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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爷爷知道的话,他会同意的。”
知道姚初口中的“爷爷”是谁,陆森川叹了口气,说:“等霁云回来,让他过来找我。”
陆时帆打算回国内定居,一大早就让陆霁云陪着他去新公司打理事物。
姚初就坐在客厅等,盛澜从厨房端来了一块乳酪蛋糕放在他面前:“在等霁云回家?”
“嗯。”姚初有点出神,“谢谢大嫂。”
盛澜喝花茶的动作一顿,他笑了笑:“不客气,吃吧。”
不知道自己的任务算不算完成,姚初心里没底,他舀了一小勺奶酪放进嘴里,齿间咬住叉子不放。叉子很硬,他的牙齿被硌得有点痛。
“叉子好吃吗?”陆霁云回来,伸出手指握住叉子的顶端,把它从姚初的口中解救出来。
牙齿酸了一秒,姚初呆愣的表情渐渐回神,他感觉到自己的呼吸有点急促,顿了顿,说:“爷爷在书房等你。”
陆霁云微微侧头看他,眼底的惊诧飞速划过,让人没有察觉。
姚初攥了攥衣摆,跟在他后面:“就说是我想要离的,别的你不要多说了。”
陆霁云敲门的手势没落下,反倒是回头盯着姚初没敢看自己的那张脸,喉咙动了动,说:“你先回房间。”
书房的门被带上,姚初的双腿被钉在原地,知道陆森川其实是一个火爆脾气,以往多少次,他都听见了陆霁云和他在书房里争吵。不是很放心,姚初选择站在门口等待,万一过程有什么不顺利的地方,他还可以及时进去找补,自己想要离婚的成功可能性,比陆霁云去提要大得多。
起先书房里只传来了刻意压低声音的交谈声,随后便是陆森川的一声怒吼,瓷器砸在房门背后的碎裂声清脆震耳,姚初猛地在门口停下脚步,脑袋一热便冲了进去。
陆森川看起来气得不轻,手里的拐杖高高举起,陆霁云跪在地上,背脊挺直。两个人应当是谈崩了,实木的棍子要是砸下去,陆霁云的肩膀就别想再好了,姚初的行动大于脑内溢出的思想,他冲过去,从后面一把抱住陆霁云。
“啊——”
陆霁云的后背被温暖的身体护住,姚初痛苦的闷哼在他耳边响起,上半身被撞的往前趔趄,余光的视线动荡摇晃。心脏一瞬间被狠狠挤压抛下,陆霁云张了张嘴,托住姚初的腰将他抱在怀里。
书房昏暗,细碎的尘埃在眼前浮动。姚初的后背像是被生生劈开了一道口子,痛得额头直冒冷汗,陆森川显然也被眼前的场景给惊到,他踢开一旁的拐杖,催促着陆霁云赶紧把他送去医院。
漂亮的脸毫无血色,姚初坐在副驾驶,车内一时只剩下他粗重的喘息和痛苦的呻吟。陆霁云手心全是汗,平常最爱叨叨姚初的那张嘴,此刻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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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
第21章离婚
在新年欢快的日子里进医院,姚初还是头一回遭遇。
陆霁云从下车开始就抱着他一路在医院检查,虽然属于陆霁云的怀抱让他很贪恋,但人潮涌动的医院里还是有太多探索的目光,姚初想让他去找护士拿个轮椅,或是自己可以下来走走看,都被否决了。
原因是新年医院里的病人也很多,没有多余的轮椅。再说让自己下来走路,陆霁云说怎么也是因为他受的伤,他要负责。
一整个晚上以公主抱去做各项检查,姚初扯着新鲜出炉的化验单盖在自己脸上,以求不要被当成社会的焦点。他没什么事,只是皮肉受了伤,医生给他开了点药,让他在医院住一个晚上再观察下就好。
VIP的私人病房很大,姚初忍痛平躺在床上,等到周围没人了,才皱着眉吐槽:“痛死了。”
陆霁云走近他,滚烫的手心从姚初的后颈伸过去,他托起姚初的脑袋,往他嘴里放了两颗止痛药,然后才从床头柜拿过自己刚倒的温水,弯着腰慢慢喂进他嘴里。
熟悉的记忆一闪而过,姚初疼得有些不太清醒,他眨眨眼睛,用手背抹净嘴角的水珠。
“这顿打不能白挨。”从病床看向窗外,姚初的视线随着飘荡的白云而游动,淡蓝色的天空升起淡淡的橙色落日,后背后知后觉开始发痒,他对陆霁云说:“我看新闻说,民政局明天就开门了,比原来要早两天上班。”
陆霁云神色不明,拉过一把椅子坐在他身边,淡淡道:“所以呢。”
“所以我们明天就能离婚了,比你预想的要早。”姚初艰难地转过头,“挨了这一棍子,爷爷肯定不好意思再拒绝我的要求。”
想到明天陆霁云就能脱离被安排的婚姻,姚初为他开心。
陆霁云没说话,指尖却一直来回转着打火机,他垂着头,姚初看不清他的表情。
大脑昏昏沉沉的,猜想是止痛药里有安眠的成分,姚初合上眼睛,很快地睡过去。
昨晚睡着以后,陆家的长辈应该是来过了,早晨姚初醒的时候,手机里还有麦青给他发的信息。
陆霁云站在窗边,姚初就这么借着冬日和煦的阳光愣愣地看了他好久,空调的暖风运作着,风里有着很浓的一股薄荷烟味。
姚初慢吞吞地坐起来,陆霁云听到声响后转过身来扶他,身上的烟味浓得呛人,但姚初并没有在房间里看到废弃的烟头。
“你抽了很多烟,是肩膀不舒服了吗?”
目光一点点移到姚初的眼睛,陆霁云和他对视:“没有,味道很重吗?”
距离近得快要亲吻的程度,姚初稍稍往后退了点,脸颊发烫:“有一点,你怎么抽这么多啊。”
以为这是句多余的话,又要被骂,但意外的,陆霁云什么都没有说。他从楼下买来早饭,看着姚初一点点全部吃完。
今天的太阳很好,外面也没有下雪,姑且算个好天气。
医生准点来查房,检查了一下姚初的身体状况,确认他身体没什么大碍,一会就可以出院了。
伤在后背,姚初的两只手动作有些困难,他下床套进羽绒服的一只袖子,另一只手却怎么也找不到剩下的一边,肩膀向后展的姿势连接到肌肉,每一根神经都密密麻麻起了电,酸胀的疼。
陆霁云从他身后过来,一只手绕到他胸前举起姚初抬不起来的那只胳膊,羽绒服整理好,陆霁云帮他穿好了衣服,走到他面前,从下而上服务到位,拉上了拉链。
有点不敢思考,待遇实在是过于好了。
也许是马上就要离婚,陆霁云心情很好的缘故。所以才会对自己短暂的无微不至。
姚初站在原地,将下半张脸埋进围巾里,闷闷地问:“几点啦?”
“十点。”陆霁云手上拎着他的药,站在门口没动,似乎是深呼吸之后,才开口:“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