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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忱摸摸他的头:“好好睡一觉,明天起来再说。”
奚听舟恳求道:“不要明天再说。不要!”他太压抑了,他需要发泄。他跟着牧忱回了家,在暧昧横生时主动撩拨人,勇气也就只有这么一瞬,没了就没了,到了明天,这么恬不知耻的事情,他就做不出来了。
牧忱其实意志也不坚定,像在说服他,也像在说服自己:“我不想在你不清醒的时候做,我不想你明天起来后悔,然后跟我说,我们当什么也没发生过。”
“不会的,不会的。”奚听舟一遍又一遍地呢喃,到最后甚至带了点小脾气,“我是清醒的,你怎么不相信我,我会对你负责的。”
耍脾气生闷气的样子,好可爱。
泫然欲泣地求欢的样子,简直可爱死了。
牧忱在禽兽和禽兽不如之间挣扎了那么一下,就做下了决定:“你说的啊,你会负责的啊。”
“嗯。”奚听舟刚应声,就发出一声惊呼——他被牧忱整个人抱了起来。凌空而起的紧张吓得他一把搂住了牧忱的脖子,然后被抱进了主卧,放在了床上。
刚才还一副英勇就义的人,躺在了床上后却显得分外紧张。
喝醉后湿漉漉的眼睛,看得人心里发痒。眼尾那颗泪痣,随着眨眼而灵动万分。
牧忱撑在他上方,微微俯身,身下的人便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他觉得好笑,轻轻地亲了一下眼尾的泪痣。亲了亲脸颊,亲了亲耳朵,再一路往下,亲了亲脖子。
从亲耳朵开始,奚听舟一直在瑟缩,牧忱突然笑了下:“这里敏感?”
“我,我不知道。”他确实从来都不知道。
奚听舟也就只跟这么两个人上过床,秦千浦在床上甚少有前戏,情迷意乱时也许会接吻,但大多时候都是奚听舟在服侍他,更妄论会这么亲昵地亲耳朵。
犹想起,上一次在春山别墅被秦千浦羞辱,半夜三更,是牧忱踏破黑暗而来,这次还是牧忱,二话不说就出现在自己身边。人和人的差距这么大,而奚听舟何其有幸能遇到这么好的人?说不清到底是感恩还是感动,反正心里酸酸涩涩。
——停,这个时候为什么要想那个烂人呢?爱人当前,不应该好好珍惜当下么?
奚听舟决定不掩饰自己,轻声坦白:“喜欢你亲这里。”
身上的人低沉地笑了笑,俯身埋首胸前,然后一声尾音走调的轻哼飘荡在空气中。
牧忱似是很满意听到奚听舟享受本能的失控表现,收到了犒奖般,双手流连忘返四处游走。是夜太过安静,肌肤和肌肤摩挲的轻微声响,听得真真切切。
奚听舟发现他很爱亲自己的身体。
动作粗野而激烈,骨子里却是真情实感的爱意。
酥麻从唇落下的方寸皮肤间向四周蔓延,奚听舟只觉得呼吸急促,快要喘不过气来,但他知道这不是难受,身体的反应告诉他,他是喜欢的。
只是太刺激了。
牧忱是个浪漫的童话作家,给了奚听舟一个荒唐又美妙的童话之夜。
在失神和颤栗里,他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呢喃他的名字,细碎的,缠绵的,柔情的,他喊他“牧忱”。
脑海里只有两个词,枯木逢春,山花烂漫。
这是场灵魂和灵魂的交融。一切的一切,终究剩下动物的、原始的、本能的快乐。
某个瞬间,奚听舟脑子直接一片茫茫。他晕乎乎地想,我是真的喝断片了吗?
牧忱很喜欢喝醉了的奚听舟,哪里不行哪里喜欢,什么时候快什么时候慢,都特别坦诚。他喜欢这样坦诚的奚听舟。
酣畅淋漓的折腾后,这场愉悦又尽兴的情事画上休止符。
牧忱抱着奚听舟在床上翻了个身,奚听舟便趴在他胸口一动不动。
然后两人同时深深地呼了一口气,叹息里是一种爱意尽情释放后的通透的舒服,不约而同地看了一眼,彼此都眉眼弯弯眼神含情,唇不知不觉又黏上,接了个长长的温柔的吻。
休息了一会儿,两人在主卧的卫浴囫囵冲了次澡,便带着疲惫和满足相对而眠。
刚在决定做禽兽时,牧忱就下了决心,如果明早起来,奚听舟胆敢假装说忘了,他就立刻、马上就地正法,叫他再重温一遍今晚的一切。
所以,第二天,当他从朦胧中醒来,跟怀里那个睁着滴溜溜圆眼珠的人一对视,居然有了一丝莫名的紧张。
第46章“爽”是程度形容词
幸好奚听舟只是眨巴着眼睛看着他,看见他醒了,立刻自证清白似的,极力撇清自己穿上裤子就不认人的渣男形象,第一句便是:“昨晚的事我都记得。”
似是尘埃终于落定,牧忱笑了笑,在他额头轻轻落了个吻,哑声说:“早——”
然后把人塞到了脖颈里,把被子裹了裹,含含糊糊地说:“再睡会儿。”
昨晚弄完后太晚,奚听舟其实有很多问题想确认,比如“你喜欢我吗?”比如“和我一起快乐吗?”但是酒精侵蚀和体力消耗后的他已经没有精力再来进行任何话题讨论,以至于早上刚醒,他无比期待着能延续昨夜的浪漫,让萦绕心口的问题得到答案。
他已经醒了,已经不瞌睡了,他想谈谈。可是额头留下的这个吻,好像又让人分外有安全感。
伴着耳边舒缓而有节奏的心跳响,奚听舟迷迷糊糊间又有点昏昏欲睡。网上说跟喜欢的人在一起会更容易入睡,因为心情会更放松,想着想着,他也重新阖上了眼睛。他决定了没必要追问“喜不喜欢”,喜欢是用身体表达出来的,只用嘴巴说,那也没有意义。
赖了一个多小时的床,两人才磨磨蹭蹭地起来准备洗漱。奚听舟昨晚的衣服脱下来了没有洗,睡觉时睡袍下是挂着空档的,他有点不好意思地问牧忱能不能借套衣服给他穿。
虽然刚才起床前勇敢正视了昨晚两人睡了的事情,但现在神志清醒后,多少有点尴尬,认真来说,应该是拘谨和害羞。
然后奚听舟便参观了牧忱的衣帽间。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衣帽间,一整墙的鞋子,一整墙的帽子,摆放整齐的珠宝,横纵曲折的挂衣区......词穷到只有一个词:好大。
牧忱先给他递过来了什么,他接过一看,一次性内裤,然后又接过件印花衬衫和抽绳短裤。
奚听舟刚想试穿,牧忱又在衣架上挑了起来,抽了套运动风的套裤,说:“这个也试试。”
舟低头一看,衣服居然是全新的,因为吊牌都还没摘。而且......奚听舟扫到了吊牌上的价标,看起来很简约的一件衬衫,居然是某个奢牌的衣服吊牌价1万多块!
手里抱着几件衣服的奚听舟有点犹豫,就在这换吗?而那边的牧忱似乎没考虑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