涩的唇:“那你先练,我把汤炖在砂锅里。”
关瓷站起身:“嗯。”
今天晚上炖乌鸡当归汤,商颂川清洗干净食材,乌鸡当归老姜放进炖锅里,燃气灶开小火,他走出厨房,恰好一眼又撞到在落地窗前锻炼的关瓷。
他膝盖微曲,身体中心后压,从肩背到后腰再到臀部,勾勒出一条漂亮的曲线。
他只看了一眼,喉舌泛干,身体熟悉的燥热来袭,连忙退回厨房。
今天两人晚饭早,吃过晚饭,两人去了趟超市回来,才八点左右。
关瓷盘腿坐在沙发上,挑选影库里他感兴趣的电影,选了一部后,关瓷抱着猫,眼睛盯着电视屏幕。
这部电影商颂川十来年前就看过,所以他注意力并不在电影上,他忍不住用余光扫着关瓷,看他线条完美的侧脸,看他长密的眼睫,看他落在酒酒脊背上,细长的手指。
体温再次飙升,他想他真的是一个肮脏的男人,关瓷只是在专心致志的看电影,他脑子里却浮现出了很多下流的念头。
但有几个男人面对自己喜欢的人能无动于衷?有几个人面对自己喜欢的人能够心如止水?
商颂川站了起来。
关瓷注意力还在电影里,分神扫了一眼商颂川,又把一半眼神留给电影,“怎么?”
商颂川看着关瓷轻动的嘴唇,心里闪过一个念头,关瓷的嘴唇长得很适合和他接吻,他会用舌尖先描绘他的唇形,等他整张嘴唇都被他舔得湿漉漉的时候,撬开他的齿关,舌尖探入,他会把他亲到吞咽口水都困难,只能呜呜喘着气,手指泛红,无力地抓住他的头发。
当然他也可以让他主动,饱满的臀部分开,坐在自己的大腿上,让他双手搂住他的脖子,从上往下垂眸,含住他的嘴唇,他会主动张开嘴唇,等待他去探索,他想那个时候,他掐住他腰的手掌一定会很用力,如果关瓷衣物单薄,腰上就会留下他的指印。
你真的好肮脏好下流,商颂川。
商颂川心里唾弃自己,脑子里的幻想又控制不住,他觉得他应该距离关瓷远一点,他维持着淡定道:“我去看一份报告。”
关瓷眨了眨眼:“不看电影吗?”
“你看吧。”商颂川说。
商颂川回到了曾经关瓷的书房,现在他的房间,坐在办公椅上缓了一会儿,商颂川打开笔记本。
目送商颂川的背影在眼底消失,关瓷低头,摸了摸酒酒的脑袋,视线重新落回到电影上,后半截电影没有上半场精彩。
电影放完,关瓷关掉电视,走向卧室。
主卧在走廊最里侧,会经过他的书房,关瓷脚步停下,盯着商颂川垂眼看报告的侧影,他忽然明白刚才商颂川离开客厅后,他不舒服的原因。
他前些年很少有时间娱乐,包括看电影,很多高评分的电影商颂川都看过,但每次他看电影,商颂川都会待在客厅里,不一定看,他可能会忙别的,和朋友聊天处理一些公事或者看文件。
但总在距离他很近,侧头可以看见的地方。
关瓷嘴唇轻抿,他或许不应该给商颂川收拾一间属于自己的屋子。
半夜,关瓷右腿抽筋,他非常用力的推了一把商颂川,他并不是每天晚上都抽筋,商颂川醒的很快,看见关瓷紧皱的眉头,抽搐的小腿,商颂川一秒钟反应过来,快速拉直关瓷抽筋的小腿。
十分钟后,商颂川换了一根热毛巾包裹住关瓷的小腿,温声道:“还有不舒服吗?”
关瓷眼睫轻抖,轻轻嗯了一声。
又过了十分钟,关瓷心里的不舒服才消失,商颂川长腿一迈,毛巾放回洗手间,回到床上躺下后听到关瓷叫他。
“还有哪里不舒服吗?”商颂川紧张道。
关瓷微不可查地勾了勾唇:“没有不舒服。”
关瓷又说:“明天早上的馄饨你要给我多放一点虾皮和紫菜。”
这一瞬间,关瓷和他躺在一张床上,两人不过一臂的距离,室内空调过高,关瓷脸颊微红,商颂川躺在紧挨着关瓷的枕头上,脑袋里却没有任何和性、爱相关的念头,他只有一个想法。
我的宝宝,你应该让我去给你摘天上的月亮,去捞海底的星星。
你怎么能只让我在给你的馄饨里多放虾皮和紫菜?
商颂川满腔的喜欢在第二日,看着关瓷吃完了多放紫菜和虾皮的馄饨,又有了更加浓烈的趋势。
喜欢是数学上的无限数,永远都不可能有结束的一天。
商颂川有些惆怅,更多的是爱情的甜蜜,即使这场爱情是他一个人的独角戏,但他爱慕的的对象是关瓷,这已经是一场无比美好的事情。
只有两三个碗,他没用洗碗机,快速地在流理池里洗干净碗筷,擦拭干净台面时,关瓷的声音里从餐厅里传出来,“商颂川,你手机响了。”
“谁打的?”商颂川一边洗手一边问。
关瓷看了看来电显示:“你爸。”
他和关瓷怎么就不算谈恋爱呢?商颂川擦干净手上的水珠,异常甜蜜地想,他们上过床,有过负距离的接触,现在住在一起,每晚躺在一张床上,拥有一个共同的宝宝。
他们甚至比恋爱更高级,他们是恩爱甜蜜的婚后生活。
商颂川走出厨房,看了眼他“恩爱的老公”,接通来电。
商海道:“你在绿景园吗?”
“是啊,爸,大早上的有什么事?”商颂川左手拿着手机,右手去解围裙后面的系带。
商海:“我和你妈在你别墅门口按了半天门铃,怎么没人给我开门?”
商颂川一怔:“爸,你大早上的去绿景园干嘛?你有事找我?可以给我打电话让我回去啊,我刚出门了,朋友约我去打球。”
商海冷笑一声:“是和御景湾的关瓷去打球了吗?在哪里打?他家打吗?”
身体猛然紧绷,商颂川立刻在客厅和餐厅扫了一圈,关瓷在猫屋收拾猫爬架,不在客厅里。
商海道:“你现在立刻给我滚回来。”
撂下这句话,商海忍着怒气挂断了电话。
商颂川深吸了一口气,走到猫屋门口,叫了声移动猫抓板的关瓷,语气轻松道:“关瓷,我现在得回趟家。”
“有事吗?”
商颂川一副没什么大事的样子,“好像是有什么亲戚来了,我得回去见一面,中午如果不回来,我给你叫餐厅送餐,你不准自己去点奇奇怪怪不健康的外卖。”
四十分多分钟后,宾利停在老宅的地下车里面,商颂川长腿踩在光可鉴人的地板上,直接去到客厅。
他父母坐在客厅姜黄色的真皮沙发上,他爸脸色沉郁,他妈听到脚步声,抬眸看了他一眼,神色复杂,欲言又止。
商颂川轻笑了一声,在他妈妈身旁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