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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是个被抓来顶上去的吉祥物,你能有什么忙的,若不是你那两个弟弟实在是不成,这事儿也落不在你头上”,云澹远敲完了一颗核桃,把果仁递给媳妇又拍掉了儿子想要过来拿盘中果仁的手。
被说了徐澄伦也不在意,他笑着说道:“被您拆穿了,不过儿子是真不愿意去,太后娘娘也把儿子想的太傻了,这段日子见皇兄……就开始对着儿子说些语焉不详的东西。”
对于儿子的病症,李婉澄最开始还抱有期待,但是看着太医的药越下越多,但是儿子却一点不见好,甚至是已经开始出现呼吸困难的情况,她终究还是认了命,开始一边关注瑾妃肚子里的龙胎,一边召了被封了郡王的徐澄伦进宫。
“太后娘娘是做了两种打算呢,可是瑾妃那边儿还好说,她的第二条指望还是痴人说梦了些许”,云澹远放下小银锤,对着儿子和儿媳说道。
方王妃也是大家出身,她默默地听着婆母和丈夫说话,心中对着到底是什么事儿也是有数,她琢磨了一下第二条路心里也对着太后想的招数不大看好。
不过虽然被母亲调侃说是只是个摆设,但是徐澄伦这段日子确实是很忙碌,他和母亲说了会儿话之后,也是看着时辰到了就匆匆再往乾清宫去了。
等室内只有婆媳两个人的时候,方王妃有些迟疑地问道:“娘,太后娘娘如今这样,王爷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最近太后的行事越发诡异没什么章法,方王妃这段日子住在宫里面,她也是多见太后,眼睁睁看着太后从一个雍容华贵的妇人,变成了一个行事变得有些疯癫的母亲。
云澹远沉默了一会儿,她不知为什么有些想起了之前还是皇后的李婉澄,当时有段时间自己的姐妹林氏母子在宫中风头无两,皇后开始退避,那时候李皇后身上卸下了担子之后十分淡然,整个人都轻松洒脱了许多。
再想想现在慈宁宫中的太后,她也只能说道,“有什么危险倒是不至于,只是你也要多嘱咐他不要冲动行事,凡事别自己拿主意就是了。”
方王妃想了想后也是点头,“媳妇知道了,您也要多保重自己,这段日子宫中各处都是乱哄哄的也真的是让人头疼。”
太后之前自己昏了过去,肖皇后无法只能自己去和前朝的重臣们打交道,后宫的事儿则是给了静妃打理。
静妃朱蕙到底只是在妃位上,虽有皇后懿旨但也是行事艰难,除了还尽力稳住了瑾妃那边儿,宫中也是人心浮动出了不少的乱子。
这段日子乾清宫传出来的都不是什么好消息,后宫里面的妃嫔们也是开始躁动了起来,有门路能联系家里面的也开始和家中送信,没有门路的则是到主位娘娘处打探消息和寻靠山。
瑾妃作为宫内唯一一个怀有龙胎的,最近也是不堪其扰以至于存了身子不爽的借口闭门谢客,直接关起了宫门过自己的日子。
“娘娘,这是小厨房刚做好的燕窝,您多少用一些吧”,碧玉端着东西进来,看到自家娘娘病恹恹地躺着,柔声哄着说。
瑾妃看着碧玉低垂着眼,“我不太饿你先放在那里吧。”
心里焦急但是也不敢表现出来,碧玉只能温言又哄了一会儿,见瑾妃心意已定就是不想吃她才无奈地把东西放在桌子上退了出去。
把侍女挥退,瑾妃又在榻上躺着好一会儿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直到屋内的光线渐渐暗下去又有人举着蜡烛进来掌了灯,她才又转醒。
本来以为进来的人不过是自己身边儿的女官和宫人,瑾妃本来想把人再呵斥出去,不过见到是朱蕙亲自进屋点了灯,她才止住了想要脱口而出的话。
“醒了,可想用点儿什么东西?这个时候了吃些好克化的最好,我听说你身边的碧玉倒是很会做饺子,不知道我又没有这个口福”,朱蕙也不客气,点完了灯之后直接坐下了说道。
瑾妃一口气梗在喉咙里,不过她这时候腹中轰鸣一声,于是也有些自暴自弃地说道:“全凭姐姐吩咐了。”
等宫人们轻手轻脚地上了膳食,只留下两位娘娘坐在桌前用膳,朱蕙意思意思地用了几个饺子,她看着瑾妃说道:“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可是你肚子里的孩子多么紧要这种事儿我已经不想提了,你只是为了你自己也要保重好自身吧。”
这段日子以来宫中发生的事情堪称魔幻,朱蕙已经是硬撑着应下了这摊子事儿,今日碧玉求上了门来,她在不情愿也只能硬跑了这一趟。
好在瑾妃睡了这么一觉又吃了些东西,似乎也是自己想开了,她虽不看对面儿的人,也是给了个准话,“我知道了,多谢静妃姐姐今日跑这一趟。”
皇宫中的风波开始从宗室高门以及权贵圈子里面向下波及,这股风暴也波及到了贾家,贾珠自从京外回来之后倒是在家修养了好久,他本也要开始回院里开始办差,却被林阁老的一封信又劝了回去。
李纨倒是有些不大习惯丈夫常在家中的日子,自她嫁入贾家以来贾珠一直以来都是在忙碌着,不管是之前在国子监读书还是后来登科中试开始为官,贾珠都是忙忙碌碌地,漏夜回家都是常态。
“你这么在家里我倒是有些不习惯了”,李纨坐在窗下阳光好的地方做针线,看着丈夫在榻上看书消磨时光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依旧是举着书看,贾珠面上带着笑意问,“怎么就不习惯了,你这话说得我不像是这个家里的人一样。”
贾珠虽话里这么调侃,但是也知道妻子这么多年来操持家中事务和养育儿女的艰辛,他看着听完了自己的话开始笑的妻子,心里也是知道李纨为何会出此言,于是也认真地说道:“这么多年辛苦你了。”
贾珠这么一句话出来李纨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她把手里的东西收了最后几针之后递给丈夫,“好了,这个给你,本想给你当生辰礼的,谁知道倒是机缘巧合让你提前看着了。”
看着那件儿被妻子抛过来的衣裳,贾珠看着那袖子上排布精美又不死板的绣花,“做这些干什么,又要耗费你许多精力。”
李纨却一叹气,“本来是想给你们都作一身儿的,可是现在也只有你还有乐容的份了。”
知道妻子是有些想念儿子,贾珠也说,“男孩子走动走动没什么大妨碍的,这小子出去历练些才是对他好呢。”
贾珠作为他这一辈里面荣府内年岁最大的公子,比之弟弟妹妹们其实还见过几分荣府最鼎盛时期的气象。
这种鼎盛说的不是府中豢养了多少仆婢,家中一日要花费多少银子,而是说当初荣公在世时贾家还是京城内一等一的权贵人家,家中往来之人都是晏城中握有实权之人及其夫人。
贾珠这么些年以来家中的排场比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