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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春山湖墅的时候秦千浦还没回,便趴在沙发上,用iPad看今天更新的剧集。
看到一半,听到楼下欣嫂跟秦千浦的对话,便赶忙起了身,稍微整理了下衣裳。
秦千浦边松着领带边进的房,看见手里拿着iPad的奚听舟,淡淡地打了个招呼:“来了。”
“嗯。”奚听舟应着,赶忙放下手机的iPad,上前接过秦千浦手里的西装外套。
秦千浦松了束缚的领带,又有点嫌热似的把袖口撸到小臂处,领口纽扣开了几颗,明晃晃地敞着。
他似乎有点疲惫,趿着拖鞋倒了杯威士忌,端着酒走到了阳台上,点起香烟抽了一口,这才放松了下来,整个人瘫坐在阳台的躺椅上。
刚换下来的鞋子和袜子还随意扔在地上,奚听舟简单收拾了下,不知道手串什么时候送出去比较合适,便用iPad遮盖着,这才坐到了秦千浦旁边。
秦千浦瞟了眼iPad的画面,随口道:“《襄姬传》?”
“嗯。12集。”
“林助说《襄姬传》最近口碑不错啊,现在已经热度破万了。”
“嗯。”奚听舟又应了声。
见秦千浦喝了口酒后精神明显没那么紧绷了,这才把藏在下面的沉香佛珠拿了出来:“我给你请了个手串。”
闻言,秦千浦低头瞟了一眼,波澜不惊地“噢”了一下。
“是我家那边很有名的大师开的光。”奚听舟赶忙补充道,“他很灵的,很多做生意的人都找他请佛像的呢!”
秦千浦话语里带着点嗤笑:“这种东西有什么好信的。”
见秦千浦不为所动,奚听舟又说:“真的很灵的。我以前找他算过,他说我会有贵人相助”,停了一下,声音低沉了点,“然后我就遇到了你。”
不知道是做生意的都多少有点迷信,还是奚听舟后面补充的这句话起了作用,秦千浦似乎被戳动了,听完就把手腕递了过来。
因为《襄姬传》最近的播放量很高,所以奚听舟心情很好。
这部剧当初是秦千浦给奚听舟选的,他说按这个制作班底和这个题材故事,就算爆不了,口碑也不会差。
如今进度才播放到1/3,在各大S级IP大剧分流的前提下,还能有这样的热度,奚听舟已经很满意了。
虽然不是什么一骑绝尘的成绩,但那是一种被人认可的成就感,让四肢百骸都如沐春风,像一颗一直在努力往地上拱的种子,历尽艰辛终于钻出地面,嗅到了阳光和雨露的那种满足。
四年来的情景都历历在目,如果没有秦千浦,他可能还在影视城当群演,还过着食不果腹的日子。
秦千浦签了他进鼎星,不仅替他付了违约金,给他安排了不错的剧组,还费尽心思找到了当年他被污蔑“借戏揩油”的花絮视频,甚至找到了那部剧的女主帮他澄清发了公告,沉寂许久的冤屈终于被洗清。
奚听舟不想美化自己的行为,他承认自己是走了捷径。
但他是真的怕了。
他怕被公司永久雪藏,耗费掉本应该美好的十年;怕在等到自己的那个机遇前先屈服于现实,放弃理想回到平凡世界;更怕了每天大海捞针地在各种群演公告群里筛选信息,只为了跑个200块一天的龙套,蹭剧组难吃的盒饭,最后还得回到逼仄潮湿的出租房。
贫穷是世界上最简单最粗暴的磨难,它使人性格扭曲,容易心生贪婪;它让人变得庸俗浅薄,开始追名逐利;它会磨灭人的斗志,从此自甘堕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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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忱(孔雀开屏Ing):Hello妈咪?本人什么时候转正?
第12章不要在外面做这种事
奚听舟对秦千浦的感情算不上“喜欢”,但秦千浦的综合条件出众得他不接受都觉得自己矫情。
30出头的年纪,成熟得刚好,有钞能力、为人低调、模样也算好看,风评也不错——因为没有打听到喜欢乱搞的传闻。
所有条件综合看来,比那些油头肥耳、男女关系混乱的土老板好太多、太多了,他一点都不委屈。
前些天林晟睿还说秦千浦在跟房地产大亨的孙女接触,可能奚听舟和他的关系永远见不了光,但只要秦千浦一天不跟他摊牌,他都愿意尝试去爱这个人。
而且,秦千浦应该是喜欢他的。
三次递名片,三次约会,这种位居高位的有钱人,能够在多次碰壁下还坚持不懈,应该不是为了露水情缘,也不是图一时新鲜,多多少少是真心喜欢自己的吧?
奚听舟就是这样自我说服着,安分地在秦千浦身边低眉顺眼地呆了两年多。
这些年起起伏伏,他爬过山峰,也跌过低谷,尝试过千帆过尽的豁然,也体验到了逆风翻盘的快感。
而这一切,都幸好有秦千浦。
偶尔也感慨,遇见了秦千浦,自己总归是幸运的。
破土而出的幼苗在阳光中抖抖嫩芽,迫不及待地想拥抱温暖,迫不及待地想分享喜悦。
奚听舟有点动情,他看着喝着酒的男人,心里轻盈的泡沫终是压抑不住,忍不住挺起上身,双手撑在扶手上,凑过去亲了一口秦千浦的脸。
脸颊猝不及防被温热的唇碰到,秦千浦不悦地偏了偏头,蹙眉道:“我说过不要在外面做这种事。”
奚听舟的上身还保持着前倾的动作,闻言有点委屈:“阳台怎么是外面?”
平时的他很听话,也不会忤逆秦千浦,但今天高兴,就忍不住想撒娇、想特例。
但他还是怕对方生气,小心翼翼地拉过了秦千浦的手,轻声说:“在家里,也不可以吗?”
两人距离的拉近让空气中的味道变了,秦千浦忽然轻轻嗅了一口,问:“你喷了香水?”说完凑过来沿着脖颈吸了一口,声音忽然就软和了,“是什么香水?”
“TF的灰色香根草。”奚听舟回答,睁着水润的眼睛小心观察着秦千浦的表情。
秦千浦似乎很喜欢这个味道,鼻尖又轻轻地吸了口,抬起眼跟他对视,似乎有点无奈,但没再表现出其他抗拒的语言或行动。
奚听舟有了点得寸进尺的渴望,他再次倾身向前,闭上了眼睛,探索着去寻秦千浦的嘴唇。
先是很轻地尝试啄吻了一下,感觉握着的手轻微动了动,这才放心地认真亲上去。
在热情的舔吻下,终于感受到了舌尖的回应,亲了一会儿奚听舟停了下来,大着胆子起身,扶着秦千浦的肩膀跨坐到他腿上,正准备勾身下人的脖子时,那好不容易热情起来的双眸忽然冷静了下来,喝了声:“奚听舟!”
短短的一声称呼,却带了警告的意味。
奚听舟不懂。
在这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