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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9

作者:阿扶光字数:2327更新:2024-10-29 15:28

电显示,他沉默了一下,拿起手机,走到了卫生间,点击了接通。

手机那头传来一道苍老的说话声。

听完对方的说的话,关瓷安静了片刻。

那位老人语调苦闷:“你快点回来吧。”

挂断电话后,关瓷在卫生间里站了好一会儿,才抬脚走了出去。

在工位上坐了一会儿,关瓷点开了购票软件,看了看机票后,关瓷退出软件,处理没干完的工作。

直到下午,他在商颂川的办公室说完了工作上的事,才说:“商总,我要请两天假。”

商颂川一怔,“什么事?”他下意识瞥向关瓷的小腹,以为是肚子有什么问题,关瓷前两年都没有请过假,今年请假都是因为孩子。

关瓷手指蜷缩了下,说:“家里的长辈生病了,必须得回去一趟。”

“家里的长辈,病的重吗?”商颂川问。

关瓷:“挺严重,癌症晚期。”

商颂川停顿两秒,看着关瓷,关瓷脸上没有明显的神色波动,不知道是自己已经消化了负面情绪,还是控制住了情绪。

“你要请几天?”商颂川说。

“先请两天。”今天周三,两个工作日后,就是周末,一共可以休息四天了。

商颂川说:“假我批了,你什么时候回去?”

“我打算买明天的机票。”关瓷说。

关瓷这几天都没加班,但突如其来的事假,有很多工作需要安排,周三晚上,他十点半才回到了御景湾。

南城到老家没有直达的机票,关瓷买了到省会城市的机票,最早的那一班,早上五点半,关瓷洗漱完,推开房门从卧室里走出来,发现商颂川已经起床了。

“你起这么早?”关瓷诧异。

商颂川站在公卫的洗漱池前,把漱口水吐掉,抽出纸巾擦了擦嘴,“我送你去机场。”

关瓷:“不用了,我打车去机场就行了。”

商颂川没接这个话,他盯着关瓷今天的打扮,一件驼色的薄款风衣,很适合南城最近的温度,商颂川说:“关瓷,我看了看,你老家要比南城气温冷七八度,你带厚衣服了吗?”

关瓷给自动投喂器放猫粮的动作一滞,扭过头道,“云市会低七八度吗?”云市和南城数千公里的距离,但两地纬度相差不大,一般情况下,温差不大。

“你们云市最近有南下的冷空气。”商颂川说。

关瓷看了一眼商颂川,对他有些改观,商颂川居然在生活上是一个这么细心的人,他都没有查云城的温度,不对,他以前好像也没这么细心,毕竟从前去其他城市国家出差,商总从来是不关注温度,都是他们这些助理关注气温。

有了商颂川的提醒,关瓷往行李箱里塞了一件厚衣服。

四十多分钟后,宾利停在机场内部的停车场,关瓷说了声谢谢,眼看他要打开车门下车,商颂川叫了他一声。

关瓷停下开车门的动作,扭过头看着商颂川。

商颂川看着他的眼睛说:“关瓷,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我都会帮忙。”

关瓷闻言,脸上露出常见的,恰到好处的微笑:“谢谢商总。”

南城到容城的航程有两个小时,抵达容城机场后,关瓷打车去了附近的高铁站,前几年老家也建了一座小型机场,有省会到云城的飞机,但一天只有两班,上一班刚刚起飞,下一班要等到下午三点。

高铁到他们市则需要三个小时,上一次回云市的时候这个动车站还没有投入使用,关瓷走出动车站,看着周围的环境有点陌生。

幸好附近有出租车和跑网约车的私家车,关瓷找了一辆出租车,报上了地点。

那个人听到目的地,转过头问后排座的关瓷:“六十多公里,得三百多块钱了。”关瓷说的地名是一个乡,高铁站附近有乡村长安车,只需要二三十块钱。

但他这三百多块也不贵,把人送到乡里,回来肯定会空车,这是需要对方承担费用的。

“可以,你开车吧。”关瓷说。

“好嘞。”

云市在川省的北边,是川省较贫困的一个城市,没有任何资源和产业,人口大量外流,地形是各种山,高速公路上几公里就有一个隧道,下了高速公路,则是各种各样险峻的盘山公路。

六十公里的距离在南城开不了一个小时,在这偏远的县城却花了接近两个小时。

“是前面那家吗?”山里的房子没有具体坐标,进了村全靠关瓷指挥导司机。

“你停在前面就好。”关瓷说。

司机停了车,关瓷付了车费后下车,还没把行李箱拿出来,附近几户人家养的大狗发现来了人,全都跑了出来冲关瓷狂吠。

关瓷向空气踢了一脚,狗子们虽然还围着关瓷狂吠,却往后退了两步,此时,在小白房里听到狗叫的一个中年妇女走出来,就看见了公路上拖着行李箱走过来的青年。

女人惊喜地叫了一声,“是庆庆吗?”

没戴眼镜,关瓷眯了眯眼,看清了站在他家门口的中年女人是谁,他叫了声三舅妈,他妈妈没有兄弟姐妹,舅妈不是亲舅妈,是妈妈堂哥的妻子。

孙红响亮地应了一声,又冲着屋子里叫了几声,所以等关瓷拎着行李箱走到家门口,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就从屋子里走了出来,他个头不高,身形不胖不瘦,泥土色的脸上全是皱纹,看见关瓷,他先是快走了几步,速度又慢下来,接着叹了口气,仰着头,对着关瓷道:“你回来了。”

关瓷嗯了一声,叫了句外公。

孙红道:“庆庆,你先去看看你外婆吧。”

关瓷顿了顿,说好。

这座房子是两层的砖房,外面刷了白,屋子里是没刷白腻子的水泥墙,今天的天气不好,屋子里阴沉沉的。

屋子里有个医生,在乡里的街上开了家诊所,小地方的人都沾亲带故,关瓷叫了一句叔,陈叔起身说:“你回来了。”看了看病床上干瘪瘦削的老太太,陈叔说:“你外婆就是这两天了。”

关瓷外婆是三个月前查出的癌,查出来就是晚期了,老人不想手术,医生也不建议手术了,两个月前就一直在市医院里住院,这两天坚持不下去了,老人一定要回家。

这在云市是很常见的一件事,老人们觉得死也一定要死在自己家里,才不至于轮为孤魂野鬼。

老人睡着了,关瓷在屋子里待了一会儿便走了出去。他外婆是昨天出的院,今天家里的人很多,他外婆的几个兄弟姐妹都在他家,见他走出去,一个精神矍铄的老太太说:“关瓷,你吃午饭了?”

关瓷回:“吃了。”

他外婆的三妹则皱着眉头说:“你怎么今天才回来,你外婆就你一个后人,你早就该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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