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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也带着老爹的魔法来救我们,大家实在是太感动了~”太宰治一脸兴致勃勃地看着中原中也与他手里的壁虎干,说话有点欠揍意味。
中原中也:“?”他手里拿着壁虎干。这是一只通体颜色发青的壁虎标本,它有着长而尖的尾巴,四肢向身体两侧平直地伸展开。
看起来有点诡异。
大家的目光都落在中原中也的身上,等待这位橘发的帽子先生进行施法。
只见中原中也用左手的大拇指与食指,颇为嫌弃地捏着诡异的壁虎标本的尾巴。同时,右手从怀里掏出一管细长的试剂瓶。
拇指轻轻一弹,便将这管试剂瓶的塞子打开,而后将里面的药剂尽数倒在壁虎干上。
中原中也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发现所有人眼睛都在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他迷惑地看一圈众人,一脸莫名其妙,随后便开始晃动壁虎干。
“妖魔鬼怪快离开……妖魔鬼怪快离开……妖魔鬼怪快离开……”中原中也晃动着手里的壁虎干,开始有节奏地左摇右摆,跳出奇怪的步伐。
太宰治:憋笑.jpg
太宰治:爆笑如雷.jpg
“哈哈哈哈哈哈……”太宰治看着中原中也极为认真的施法过程,笑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眼睛弯成两条缝,单手拳头捶空气。
中原中也一脸黑人问号、凝眉看着太宰治,但施法的动作并未停止。仍然十分认真地摇晃着手里的壁虎标本,口中咒语念个不停。
“妖魔鬼怪快离开……”
“有那么好笑吗?”伏黑惠也如同地铁老爷爷看手机似的,迷惑地看着太宰表哥。
“我觉得是法师哥在中世纪结交新的好朋友,刺激到绷带哥了,搞得绷带哥情绪大起大落的。”小玉低声对伏黑惠与津美纪说。
同样的话,五条悟也对夏油杰低声说了一遍。
“这是病,得治。”伏黑惠冷静地评价。
随着中原中也口念“妖魔鬼怪快离开”施法,一道十分奇特的、富有韵律的光波,忽然从他手里的壁虎标本上弹射出来。
诡异的光波径直射向众人眼前的粒子“虫洞”,将那条无法开启的线条变成一个荧光绿的圆。这个圆里,泛着流转的光华。
“入口打开了,回去吧。”中原中也眼见着施法结束,面无表情地看向禅院晓,然后目光扫视一圈示意众人赶紧进去。
最后,才对太宰治翻了个白眼。
这时候太宰治一只缠有白色绷带的手,才从背后拿出一颗布灵布灵的水晶球,对中原中也道:“其实我们有办法回去的啦~”
“哎呀,我怎么现在才想起来我有一颗从圣主那里抢来的水晶球啊。”太宰治拿着水晶球在周围飘来飘去,语调颇为上扬与纯真,“什么什么?原来有水晶球就可以回去,其实不需要魔法啊?”
中原中也:“……”去死吧太宰!
一旁穿着巫师袍的瓦龙沉着脸,满眼猩红地看
毒。
鬼舞辻无惨在电闪雷鸣之中举起雨御前,用尽全身力气向医生的头插去。这个庸医,说他不喝药活不过二十岁,但即使是一直喝药、一直诊疗、身体也完全没有好转的迹象……
病情,不断恶化。
鬼舞辻无惨觉得自己也快要死了。
就在时空剑雨御前的刀刃刺向医生的头之时,这时代的天际一阵电闪雷鸣。一道通天彻地的雷电,如同星流霆击一般劈向鬼舞辻无惨。
屋内惊雷乍响,只见一道耀眼的电光落在了那里。而当医生回过头的时候,惊恐地发现鬼舞辻无惨已经被雷劈得无影无踪。
时空剑雨御前,哐当坠地。
医生被这劈进门的强烈雷电吓了一跳,身体跌坐在地上微微往后退了几步。眼前的木质地板已经完全碎裂,这雷差点就劈到他了。
医生不免有些后怕,周围的人也都急急忙忙地聚集过来。他们发现没什么大事。
就是直到后来,也一直没能找到无惨。
大家给无惨立了衣冠冢。
而在时空虫洞之中,禅院晓与中原中也正在携手顺着魔法的流动急速飘游。冷不丁,禅院晓突然被一个什么奇怪的东西撞了一下。
那东西的速度很快,是从后面突然撞上来的。在禅院晓被撞到之后,中原中也握着他手腕的手一脱,顿时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击撞得松开了。
禅院晓当即下意识地用手去抓中原中也的手,但指尖相交浅浅触碰之后就错开了。
两人在时空隧道里分开,各自乱跌。
“chuuya!!”
“akatsuki!!”
不过好在他们都成功地跟着魔法气流,从时空洞的最终出口——坐落于现代欧洲的德国黑森林空谷罪犯感化院附近,掉落下来。
禅院晓一屁股跌坐在草地上,感觉尾椎骨都要断了,抬头一言难尽:“就没人接我一下。”
五条悟站在那里看着他,欲言又止之后,淡定指出:“大家都没摔,就你一个人摔了。”
周围的朋友们也都在看着禅院晓,包括伏黑惠、津美纪、小玉,他们小孩组也非常平稳地落地了,完全不需要别人帮忙接。
禅院晓颇为艰难地起身:“刚才不知道是被什么撞了,时空隧道里好像有陨石吧。”
中原中也走过去,将禅院晓扶起来。
“搭把手,诶,谢谢。”禅院晓借着中原中也的搀扶,扶着腰终于成功地站了起来。
伏黑惠后仰:“好老年啊表哥。”
“我都退休了能不老年吗。”禅院晓一脸安心而慈祥地接受这一说法。
随后一抬头。
他们看见西格玛开着直升机来接他们了。靠谱的西格玛,现在已经能独当一面了。
直升机在头顶盘旋。
在众人乘坐直升机离开之后,滋啦作响的时空洞里又泛出一道莹光。只见鬼舞辻无惨从隧道里跌落出来,一屁股狠狠地跌
。
禅院晓点头认可:“所以圣主忘了也是很正常的吧。小玉老师,你在做什么?”
小玉拿起纸张对着光,上面是一个恶魔塔拉的标志,画得惟妙惟肖:“我同学有刺青,我也想要一个刺青,但是龙叔不让我刺青。”
禅院晓:“所以印一个上去对吧。”
这很合理。
“好了,大功告成。”小玉满意地看着自己的脚踝,上面印好了一个完整的刺青。
“很完美。”禅院晓点赞。
禅院晓环顾四周:“津美纪呢?”
“我姐姐去和龙叔学功夫了,老爹还说要教她魔法。”伏黑惠闻言,回头看向禅院晓,“因为我姐姐是一个善良的人。”
禅院晓认真思索起来:“我也是善良的人。我认为,他们也会教我功夫和魔法的。”
大家翻阅起法术大全。
只见里面古老的纸张上,满是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很新奇,是他们作为异能者与咒术师之前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
另一边,太宰治与中原中也还在吵架。
最终是太宰治吵赢一头。
中原中也十分生气。
太宰治在吵赢了中原中也之后心情大好,之前的不愉快几乎都一扫而空了,甚至还一度十分得意起来。这让中原中也极为不爽。
“啦啦啦~”太宰治飘来飘去。
夜晚,太宰治忽然听见禅院晓的床边传来奇怪的声音。走过去,仔细一听,禅院晓竟然在听陀思妥耶夫斯基用古东斯拉夫语念《奥斯特罗米尔福音书》讲睡前小故事的录音陪睡。
太宰治笑容一僵。
太宰治冷脸微笑:“你听就听,有种别外放啊。谁想听陀思妥耶夫斯基念那种东西啊。”
禅院晓趴在客厅树屋上探出头来:“你这样说,显得我好像在听什么不正经的东西。”
太宰治:“你自己看看这正经吗?”
说到这里不得不解释一下了,禅院晓的树屋在进化成庭院之后,还可以倒回来变成树屋继续使用。虽然这个解释在这里显得有些无关紧要。
随后,太宰治“嘭”地一声。
摔门而去。
…………
……
当费奥多尔睁开眼睛,他看见的是一片灰蒙蒙的画面,这个场景他很熟悉,昏暗的光线,破旧的稻草床垫,是他之前破落的家。
阴暗而潮湿,就像老鼠住的地方。寒冷的冬天就要来临,屋内没有火,空气里泛着冷冷的寒意。这一切,都糟糕透了。
费奥多尔觉得,就像是做了一个极为短暂的美梦,醒来之后便已回到原点。
他大概是知道了,全部知道了。在醒来的那一瞬间,费奥多尔就明白了一切。
被遗弃了,被抛弃了。
他就像是一只阴暗的老鼠,比不过他光彩照人的同伴。那些人是强大的异能者,他们之中连四岁的小孩子都会召唤式神。
费奥多尔有什么,他什么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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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下三颗褪黑素又醒来,费奥多尔的脑子里还有些昏沉。醒来的瞬间,闪过一些纷扰的想法、碎片与段落之后,他在稻草床垫上坐起来。
双手的感觉,很奇怪。
他坐起来看着自己双手,借着昏暗的幽光——家里的小窗户被贴了一块布遮挡住光线,只有极其微弱的光从那里透进来。
他看见自己手上有一副手套,每一根手指与指缝都很贴合,甚至就连手背、手心、手腕的弧度,都像是为他量身打造的。
“费佳,不要咬指甲。”
费奥多尔好像听到有人在房间里说。但当他环顾四周的时候,屋内空无一人。
瘦弱的手指,缓缓地蜷起。少年的动作,好像想要将手指收紧、捏成一个拳头,但仿佛又像是担心损坏手套似的,缓缓松开了。
费奥多尔微微仰着头,眼睛微微闪烁着,深深而缓缓地吸气。他感觉到手臂上也缠有什么东西,便缓缓伸手,慢慢地将衣袖拉开。
黑色的绷带,一圈一圈整齐地绕在那里。还打了一个精致的蝴蝶结,说明是可以拆下来的。
费奥多尔不知道这是做什么用的,只是之前看见过禅院晓一直在织。他从种棉花开始,成熟之后采摘、去除棉籽、杂质、叶片。
然后,把棉纤维梳理成一条条棉线,接着纺纱、织造、染色、消毒……
费奥多尔盯着两条小臂上的黑色绷带良久,缓缓地将衣袖重新拉下。
他的手臂,因为营养不良而十分纤瘦,在宽松的衣服下也更显得羸弱不堪。尽管在手臂与袖子之间多了几层绷带,衣袖却依然空空的。
费奥多尔神思恍惚,下床看向破败的周围。家里很安静,只有他一个人。墙角的几个破酒罐子里面,藏有很多、很多的金币。
他扫了一眼罐子里的金币,随后又将视线落在房子另一边靠墙的两张帘子上。
那是很大的两张帘子,像窗帘一样在屋子里竖着挂起来,分别从房顶一直延伸到地面上,仿佛后面还遮着有什么东西似的。
费奥多尔先是将手套脱下来轻轻放好,然后走过去掀开其中一张帘子。
只见一些奇形怪状的异能植物摆在那里,土豆地雷、樱桃炸弹、豌豆射手、坚果……数量非常之多,植物堆叠在一起,摆放整齐。
费奥多尔又掀开另一张帘子,这张帘子后面,竟然是许多堆叠在一起的僵尸。
这些僵尸长得颇为狰狞,它们的皮肤基本都泛着青色,形态各异,有的僵尸在头顶上戴着一些奇怪的东西、有的僵尸手里拿着东西。
他们牙齿十分稀疏,眼睛基本一大一小。
费奥多尔微微一滞,看着僵尸陷入沉思。
僵尸们好像都被限制了行动,连嗓子里的低吼声也被禁止了。专门放在帘子后面,好像是在担心他一睡醒被恐怖的僵尸吓到。
植物和僵尸,肯定都是禅院晓放在这里的,这么多,像是他绝大部分的家当。
那他还回来吗……?
费奥多尔在屋子里找到一张纸条:
[费佳我走啦,跟你在一起很开心,祝你以后生活愉快,拜拜!^_^]
费奥多尔的脸上面无表情,贫血体弱的脸上划过一丝微不可察的阴郁之色。他的手微微攥起,像是要把纸张揉皱,但最终松开了。
费奥多尔跑了出去。
体弱多病的散发少年在寒风凛冽之中,紧张的步伐显得有些踉跄。身上单薄的衣物,被刺骨的风扬起,冷气灌进袖子与衣摆。
费奥多尔来到虫洞的所在之处,这里早已人去楼空,连一丝微粒也不复存在。周围空空荡荡,只留下一堆写满“中原中也”的木牌子。
整个城镇里,都没有禅院晓的影子。少年眼眶微润,用指腹轻轻揉了下眼睛。
费奥多尔站在原地,只觉天旋地转。
雪开始落下。
天地间仿佛只剩他一个人。
时空流转,散发少年的眼神越发阴郁,在漫长的岁月里,踽踽独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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