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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能拿出来多少?”
林凡以前只是听同剧组的老大哥聊过一些小地方搞钱很厉害,专门盯着一些小案子往死了捞钱,没想到还真被自己遇到了,真的是有的谈。
“两三万?”
“两三万,这太少了,六万拿得出来不,你要拿到的出来我这边想想办法,给你定个六万!”
林凡发现记录仪已经被关掉了,瞬间秒懂。
“六万,我现在真拿不出来,我打电话找人借钱可以吗?”
“六万你都拿不出来,你在京城不是有房子吗?”
“那是我去世父母留给我的,而且京城开销很大,我本身收入不高,存不住什么钱,你别看我银行流水不小,其实那就是走账,这在剧组很常见,要不我举报剧组洗钱,盗卖文物,或者阴阳合同,偷税漏税,转做污点证人。”
看着一脸激动,很是积极,想要立功减刑的林凡,赵叔叔想了想,摇了摇头道:“你现在不能联系任何人,你现在能退多少是多少,退赃跟认罪认罚有助于我们对你从轻处理,甚至可以直接给你办理取保,不把你带走!”
“我真的可以直接取保?”
林凡是真有些不太相信,但又觉得对方没必要骗自己,但自己的任务必须是得进去看守所才行,好纠结啊。
“当然,你事不大,小事。认罪认罚签了,同意退赃,事情还是很好解决的。”
“可我真的只能拿得出三万左右,没钱了。不信你可以查我银行卡余额!”
林凡其实是有赌的成分,他之前听人说过,帽子叔叔不能随便查询嫌疑人的银行卡,哪怕是要冻结资产,也得是法院,跟他们可没什么关系。
见林凡不像是在说假话,赵叔叔想了想道:“那就先退三万的脏,然后签认罪认罚。”
林凡点了点头,直接是按照帽子叔叔的指示,在一张又一张的笔录上签字画押。
他现在想的是,只是定额六万,再严重也严重不到哪儿去,应该还是很容易出去的。
自己只是过来做任务渡劫的,又不是真过来坐牢,几个真正有坑的地方都已经避开了,对方也只是为了搞钱,没必要为难自己,大家好说好量,应该是不会有什么大事才对。
退一万步说,那小说压根就不是自己写的,大不了后面找个好的律师团队翻供就是了,总不能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自己写了这样一本小说吧?
“我已经认罪认罚,退赃了,是不是现在就可以取保了?”
“哪有那么快,今晚上你就先待在这里,要上厕所这些,跟值班的叔叔打招呼,包括喝水,明天还有一次笔录,包括采集你的个人信息这些,没那么快,先等着,好好配合我们。”
“就这样一晚上,要等到明天?”此时正坐在审讯椅上仿佛孙猴子被压在五行山下动弹不得的林凡,很是不爽的抗议道。
“要不去隔壁,我给你把手拷住,你在那里过夜。别忘了你现在是嫌犯,没有掌握足够的证据我们不会跑两千多公里过来抓捕你,你要搞清楚你现在的情况。”
“我……我知道了。”
这一刻林凡很清楚的意识到,这位赵叔叔压根没说实话,估计自己很难在这里办取保,铁定会被带走,带去两千多公里以外的皖省皖北市,这才是他们收走自己的手机,不让自己跟外界联系的真正原因。
林凡就这样在审讯椅上坐了一夜,压根睡不着,他算是真正体验到猴子在五行山下的生活了,别说五百年,一天他都有些受不了,真不是人待的地儿。
第二天一早,赵叔叔又过来做了一次笔录,林凡跟之前的回答差不多,然后就继续坐在审讯椅上,到了临近中午的时候,才有值班的叔叔给他买了几个面包,依然是刷的他自己的微信,而且不让他碰自己的手机,只是人脸识别转账。
当然,钱不会乱收他的,二十就是二十的东西,而且只能是坐在审讯椅上吃,全程都是有录像的,前后中间都有专门的摄像头,几个大灯泡一直都开着,晚上也不例外,这也是林凡压根睡不着的原因之一。
到了下午,林凡被带去采集各种信息,包括指纹、瞳孔、脚掌、声音、血型等等,近乎所有相关的信息全都被采纳收集。
然后就到了晚上,依然没人带他离开,临近晚上8点的时候,街道派出所这边有三个叔叔带着他去分局做了个“过桥”。
过桥的意思就是协同跨区抓捕,然后案件也算在本地,有本地的一份业绩。
折腾了一个多小时后,林凡又被带了回来,继续在审讯椅上渡过了自己被捕后的第二个夜晚。
到了第三天凌晨,大约五点左右的时候,赵叔叔跟他的同事出现了,直接当着林凡的面打了个电话,像是在争辩什么,然后告诉给了林凡一个很不幸的消息。
本地取保被他老大拒绝了,让他把人直接带回去,所以暂时无法为他办理取保。
为了增加自己的可信度,赵叔叔还特地是把取保单拿给林凡看了一眼,表示自己早就准备好了,可惜上面不同意。
林凡会信才怪,知道这就是套路,在唱双簧,他是肯定会被带走的,关进那边的看守所。
因为皖北市只是一个人口两百来万的五线小城市,很偏僻,所以巴蜀到那边的高铁很少,最近的一班是早上9点的,要坐13个小时才到,所以现在就必须办好所有的手续。
林凡就这样被赵叔叔他们直接押解到了皖北市JA区的静安分局,又在里面坐了一夜。
一直等到第二天早上,也就是他被抓捕后的第四天,才被带去医院做体检,这是进入看守所之前的必要流程,林凡心里有数。
算上体检后的一些警方这边的检查跟采集,例如身体状况,身体数据,个人信息采样,有无传染病、吸D史、前科这些,忙到大约下午五点,才被带到了第二看守所。
一番折腾后,林凡在接近下午六点的时候被送进了103监视,穿上了10322的蓝色马甲,正式开启了自己的看守所生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