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单。”
商颂川把钱退回去,“我不要。”
关瓷收到他的退回,又给他转了一笔,提醒他了一句,“我会继续转。”
“……关瓷,私底下的我们不是朋友吗?”商颂川问。
关瓷神色有些诧异:“朋友?”
商颂川的心口像是被关瓷惊讶的表情捅了一刀,他深吸了一口气,结实的手臂搭在关瓷肩膀上,咬牙:“看来你还没把我当朋友啊,行,我继续努力。”
关瓷不太喜欢和上司做朋友,不知道目前和谐的的上下级关系会不会因此改变,但商颂川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关瓷又没法说我不想和你做朋友,这是幼儿园的小朋友才说的话。他岔开话题,“车来了,上车吧。”
两人回南城还是坐高铁,商务座的高铁比出租车舒服,也很快捷。
刚上车不久,关瓷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起来,看清来电显示后,关瓷顿了一下,起身去卫生间里接电话。
“工作很忙,没时间回来。”听完对面要说的话后,关瓷沉默了一会儿,说道。
“钱不够告诉我。”又过了一会儿,关瓷对对面的男人说,说完,他挂断了电话。
在卫生间待了几分钟,关瓷回到座位上。
商务车厢之间座椅和座椅的距离很宽敞,见关瓷回来了,商颂川伸长脖子道:“谁的电话?”
关瓷把手机搁到一旁,笑着回道:“家里人,今天周末。”
商颂川还想再问两句,忽然,他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他和关瓷之间的座椅隔着半臂的距离,关瓷看不见他的来电显示,但商颂川接通电话后就笑着叫了一声丁瑶。
翻杂志的手停住,关瓷听见商颂川的声音,很清晰。
“不用谢,小事一桩。”商颂川很爽朗。
丁瑶说了什么关瓷没听见,但又听见商颂川说,“行啊,我就等你回国,再请我吃饭了。”
关瓷没听后面的话,但也能知道两人说了好一会儿,商颂川才结束了通话。
他侧头,望着高铁窗外的风景,因为是南方,九月份,外面的树木山林的依旧冒着苍翠的颜色。
忽然,商颂川叫了他一声。
关瓷转过头。
商颂川眼睛是弯着的:“关瓷,你晚上没安排吧,晚上也一起吃饭吧,还是去荣德,他这周好像研发了两个新菜品,不过你不想去荣德吃晚饭,我们换一家别的餐厅也行。”
关瓷:“抱歉,商总,我今天晚上有安排了。”
“有安排了?”
“嗯,约了朋友一起吃饭。”关瓷道。
“那明天呢?明天你想要去攀岩馆攀岩吗?或者想打壁球吗?运动完正好一起去吃饭。”
关瓷说:“商总,我明天想休息。”
关瓷黑密的眼睫往上抬起,说:“不想出门。”
“行吧。”商颂川后背后仰,靠着皮质座椅的靠背,语气有些感慨,“我们关助真难约。”
关瓷垂下头,心情平静地想,你个交际花倒是很好约。
关瓷晚上的确有约了,也不是约会,王雪芽前段时间诊断出怀孕,最近胎位不稳在妇幼住院,关瓷打算回家洗漱后去医院探望她。
而第二天是真的没事,打算在家里休息。
上午关瓷给家里做了个彻底清洁,还给酒酒洗了个澡。
清点完保险箱里的财产后,关瓷接到了赵有泽的电话,“关瓷,下午打球吗?”
“什么球?”
“羽毛球啊。”赵有泽洋洋得意道,“我最近一个月都在运动,我告诉你,我八块腹肌都出来两块了,你今天肯定不是我的对手。”
和赵有泽的相处是很轻松的,酒酒已经趴在猫窝里睡熟了,屋子里静得只能听见关瓷的呼吸声,“行,几点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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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聪今下午把商颂川约出来了,他最近在追一个读研的女生,那个女生非常喜欢一个网球运动员,陈聪今天就把商颂川约出来打网球了。
商颂川这狗比运动天赋出众,什么都玩的挺好。
在网球馆里练习了两个多小时,陈聪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告饶道:“行了,哥,今天就到这儿。”
“行啊。”两人擦了擦汗,拿上球拍走出网球馆。
他们来的网球馆是在某个运动场馆的四楼,这个运动场馆收费不算很便宜,但运动设施丰富,周末来玩的客人不算少。
两人坐电梯下楼,电梯是透明玻璃的,还没下到一楼,陈聪盯着一楼某个地方,叫了声颂哥,“颂哥,你看那个人,是关瓷吧。”
陈聪说:“他还挺喜欢来这里打羽毛球的。”
商颂川朝着陈聪说的方向看过去,果然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关瓷今天穿了件烟灰色的运动服,拉链拉到胸口的位置,宽松柔软的运动裤没有显得他臃肿,而是显得他双腿修长。
商颂川眨了下眼,再睁开,刚才那一幕依旧不是错觉,关瓷真的在和别人打羽毛球。
电梯行到一楼,陈聪扭过头:“你要和他打招呼吗?”
话没说完,商颂川两条笔直的长腿迈开,已经往关瓷的方向走了过去。
羽毛球从空中飞过来,关瓷握紧球拍,往右侧方挥过去。
赵有泽踮起脚接球,羽毛球碰到他的球拍边沿,落在地上,赵有泽喘着粗气,弯腰捡起球,“休息几分钟,关瓷。”
好一会儿没休息了,关瓷也有些累,他拿毛巾擦了擦手上的汗,微微喘着气回:“好。”
声音落下,他刚转过身,余光忽然看见一双笔直紧致的小腿出现在他的视线里,关瓷抬起头。
商颂川穿了一黑色的运动服,袖长到大臂,露出结实明显但不夸张的臂肌来,他站在关瓷身前,汗湿的额发往后梳,露出饱满的额头和凌厉深邃的眉眼。
“关助,你今天不是在家休息吗?”商颂川盯着他,眼眸漆黑。
关瓷有一点心虚,但也只有微不足道的一丁点心虚,很容易就掩饰过去了,“昨天本来是打算休息的,今天忽然改变了想法。”
关瓷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商总今天也出来玩吗?”
商颂川没吭声,旁边的陈聪先说道:“我们刚才在楼上打网球。”
赵有泽也是个有社交牛逼症的人,见关瓷遇见熟人了,他喘着粗气,小跑到球网对面,乐道:“商颂川,好久不见啊。”
赵有泽擦了把额头上的汗水,笑着问:“你还记得我吗?我是关瓷的室友,也是你校友。”
商颂川笑了一下,笑的和平时有区别,牵起唇角的弧度比平时更多一点,“我记得你,赵有泽是吧?”
“厉害啊。”赵有泽竖起大拇指,他上次和商颂川见面还是在大学里,七八年前了,而且读大学那会儿,虽然商颂川和关瓷有一些交集,可很少,所以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