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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这都是小玉摆好的，她说任何人都不许动。因为这是最好的位置，恶魔会被彻底封印在这里。”七海建人道。
五条悟正漫不经心地蹲下来，伸手准备去触碰一株长得怪模怪样的西瓜投手。
听闻七海学弟的话，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微微一滞，纯黑色的圆框墨镜下滑，一双如天空渺远的苍蓝色眸子显露出来，看向七海建人。
“我的意思是，她似乎把咒灵称作是恶魔。”七海建人平淡的脸上面不改色，保持着一贯的神情，重新说道，“所以其实应该是，植物会把僵尸咒灵彻底限制在这里。”
“嗯嗯！”灰原雄附和，“这是小玉君反复试验过的最佳摆放方式，豌豆和西瓜会自动祓除咒灵。”
“小玉还说东京有一扇关押着山之恶魔波刚的地狱之门，波刚是曾经统治过日本列岛的恶魔，这里就是波刚的地狱之门的所在。”灰原雄的手指在墓地与神社两边来回往复，最终也不确定到底应该指向哪一边。
到底是墓地，还是神社？
灰原雄搞不太清楚。因为其实小玉也不太清楚。他们都不能肯定，僵尸到底是不是山之恶魔。
五条悟听灰原雄一口气说完什么山之恶魔、地狱之门、曾经统治日本列岛的波刚，罕见地沉默了。
五条悟：“哈——？”
精致的五官摆出一副迷惑的、满头问号的、搞不懂对方在说什么的、有些难以置信与怀疑的神情。
夏油杰则是挂着平常的淡淡笑意。
当然，夏油杰其实也茫然与沉默了。
五条悟与夏油杰两人下意识地对视一眼。用眼神在交流：我怎么没听说过这种东西？山之恶魔波刚？曾经统治日本列岛？地狱之门？有这回事吗？
——我也没听说过。
恶魔？真实存在的吗……？总而言之，现在三观不断被创已经出现了人传人的现象。
“确实非常令人难以置信。”七海建人神色认真严肃，“但其实有可能是真的，我们一开始也怀疑她是不是动画片看多了，但她是真的会魔法，还给了我们复制魔咒的配方。”
说着，七海建人从怀里掏出了一张小纸条，上面歪七扭八地写着一些看不懂的文字。是的没错，小玉不仅跟禅院晓交换了，也将配方赠给了七海与灰原。
四双眼睛，看着配方上的文字。
五条悟眨巴蓝色双眸，三指拿起这张稀奇古怪的魔咒配方，对着阳光。就算是努力辨认后感觉自己看懂了，看着上面的内容物也会觉得“应该是我理解错了吧、不可能是这个东西吧、我其实还是没看懂吧”。
“是特殊的文字或符号吗？”夏油杰问。
“我觉得就是单纯的字比较凌乱。”五条悟道。
夏油杰：你很懂嘛。
为了增强可信度，七海建人再次补充说明：“根据我们的观察，复制魔咒的作用应该是——可以将某一个事物进行不断地复制。现在小玉本
条悟看着僵尸，慢条斯理地问。他手里拿着一株超型号的[魅惑菇]，不急着使用，想观察一会儿僵尸咒灵。
“学长你怎么知道？”灰原雄元气地问。
夏油杰微笑，但视线亦是一直落在对面的墓碑与僵尸身上：“因为不是你们俩起的名字，那就只有禅院晓了。”
灰原雄：“其实还有小玉、西格玛……”
灰原雄觉得，认识他们很开心！
“出现了两只僵尸，一个是[撑杆僵尸]，另一个是……？”五条悟抱着魅惑菇站在墓碑前面，僵尸咒灵的动作看起来还挺迟缓的。
“是[读报僵尸]。”七海建人接话。
“好，[撑杆僵尸]和[读报僵尸]，杰你选哪一个？”五条悟站在两只僵尸的面前，等僵尸靠近了还在不疾不徐地商量。
“我都可以，你先来吧。”夏油杰微笑道。
撑杆僵尸的前进速度，比读报僵尸更快一些。眼看着撑杆僵尸几乎已经抵达五条悟的面前了，他还没有抛出魅惑菇。
五条悟想看一下僵尸的攻击手段。
虽然对方是很低级的咒灵，但这种僵尸咒灵看起来还蛮新奇的，他想知道它们会怎样进行攻击。是撕咬吗？
反正无论如何，僵尸也攻击不到他。
他的[无下限]咒术，是以无限之力创造一个绝对不可侵犯的空间。
简单来说，就是阿基里斯与乌龟——把公元前5世纪芝诺发表的“假设阿基里斯与乌龟赛跑的悖论”带到了现实。
阿基里斯永远追不到乌龟，而五条悟的术式就是收敛的无穷级数。
所有接近五条悟的物体，无论是人、物、咒灵，速度都会变得越来越慢、越来越慢，最终永远也无法触碰到他。
怀着这样的心情，五条悟任由[撑杆僵尸]跑到面前。
相比于[读报僵尸]一边看报纸一边走路，[撑杆僵尸]举着一根细长的杆子又穿着运动鞋，跑起来算是相对快多了。
紧接着，[撑杆僵尸]在五条悟的面前，停顿了一下。
然后——
僵尸将细长的杆子杵在地上，借着反作用力将自己的身体抛起来，非常完美地从五条悟的头顶跳了过去。
以五条悟的身体为障碍物，来了个完美的、完全无接触的跳高。完全，没有接触到五条悟！
五条悟：“？”纳尼……
五条悟身形微僵，久久无法言语，面容微微抽搐与扭曲，停滞在原地没有动。怎么僵尸根本不攻击，反而在他身上来了个撑杆完美跳高……？
僵尸你在干什么啊僵尸？！因为画面过于喜感，一旁的挚友与学弟已经在憋笑了。
然后他们不憋了，直接笑。
五条悟一脸的迷惑，[六眼]可以看得见背后的僵尸而用不着转头，他在想这难道是什么特殊的攻击手段吗？
但是僵尸跳过他之后，就继续缓慢地前行了。
失去了[杆子]
的撑杆僵尸，沿着既定的路线往前，完全忽视了背后的五条悟、夏油杰等人，好像对人类并没有什么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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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这僵尸在搞什么啊？”五条悟终于忍不住道。紧接着下一只[读报僵尸]，也向五条悟径直走了过来。
五条悟看了看[撑杆僵尸]的杆子，又看了看[读报僵尸]的报纸。
他伸手把对面的报纸拿了过来，好奇地想看看[读报僵尸]失去报纸之后，会不会有什么反应。
[读报僵尸]疯魔了。
失去报纸的[读报僵尸]红着眼睛，凶猛地朝五条悟冲过来，张牙舞爪，仿佛想要将它面前的人撕裂。
只不过，僵尸在五条悟的面前，仿佛被一堵空气墙挡住了一般，无论怎样努力，都无法再靠前一步。
根据理论，大概其实是有靠近的，但肉眼完全不可见。
“这年头，咒灵都有道具了。”五条悟无限感慨，“杰，这只读报纸的僵尸给我，那只撑杆跳的僵尸给你。”
五条悟气定神闲地推出禅院晓的[魅惑菇]，在[魅惑菇]触碰到[读报僵尸]的那一瞬间，僵尸浑身的颜色发生了变化。
【捕获[读报僵尸]*1】
五条悟微微一滞，一双冰蓝色的[六眼]下意识看向四周，又停下来处于一种放空状态，抬手不自觉扶了下脑袋。
——什么声音？听错了？
夏油杰那边，已经将那只逃离出植物攻击范围的[撑杆僵尸]，揉成一团漆黑的咒灵玉，放在眼前，端详了片刻。
狭长的紫色凤眼微不可察地眨了下，最终将其塞入口中吞下。
“叫出来打一架试试？”五条悟说。
然后，四个人来到一处空地上。中间是一只被五条悟用魅惑菇捕获的[读报僵尸]，以及一只被夏油杰用咒灵操术吸收的[撑杆僵尸]。
“三、二、一，开战！”五条悟对僵尸发号施令。
他们的命令是让两只僵尸互相切磋、点到即止，也就是说不能出现任何一方的死亡。但不知道它们能不能听懂。
两只僵尸低吼着互相冲去。
“如果魅惑菇真的能堪比咒灵操术，我们就去找禅院晓多要一些魅惑菇吧。”五条悟看着僵尸面对面对冲，提议道。
“他会给你吗？”夏油杰说，“等等……”
场内的僵尸对冲之后，[撑杆僵尸]从[读报僵尸]的身上跳了过去！
紧接着失去杆子的[撑杆僵尸]缓慢地往前、一直前进。[读报僵尸]依然低头读着报纸，缓慢地向完全相反的方向一直前进。
两只僵尸萍水相逢，头也不回地分开了，如同两条相交的线，在一个交点之后便渐行渐远。
“什么啊，压根就没打起来啊。”五条悟失望。
“我们去找一只咒灵来试试吧。”他提议，“僵尸咒灵的等级太低了，而且可能比较特殊，如果是等级高一些的咒灵，说不定可以对战。”
五条悟的目光，落在灰原雄怀里的最后一只[魅惑菇]。
灰原雄含泪：“好的学长，给你。”
“对了，不是说有那个什么山之恶魔波刚吗？”五条悟看向墓地一旁密林的小径，思索着相比于咒灵，如果能调伏一只强大的恶魔，岂不是更有趣一点，“那边，就是你们说的神社吧。”
刚才，七海建人与灰原雄就是从那条小径过来的。
灰原雄点头：“嗯嗯，那边有一座古老的神社。禅院、小玉、西格玛，他们几个现在应该也还在那里。”
“学长，做好心理准备。”七海建人犹豫道，“那边有很多小玉，很多很多，真的很多，而且越来越多。”
五条悟：“！”到底有多多……？
“那你的这个咒灵怎么办？”夏油杰将自己吸收的[撑杆僵尸]回收，目光不自觉地落在五条悟的[读报僵尸]身上。
五条悟思考了下：“无法隐藏。”他根本没有得到任何[回收]或[存放]僵尸咒灵的能力，僵尸只能跟着他，不能收起来。
于是，五条悟的身边开始跟随着一只[读报僵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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