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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用炙热的嘴唇亲吻他艳丽的红发。
等碾压心脏的那阵剧痛稍微缓和后,兰礼才压抑着哽咽:“海茵,你怎么吃了这么多苦?”
兰礼光是想想就痛到无法呼吸。如黑曜石般明亮的眼睛里,流淌着心疼和难过。
那样的神情,让海茵确定了一件事,胸口缓缓淌过一股暖流,温暖又绵长。
海茵再清楚不过,雄主的心肠很软,今夜过后,哪怕雄主有一天厌弃了他,也不会赶他走。
即便有别的雌虫出现,雄主身边也会有他一席之地。
哪怕只剩怜悯,也是好的。
海茵苍白地庆幸着。
第39章皇室
这一夜无事发生,兰礼握着海茵的手睡了过去,在梦里都在时不时发出难过的低叹。海茵用指腹,抚上他微微蹙起的眉心,帮他舒展开。
海茵侧卧着,静静看着兰礼。睡着的雄主,像朵安静乖巧的云,柔软又恬静,睡相好好。
在兰礼这里,海茵第一次对未来有了充满光明和温暖的期待。
军部多年,海茵养成的生物钟很早,起床后,去厨房准备早餐。
兰礼醒来后没看到他,心里没来由空了一下。连忙打开光脑,看到他们之间的实时距离不超过十米才好了。
兰礼洗漱完,去了厨房,懒洋洋地凑上去,从身后抱住了海茵。海茵的腰劲瘦削薄,后背暖烘烘的,抱在怀里,仿佛把兰礼积淀了一整晚的低迷情绪全融化掉。
海茵身子一僵,停下手里的事,一动不动站着,让兰礼抱:“雄主,您醒了。”
“嗯。”兰礼用脸蹭了蹭他的后颈,像小动物在对同类示好。
海茵的心脏陷下去一块儿,变得柔软。
雄主在对他撒娇。这种感觉……真好。
厨房里安静下来,谁都舍不得打破这份温馨又甜蜜的气氛。
直到海茵的光脑,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他低头看了一眼,顿时眉心紧蹙。潜伏在四周的警卫团发现了危机。
出于职业判断,海茵眼疾手快,反手压住兰礼的后脑勺,将兰礼摁入怀中,抱着他在地上滚了一圈,快速远离窗口的位置。
“发生了什么?”还没等兰礼回过神,一颗子弹,穿墙而过,嘭一声击碎了正在运转的豆浆机,乳白色的液体溅的到处都是。
对方荷枪实弹,用的都是高杀伤武器,直冲兰礼而来。
小区内的安保系统被触发,爆出尖锐的警示声。
“海茵,你受伤了?”
兰礼闻到了血腥气,定睛一看,发现海茵的右臂湿红一片。
海茵轻描淡写地瞥了眼,“不要紧,只是擦伤。”
他经习惯忍受疼痛。这点儿皮外伤对于他来说算不得什么。
海茵快速护着兰礼撤离厨房,刚踏出门口,厨房轰一下被炸成废墟。
海茵解下围裙,他打开光脑查看情况。
他挑给兰礼的警卫都是精英,这股来势汹汹的势力,用了不到十分钟的时间,神不知鬼不觉突破了布置得天衣无缝的安全防线,并进入攻击范围。
帝国有这个实力的不多。对方来头不小,海茵一时判断不出对方的身份。
兰礼的房子地处繁华地段,安保响应很快,泛着引擎蓝光的铅色舰艇压近,那股神秘力量迅速撤离。
“兰礼,你没事吧?!!”是曼德拉的声音。
还有西罗和恩格,都来了。
他们来看兰礼,在门口碰上了,结果远远看到兰礼的房子被炸了。
“我没事。”兰礼皱着眉头道,“海茵受伤了。”
“家里有应急药箱吗?”恩格把果篮扔一边,撸起袖子自告奋勇。
他可是被上将夸过的出色军医。
“有。”兰礼转身去拿药箱。
有曼德拉在,海茵重新戴上了屏蔽器。
恩格仔细地给海茵做了清创,上好药,用纱布缠起来。
兰礼在一旁,全程握着海茵的另一只手,眼圈儿不受控制地泛红。
恩格震惊的目光在兰礼和海茵脸上反复切换,一脸不可置信。
说好的离婚呢?
他以一名军医的权威说道,“没有伤到骨头,伤口也不深,几天就能完全恢复,您不用担心。”
曼德拉和西罗也感到很意外,兰礼之前对海茵的态度与现在,简直风马牛不相及。
兰礼平复了下情绪,说了海茵就是救命恩虫的事。
大家先是一愣,随后都为他感到高兴。
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的心上虫,到头来竟然是近在眼前的雌君。
总算是有情虫终成眷属,苦尽甘来。
突发重大袭击事件,惊动了雄虫保护协会。
“雄主,我来处理。”海茵上前与之交涉。
兰礼知道曼德拉有话要单独对他说,就带着曼德拉去了花园,把客厅留给恩格和西罗。
“兰礼,对不起,我总是给你添麻烦。知道你出事的时候,我恨死我自己了。我都想以死谢罪。”曼德拉眼泪汪汪地吸着鼻子。
兰礼抽了一张纸递过去,“别这样想,当初这个办法是我提出来的,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你不必自责。更何况,我找到了海茵。”
被他这样一说,曼德拉的愧疚减弱了点儿,顿了顿道:“今天的事,不会是拉斐尔他们干的吧?”
兰礼摇了摇头,“不可能。”
拉斐尔和达蒙对他还没恨到这种程度,就算真想报复他,也不会选择这么铤而走险又激进的方式。
泽克西斯就更加不可能了,他被家族除名,又是一级在逃犯,连中央星的星际领空都无法接近。
思来想去,兰礼也不知道自己得罪了谁。
曼德拉又问,“兰礼,弗朗西斯殿下没有生你的气吧?”
曼德拉已然猜到,拉斐尔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抖了出来。
这句话要是放在以前,兰礼一定会不假思索地认为曼德拉是在关心他。但现在,他却下意识分析曼德拉的真实用意。
有句话叫入奢易,入俭难。
一旦享受过被高高捧着的滋味,很难再回到落灰的角落里,当透明的无名小卒。
兰礼最开始只是想让曼德拉摆脱达蒙和拉斐尔的压迫阴影,如今目的已达到,就该到此为止。
再这样下去,总有一天曼德拉会被不断膨胀的欲望反噬。
爬得越高,摔得越重。
兰礼委婉道:“曼德拉,弗朗西斯的身份摆在那儿,不管他现在对我们的态度如何,我们都要有他随时会收回善意的自觉。”
“他已经给达蒙和拉斐尔打过招呼,以后没谁敢找你麻烦,你也别再主动招惹他们。”
曼德拉低下头,闷闷应了声好。
海茵处理好现场后,来到兰礼身边,“雄主,这里暂时不能住了,您跟我回家吧。”
“好。我去收拾东西。”兰礼上楼,把常用的东西带走,再次来到一楼,曼德拉他们已经先离开了。
兰礼望着那架漂亮崭新的钢琴说,“把它也带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