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只能做开腹手术。”
李医生评断道:“你的卵巢发育不好,按理就算子宫条件还不错,也很难怀孕,你体内也没有□□,没办法药流,只能做开腹手术。”
“而且你的子宫很靠近肾脏,手术难度很大。”李医生刚刚和几个医生开过一个小会,她对关瓷说:“如果你要做手术,不管是流产手术还是要生下来,我都建议你去找C市重合医院的谢医生。”
李医生说:“你这样的病例,国内外出现过几例,但手术难度比较大,绝大多数医生都没有任何经验,有一定的风险性,谢医生去年才成功收治了一例和你相仿的病例,如果能够让她给你做手术,手术成功概率更大。”
李医生不是不能做手术,可国外几年前也有一例男性怀孕流产的手术,失败了,病人因为大出血,差点死在了手术台上。
现在医疗技术虽然有了很大的进步,但尚未攻克的难题仍旧有很多。她们给很多产妇做过手术,见识过妇产科的各种疑难杂症,但关瓷的生理构造和她遇见的所有产妇都不同,她们既没在模型上试验过,也没任何相关经验,只有几位国内外有相关经验的医生发表的几篇期刊论文。
最保险的自然是,去找有成功手术经验的医生做手术。
重要的是,c市距离南城不远,三百多公里的距离。
走出妇产科,关瓷坐在外面蓝色的塑料椅上,他低头看了眼自己平坦,还有六块腹肌的小腹,实在很难接受里面有一个小生命。
男人怎么可以生孩子呢?
关瓷深吸了一口气,拿出手机,点开小程序,现在网络挂号很方便,他找到c市重合医院后,点击妇产科,目前可以挂的号里没有谢燕医生。
关瓷没太意外,主任医师的号本来就少,确定c市重合医院每天早上七点放号后,关瓷放下了手机。
在医院外面的餐厅食不知味地吃了顿午饭,关瓷回到公司上班。
陈玉和关瓷在同一个办公室上班,知道关瓷最近胃不好,治疗了半个多月都没痊愈,今天去医院看病了。陈玉走到他工位前,看了看他的脸色,关心道:“关哥,你去看病怎么样呀?不严重吧?”
关瓷往上扯了扯唇角,说:“胃病而已,还好。”
陈玉叮嘱两句:“还是要按时吃饭,我妈妈年轻的时候就是不按时吃饭,也没把一点胃疼当毛病,现在是一点冷的热的辣的都不能吃,你还年轻,要好好注意。”
关瓷点开一封邮件,说了声:“我知道了。”
邮件尚未看完,一股熟悉的恶心感从腹部涌出,关瓷死死咬住牙关,过了几秒钟后,他还是从办公椅上起身,大步跑向卫生间。
中午没吃什么东西,吐出来的只是一些酸水,关瓷手按着卫生间的隔板,缓了一会儿后,起身走到外面的洗漱池。
商颂川站在外间的地板砖上,肩膀抵着墙。
关瓷看见他,有些惊讶,低声叫了句商总后,他扭开水龙头,慢吞吞地清洗两只手。
商颂川看着他道:“检查结果怎么样?”
商颂川是关瓷的直属上司,关瓷请病假他当然是第一个知道的。
关瓷看着自己的两只手,克制住自己想给商颂川两巴掌的冲动,低声道:“还好。”
“还好是什么意思?我不明白。”商颂川说。
关瓷只好道:“胃病,不算特别严重。”
刚说完,强烈的恶心感涌出来,关瓷双手按着流理台,干呕了两下。
恶心完,他从挂在墙面上的纸巾盒里抽出纸巾,擦了擦嘴角。
旁边的商颂川若有所思道:“关助,你干呕的样子,和财务部怀孕的女同事倒是一模一样。”
第16章
擦手的动作不自觉停顿下来,关瓷侧眸,冷着脸盯着商颂川。
商颂川举起了双手,“我开个玩笑,开个玩笑而已,你一个男人怎么会怀孕呢。”
他娘的,我TM也想知道我一个男人怎么会怀孕!!!!
接下来的几天,每天早上关瓷都会关注C市重合医院的放号情况,直到周日,他都没看见谢燕医生的号。
重合医院提前十天放号,可医院会同时提供未来几天的号源,关瓷依旧没看见谢燕医生的号。
就算主任医生的号源少,不至于半个月一个号都没有。
这位医生不会换工作单位了吧。
关瓷留了李医生的联系方式,问了她这个情况,李医生道:“年初开行业会议的时候,她的确是在C市重合医院上班,我不知道她最近有没有变动工作单位,我帮你打听一下吧。”
关瓷道了谢,他不是干等别人给消息的人,C市距离南城只有三百多公里,今天又是周末,他拿起车钥匙下了楼,开车去了C市重合医院。
工作多年,关瓷去很多地方出过差,但从没有来过C市,他用导航找到了C市重合医院。
C市经济略逊南城一点,但C市重合医院也算一座赫赫有名的大医院,就算是周末,医院里的停车场都是车满为患。
关瓷在距离医院一公里的地方,找到了一个车位。
停好车之后,他直奔住院大楼,花了二十多分钟,他找到了妇产科的楼层。
“先生,你找谁?”指引台前,年轻的护士问道。
关瓷:“我想问一下,谢燕医生是在这家医院上班吗?”
“谢医生,你找谢医生有什么事吗?”护士道。
关瓷:“我有个朋友妊娠情况很复杂,想找谢医生看病,但一直挂不到她的号。”
女护士说:“你可以挂我们医院其他的医生看诊,我们谢医生最近不看诊。”
“不看诊,为什么?”关瓷眉头拧了起来。
护士道:“这我也不清楚。”
关瓷又向其他几个护士打听了一番,都得到了谢燕医生近来不看诊的消息。
关瓷走出医院,回到沃尔沃的驾驶座上,他把钥匙插进锁孔里,没发动车辆,而是用力地拍了一下方向盘,太用力了,手掌都被他给拍红了。
关瓷木着脸,花了三个半小时开车回家。
房门打开,屋子里一片漆黑,像是一片看不见的深渊,随时都能把人吸进去。
关瓷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直到酒酒从卧室里窜出来,在黑暗里喵喵了两声,关瓷感受到它围着自己的脚踝转来转去,时不时用尾巴拍拍他小腿,想要他抱的情绪。
关瓷从愤怒的情绪里回过神,他按了下旁边的灯控。
天花板上线条简洁利落的吸顶灯亮起来,一室的昏暗被驱逐走了。
“喵,喵喵。”酒酒仰着毛茸茸的小脸,两只爪子抓住他的裤腿。
关瓷弯腰,把猫抱起来,顺了顺它的毛。
“喵,喵喵。”和刚才比起来,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