我什么都没说啊。
太宰的动作很快,几乎是顷刻之间欺身上前,弯腰俯身,极近距离地出现在面前。
那张脸骤然放大,眸子里泛着寒意。
“你不要自己脑补。”禅院晓含糊道。
因为下巴被太宰整个捏住,所以有些口齿不清,也不知道他听清楚了没有。
“说话。”太宰治松开手,按着他肩膀说。
禅院晓:“……”
“我从刚才到现在一直在看你吧,你踹个东西我看一下也很正常吧。”他缓声无奈说。
太宰治这才缓和了一点。
但不多。
“戴陀思的项圈,身上还被他打了记号。”他神神叨叨地说着,骨节分明的手,开始翻起禅院晓那一层薄薄的里衣,“身上还有没有?还有哪里有?”
“没有了,别掀了。”
太宰治一开始还比较懒散、闲散的状态,漫不经心地,掀翻着那一层布料。后面,就更加随心所欲起来。动作与幅度,也就更大了。
“要不要全脱下来给你检查。”禅院晓闭着眼睛在那里微微呼气,感觉颇有一些无奈。
如果是平时那样的好朋友,这倒也没什么。
问题是太宰提出了男同,说什么“你要是寂寞了想谈、你找我谈呗”,“我可弯可直、可攻可受”……
整件事情,性质就不一样了。
“你同意了?那我帮你脱吧。”太宰治说着便要上手。动作行云流水,毫不含糊。
禅院晓:“……”桥豆麻袋。
“没、我没同意!”禅院晓难得有几分波动。
双方短暂地对峙了片刻,空气仿佛也凝滞住了。太宰的手,就搭在禅院晓的里衣上,指尖捏着白色里衣轻薄的布料,将其轻轻地提起了一些。
但没再往下了。只是这么对峙。
“太宰,你真的可攻可受是吗?”禅院晓问道。
“是啊。”太宰治含笑说。
虽然如此,但他那表情,完全就是信口雌黄、胡说八道的表情。一脸戏谑的模样,仿佛在说“你不会真的信这个吧”“你要是信了就是傻子”。
他的承认,可信度为零。
但禅院晓并未在意:“那我能攻你吗?”
“可以啊来吧。”太宰治敞开双手。
禅院晓:微笑.jpg
“那你去那边躺好吧,等我麻醉过了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