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第三个路口右拐”,坐在后排的玲玲早已将电子对抗箱放在腿上打开,调出市区地图就等着领导们发话呢,现在听到黎东升的命令,她立即报出了行车方向。
说话间,车子已经到了前面第三个路口,万林毫不减速,一把轮就拐了过去。几辆车风驰电掣的冲向了市里。
市公安局看守所内,爷爷盘膝坐在预审室内,身前的护体气团依旧将门前封锁着,没有人能穿过气团靠近。
此时,市公安局局长于庆生已经带着刑警队的几个人赶到了看守所。他是接到了看守所所长冀军的报告,说老爷子会武功,他们根本无法接近。气的他大骂了一声,带着人就亲自赶来了,他就不相信收拾不了一个会武功的糟老头子。
于庆生刚才从省骨科医院刚看完自己的侄子,这个侄子举着打上石膏的右臂,哭喊着让他这个公安局长一定要给他报仇。
这个侄子可是他们于家唯一的男丁,他从小就拿他当儿子看待。他们整个于家对这孩子从小就娇生惯养,从而养成了这孩子骄横傲慢的性格,小时候就三天两头打架欺负同学,没少让他父母往学校跑。
他在学校经常是把人打伤后,小伤他父母就出点钱完事,大的事情就是他这个在公安局的叔叔出面摆平。好几次学校要开除他,都是他这个叔叔出面解决的。
大了就更不像话了,他与萧副市长的公子一伙共同开了一家公司,说是公司,其实就是依仗他们这些高官的头衔,在市里承接一些大工程,然后转包出去。没大工程的时候,就干些欺行霸市、坑蒙拐骗的勾当。
这群花花公子有钱后,整日花天酒地、四处招摇,俨然成了市里的一霸,没人敢招惹他们。他们在风月场所玩腻了,就跑到外面欺负良家妇女。
市内各个派出所经常接到报警,可大家都知道他们是自己的侄子和萧副市长的公子,没人敢动他们。曾经有几个试图收拾他们的警察,都被他以各种名义整到了偏远地区的派出所,有的干脆让他们脱掉了这身警服。
没想到今天出来一个老头把他们这群人收拾了,而且下手毫不留情,一下就打断了几人的胳膊、腿,据说还直接把萧公子的右手废了。
他越想越气,这不是要让他余家断后吗?这不是抡圆了胳膊打他这个公安局局长的脸吗?不收拾这个老东西,他这个公安局长还怎么坐在这个局长的宝座上!
正在这时,他接到副市长萧震从医院打来的电话。电话中,这个萧副市长已经是在嘶喊着让他严办凶手了,医生说他儿子的右手已经不可能恢复了。
于庆生的脸色变了,他没想到萧公子的右手还真给废了,想来他的侄子还算幸运,只是被打断了胳膊。
他们这群子女依仗他们的权势发财,可他们也靠着这些钱财维系着自己的关系网。自己升官是要运作的,而他们的运作不是空口白牙的去运作,那是要靠真金白银去活动的。
现在这几个人都躺在了医院中,还有谁去他们挣钱。老东西这不是在断自己的根、断自己的财源嘛!这可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他刚要给看守所所长冀军打电话,对方的电话已经打过来了,说老东西是个武功高手,居然把他们提审的狱警打了,目前老头凭借自己的功夫,把预审室封了起来,他们根本进不去。
于庆生举着电话骂道:“妈的,敢袭警。你们手中的家伙是烧火棍啊!你他妈的不会开枪啊?一群蠢猪,有什么事情我于庆生负责!”他挂断电话,叫上几个刑警直奔看守所。
于局长火急火燎的带着几人赶到看守所,正好见到看守所所长冀军带着几人提着手枪直奔预审室。
此时,老人连续行功十几个小时,已经感到了身体的疲乏,身上的气团慢慢地在收缩,保护的范围已经缩进了屋内,只在身体周围两米左右还漂浮着一个气团,将老人包裹在里面。
冀军带着两人气势汹汹的走到门前,奇怪的发现原来的阻挡突然消失了,几人提着手枪出现在预审室门口,枪口全都指向了室内。
“起来,老东西!怎么不猖狂了?你接着牛啊!”冀军的枪口对准盘膝坐在地上的老人,大声喝骂道。
昨晚被同伴电棍击昏的预审员小李早就苏醒过来,被老人扔到了房间一角,正惊恐的看着盘膝坐在地上的老人。
从他苏醒开始,他就感到一股无形的力量将他紧紧挤在屋角无法动弹。他不知道这是什么力量?可他明白这是从老人身上传过来的,那是一种带着丝丝寒意,随时能要他生命的力量。所以他一直老老实实呆在屋角,一动也不敢动。
老人听到冀军的喊叫,微闭的双眼慢慢睁开,布满皱纹的脸上带着疲乏的神色。他看了一眼正在门口举着手枪的冀军他们,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慢慢站了起来,身前的气团突然消失了。
老人冷眼看看对着自己的枪口,慢慢活动了一下腿脚。“哐当”一副脚镣和手铐突然扔到了老人身前,“老东西,你是自己带上还是我们给带上?”冀军的脸上挂着一丝狞笑。
老人低头看了一眼地上,抬起头“嘿嘿”冷笑了几声,眼中突然暴射出一股精光,语调冰冷地说道:“就凭你,你还不够资格让我老人家戴上这个东西!有枪是吧?来,我倒是想看看你有多大的胆量,敢冲着爷爷开枪!你爷爷我还真不相信,这世上还有敢冲我开枪的人?小兔崽子,你要不想活着走出这里,你就开枪试试!”
冰冷的语调直接钻入了门外人的耳朵,站在门口的冀军三人更是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寒战,他们听出了老人冰冷的语调中有一种决绝的腔调!
这时,市局局长于庆生推开过道上的人走到了门口,他的眼中也同样透着冰冷的神色,他看了一眼老人,对着身边的冀军说道:“进去,拷起来,一旦袭警,格杀勿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