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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奚听舟有点不可置信,觉得脸热到有点发烫,脖子也痒痒的,胸腔里一股吞不下吐不出去的气息堵得他发慌。他疑惑道:“可是,我的那杯,是从董豫那里换来的......”
牧忱看着他不说话。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被牧忱这么一说,奚听舟突然觉得手脚有点发软,站着都有点费劲。他又扯了扯领子,走到水吧拿了支矿泉水,想拧开,发现手软得没有力气。牧忱走上前来,拧开了瓶盖递给他。奚听舟咕咚咕咚喝了半瓶水,还是觉得喉咙发紧口干舌燥。
难道......我喝的酒真的下了药?
他勉强打起精神,觉得得优先解决牧忱的事。他拿过手机,决定给裴安打电话。
忽然手上一松,电话被人拿走了,牧忱看着他,神情晦暗不明,问:“给我找了人,你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奚听舟不知道是自己迟钝还是怎么了,他发现自己怎么跟不上牧忱的思维。
牧忱向着靠在水吧边缘的人走近了一步,紧紧地盯着青年的眼睛,强压着心底的愠怒问:“你也找个人给你解决吗?”
“啊?”奚听舟突然听不懂了。
“找个什么样的人?男的?你平常就是这样约男人的吗?不怕脏啊?”
一连串问句咄咄逼人,进攻力强,气氛骤然冷了下来。
莫名其妙被冤枉,奚听舟有点委屈,辩解道:“我.....我没有约过男人。”
“没有?那是第一次?那你第一次就随随便便跟一个陌生人——”牧忱的话音戛然而止,然后被自己未说出口的描述场景给气到了,猛地扣住了他的手腕。
“呃——”奚听舟被抓得生疼,下意识就想挣脱。
牧忱被对方试图挣脱自己的行为惹得心情糟糕透了,本就一触即发的怒气再也按捺不住,他往前一步,另一手按着奚听舟肩头,把他推到了水吧上。
奚听舟的后腰撞到了吧台边缘,又吃痛地闷哼了一下,他不知道为什牧忱突然生气,明明身体正难受得紧,没得到一点关怀不说,还要承接莫名其妙的怒意,他现下手脚酸软没有力气对抗,只能委屈极了地低下头,隐忍地反抗:“痛!”
牧忱闻言愣了一下,胸膛起起伏伏,深呼吸了几口气,强行把暴走的情绪压制下来。他后退一步,把奚听舟拉离开了吧台,手轻轻地揉着刚才撞到的后背,似是表达歉意,轻声说:“不要找别人。”
语气没有刚才的气势汹汹,甚至有点低声下气般的哀求,奚听舟不解,抬头看他。
牧忱靠得太近,他周身散发出一种奇怪的压迫感,让奚听舟都快喘不过气来,见牧忱明显冷静了些许,他用手撑在牧忱胸口,勉强地拉开了点两人的距离,试图获得更多的氧气。
牧忱却没打算放过他,一手抓住他的胳膊防止他没站稳摔倒,一手握着他的腰把他身体贴向自己,声音变得又低又慢:“不是说喜欢我吗?”
气氛突然往另一种情绪发展。
奚听舟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跟牧忱有这么亲近的肢体接触,整个人像提线木偶般任人摆布。
如果牧忱足够理智,或者奚听舟足够清醒,就会发现牧忱盛气凌人的发问里有各种漏洞百出、耐人寻味的信息。
奚听舟从来没跟别人说过自己喜欢男人,更没有跟牧忱说过喜欢他。毕竟这是奚听舟只跟qwer7890说过的话。
没有得到回答,牧忱锲而不舍地问:“不喜欢吗?”
奚听舟脑子已经有点昏昏沉沉了,牧忱贴在耳畔的声音更像是魔鬼低语,下意识喃喃回应:“喜欢的......”
“我不是摆在这吗?”牧忱扣着腰的手微微上移,手掌摸到了滚烫但细腻的肌肤,“怎么还打算找别的男人?”
第34章当什么也没发生过吧
奚听舟忽然整个人抖了一下说:“你手......好冷。”
牧忱摩挲着肌肤的手没有停,低声说:“是你太热了。”
“嗯......我很热......”奚听舟无意义地重复着。
奚听舟后脖颈上都是汗,湿漉漉的。
额发和鬓发贴着脸,也是湿漉漉的。
连抬眼看他时的眼神,都是湿漉漉的。
那个神情,想让人对他做点奇怪的事。
心脏像被人狠狠撞了一下,牧忱一手扣着他腰肢,抓着胳膊的手改为抚着他后颈,倾身吻了过来。
看着凑近的人,奚听舟很慢地眨了眨眼,看到近在咫尺的牧忱的卷翘的睫毛,鬼使神差地闭上了眼睛。
吻是温暖的,柔软的,湿润的,强势的。
意识因为酒精而变得迟缓。
牧忱亲得很用力,似乎还带点怒意。奚听舟不知道他为什么还在生气,只知道自己沉溺在这样的吻里,却越吻越渴。
这药,太厉害了吧,他晕乎乎地想。
但他还记得牧忱也水深火热中,于是边接吻,边颤巍巍地帮对方解衣服。
然后手蓦地被人按住了,奚听舟有点呆愣地停住了。
还在一个月前,他决定勾引牧忱,如今真的有机会亲密接触,他却并不打算乘人之危,否则也不会想着联系裴安。
但是现在,是牧忱主动的,是他先动的手,不能怪自己。
奚听舟本来就不坚定,但真刀实枪上战场,被牧忱这么一制止,他怀疑了一下,才开始思考一个问题,自己毕竟是男人,说不定牧忱膈应。只不过现在他们都被下了药,他们都需要彼此。而且牧忱还是一个那么好的人,愿意成全自己。
奚听舟喘着气,思维涣散,脑海里似乎有个恶魔在叫嚣。
放弃吧,不要挣扎了,人生已经这么艰难了!
交给本能吧!
堕落吧!
四目相对片刻,热潮上涌,牧忱抓着他的手还是没动,奚听舟情难自禁地扭了下腰去碰牧忱。
隔靴搔痒的举动只能稍微解解馋,始终觉得不够。
眼睛因为忍耐而通红,现已雾气蒙蒙,他忍得辛苦,把额头抵靠在牧忱肩头上,然而低下头,视线垂下去后,又觉得愧疚,牧忱应该也很辛苦。
奚听舟不想要这么缠绵悱恻的步骤,他只觉得热,觉得要炸开了,只想淋漓尽致地挥洒一场。
他想化身为追逐原始本能的兽类,去寻求野性的快乐。
似是催促,似是难受,终于忍不住,奚听舟唤了一声:“牧忱——”
是那种致命的诱惑。
要了命了。
牧忱猛地把他抱起来,快步走向沙发,把人摔进了柔软的织物里。他按着奚听舟的手不让他乱动,以体重作砣,紧紧地压着不让对方反抗。
像要攫取掉口腔里所有的氧气般,凶狠又急促。
其实,董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