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看她躺在床上,就想干那种事,她就不睡这个懒觉了。
不过后悔也没用。
她立即用手牢牢的拽着被角,严词拒绝道:“不行,您快回宫去!”
因为一时惊着了,反而流露本性,不但没留神语言要措辞委婉,而且语气中,满满都是强势。
像在命令雍正一样。
话一说出口,才意识到自己面对的是皇帝,但已经迟了。
雍正有生以来头一次主动求欢,满怀柔情,结果直接被人拒绝,这也就罢了,关键是他为了她,真的忍了很久很久。
他对她的好,难道她完全看不到吗?
之前她是先帝妃嫔,拒绝他,他很能理解,可现在呢。
从小到大,多少女子前仆后继的投怀送抱,他比之别人,差到哪儿去了。
只要她想,他能给她全天下女子渴望的一切。
怎么他就这么不入她的眼?
要说她是害羞,看样子完全不是。
一时,雍正面子上挂不住。
心里一股恼火升起来,从她身上起来,居高临下的瞥了她一眼,一拂袖,转身离开了。
这还是头一次,雍正对她甩脸子。
苏沐瑶判断不清楚,雍正这是彻底恼了她呢,还是只是短暂的生气。
她在男女关系上面的处理,着实不太擅长。
除此之外,心里直打鼓,害怕他发火,自己要倒大霉。
甚至很后悔。
她不该那般嘴快的,他到底是皇上,怎么容忍得了女人的拒绝呢。
其实,雍正给了她相当长的一段心理建设时间,她也知道,自己迟早要被他睡的。
但知行合一真的好难。
心理觉得无所谓,就那样,但事到临头,却变了一种样子……
就像参加高考的那天晚上,无论怎样都睡不着。
就像《甄嬛传》里的安陵容,头一次承宠,不受控制的发抖。
苏沐瑶由不得产生了一个荒唐的想法,如果她在现代的时候,睡几个男人就好了,有了那种事的经验,她应该就不会条件反射的拒绝了……
苏沐瑶心里烦乱,在府里想东想西,甚至连雍正派一传旨的公公过来,直接命她自尽都想到了。
但等晚上,来的却是苏培盛,以及内务府广储司的一帮人。
苏培盛堆着笑,道:“马上立冬了,皇上担心您冷着,所以派奴才给您送东西。”
“还有您府里的一些用度器具,皇上看不成样子,让他们给您换成好的。”
这么一大堆人,在府里忙里忙外,将瓜尔佳府重新捯饬了一遍。
库房里的木炭被换成了红萝炭,书房里的文房四宝,也被置换成了皇家专用的……
瞬间,整个府里的装备都被升级到了顶级。
苏沐瑶满头问号。
话说,雍正今天不是负气而走吗?
她犹豫着,问苏培盛道:“皇上他……”
他的精神状态还好吗?
苏培盛躬身陪笑道:“皇上说,晌午之事,是他冲动了,不该对您发火的,希望您别往心里去……”
苏沐瑶纳闷:她记得,他好像也没发火啊?
实际上,雍正刚出瓜尔佳府的大门就后悔了。
他开始忍不住为苏沐瑶找各种理由。
起先是他自己说,让她好好睡,不用管他的;而且,虽说他已打定主意册封她,但现在还没册封呢,他想做那种事,她不愿意也是情理之中……
雍正越想越后悔,甚至不禁有些心慌。
经历了这件事,她会怎么看待他呢?
会不会直接否定他的人品和性情?
他想来想去,才有了晚上这么一出。
苏沐瑶对雍正这些想法一无所知,不过暗松了一口气,没事就行。
以她目前的状况,还得罪不起当今皇上。
想到这里,苏沐瑶又想到了另外一件事,道:“苏公公,过几天是我祖父祭辰,我想去山上祭祖,麻烦您帮我问一下皇上,看看行不行。”
她才一回来,管叔就跟她提了,她占了原主的身子,本就该替原主尽一尽孝。
去祭拜祖父瓜尔佳·祜满理所应当。
但府外守着那么多侍卫,导致她做什么事都不方便,都得先去问过雍正。
第96章
“她就没说别的?”
雍正拧着眉头,一脸不爽的看着苏培盛。
至少,她应该问他一声吧?
他可是负气而去的。
苏培盛忙低下头,呐呐不敢多言。
问是问了,可那位呢,一见您没有同她置气,就直接把这事放过去了。
哪儿像您呢?还揪着这点事不放。
苏培盛哪里理解雍正。
他自己想要什么,自己也弄不明白。
大概就是陷入恋爱中的人,常有的一种心态。
生她的气吧,自己舍不得;
不生她的气吧,感情和欲望双双得不到满足,自己又觉得憋屈得慌。
平日里的冷静理智,一下子全没了,只要对上她,就变得患得患失,莫名其妙。
以至于,这件事是过去了,但在雍正心里却留下了一个心结。
接下来一段时间,他再没开口说留宿的事。
苏沐瑶可不知道雍正这么小心眼,她正在山上给原主的祖父和父母上香,上香完行礼跪拜,起身时,忽然觉得心里一下子轻松了。
她也说不好这种感受。
大约人的情感和记忆是分不开的。
自从她继承了原主的记忆,对于原主的遭遇,她也有些感同身受,对于原主的祖父瓜尔佳·祜满,她也同样有一份孺慕亲近之情。
替原主报仇,争回家产,再来祭拜原主祖父……
这一系列事情完成之后,似乎属于原主的遗憾和悔恨,跟着随风散去了。
苏沐瑶叹了一口气,现在天冷了,不宜在山上久留,她尽完孝后,便带着云墨她们和一队侍卫准备回去了。
她不坐轿,下山是徒步而行。
才走了一会儿,就听到不远处草丛中传来嗷呜嗷呜的声音,那声音听着有点凶。
苏沐瑶停下步子,回头问道:“这里该不会有狼吧?”
她上山和下山的时候,一个人影都没见过,实在奇怪。
这片山以及附近一带地皮都是她们苏完瓜尔佳家的,山作为祖坟用,地让旗下汉人去种了。
如今荒废成这样,还有可能出了狼,她自然得过问一声。
一个侍卫首领从后面快跑过来,笑着解释道:“哪里的话,您来之前,我们提前过来清过场,不让附近村民靠近。”
说着,让人去查看草丛里的动静。
不久,一个侍卫回来,抱着两只脏兮兮的的小狗崽子,看起来还不到三个月大,一只身上黢黑,唯有耳朵尖是白的,一只是斑点狗,身上黄白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