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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管理局关起来,还是和祁愈一样,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呢?
林权被时絮盯得发毛:“你这么看我做什么?”
“你的气色看上去很糟糕啊。”时絮笑了笑,“怎么,这份差事不好做吗?”
林权:“……”
梦寐以求的队长位置终于到了手,随之而来的是沉重的压力。
除了要处理堆积如山的事情之外,还要训练下属,教导新人……
林权感觉自己就像一只陀螺,被人拿着鞭子不停地抽打,根本没有喘息的时间。
这几天很多地方出现污染物暴动,林权已经连续熬了两个晚上,好不容易结束了工作,回来交完报告就准备回家休息,好巧不巧的,被曾经的死敌撞见了最狼狈的状态。
林权都没力气难堪了,他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只能用沉默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时絮也不在意林权的回答:“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再见,林队长。”
林权:“……”
这家伙,就算离开前也没放弃阴阳他的机会,真是……
林权再次后悔,他为什么要招惹时絮呢?
……
时岩这会已经从手术室里抢救回来了,被送进了单人病房里,祁愈的手下们时刻守在病房门口,不允许外人进入。
时絮不是外人,祁愈的手下们得到了祁愈的指示,并未拦阻时絮。
病房内的消毒水味比走廊内淡了许多,但仍弥漫着令人难受的气味,这股气味来自时岩。
时絮来之前先去了医生那,得知了时岩的情况,污染物侵入了时岩的身体里。
虽然已经完全拔除了身体内的污染物,但时岩体内污染物残留的气味一时半刻消不了,还要持续近一周的时间才能彻底清除。
时岩躺在病床上,佩戴着呼吸机,比被黑虫包围时还要虚弱。
时絮拖了张椅子,在病床旁落座,好整以暇打量时岩。
“我以前不止一次幻想过你狼狈的模样……嗯,比我脑补的还要凄惨。”
时絮要感谢林权,见过林权后,他将这股阴阳怪气的腔调带给了时岩。
“我知道你醒着,我们说会话吧。”
床上的人呼吸微弱,像是还陷入昏迷中。
时絮的手指搭在呼吸管上,笑道:“你说,我要是拔掉它,你的遗产是不是都是我的?”
时岩猛然掀开眼皮,露出血丝遍布的双眼。
第45章
“开玩笑的。”时絮的手指仍旧放在呼吸管上,笑容夺人心魄,眼里与话语暗藏的恶毒也真的能够夺人心魄。
时岩知道,只要时絮想,时絮能随时用那把匕首割断呼吸管,或许更简单一点,直接拔掉,看着他在痛苦中挣扎死去,不管哪种方法,都能让他在极尽的屈辱中不甘而亡。
“昨天我跟周伯见面了,我从他那里知道了很多事,比如,阿城不是失踪的,他是被你们饲养的污染物给吞噬了,又比如,姐姐死亡的真相。”
说最后一句话时,时絮咬字十分清晰,潜藏的恶意不加掩饰地吐露出来,要将时岩给吞没。
“姐姐死后我就在想,姐姐到底是怎么死的,你这个做父亲的对她到底会做得多过分?是我把你想得太好了,以为你对他们还有一点点感情。”时絮的手指落到呼吸罩上,俯视着时岩狰狞扭曲的面庞,因惊恐而撑开到极限的双眼,如同上帝般,怜悯地看着手下虚弱不堪的人类,只有怜悯,却没有想过拯救。
时岩的呼吸急促起来,呼吸罩上被不断喷薄的白雾覆盖,时岩想要挣扎,但他连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了。
“呼……嗬……”颈纹遍布的脖子不停耸动,喉结滚了又滚,也只能发出痛苦的喘息声。
时岩从手术室里出来后,想死的念头就消失了,好不容易走到现在,享受过掌控权势,操控他人的日子,他怎么能死呢?他还要继续活着,只要找到那颗金蛋,他的屈辱随时都能被抹平。
看到他丑陋模样的家伙们,全部消灭就好了。
他不能让那些人再有嘲笑他的机会。
“你不想死了吗?在地下室的时候,你明明就已经有了死志,现在怎么又想苟延残喘的活着呢?”时絮用力按下了呼吸罩,罩子陷入时岩的脸皮中,掐得时岩愈发痛苦。
“嗬……嗬嗬……”时岩眼里的恐惧更浓。
他很早以前就知道,这个孩子是个疯子,站在疯癫的边缘,随时都能彻底崩坏。
他能用时絮牵绊住时絮的哥哥,能用阿城束缚住时絮的姐姐,却只能用幻术制造谎言来困住时絮。
因为他知道,一旦时絮得知真相后,就会变得疯狂,那后果他不想去想,也不想见到那种后果。
如今,时絮真的疯了,时絮想要杀了他。
这个想法诞生的下一秒,时絮松开了手,压力骤减,时岩却还是置身在时絮带来的恐惧之中无法抽身。
“你还有多少秘密瞒着我,都告诉我吧。”时絮笑道,“我知道你最在乎什么,如果你不想你的丑态被更多人看到的话,就老老实实告诉我。”
时岩痛苦呼吸着,无法回应时絮的话。
“不用着急,我不会让你死的。”
至少时岩现在不能死。
“就算你多么痛苦,我也会让你吊着一口气的,等你能说话了,就告诉我,知道了吗?”
时岩缓慢地眨了眨眼,他现在只能这样回应时絮。
时絮是他手中最满意的一把刀,如今刀尖掉转,指向了他,他才知道被人拿刀架在脖子上是件多么痛苦的事情。如果可以,他也想主动撞上刀刃,结束自己的生命,但他不想这么屈辱的死去。
要死,他也要在众人的拥簇和赞美声中死去。
所以,他现在只能将希望寄放在时絮身上,他培养的异能者们都被时牧给杀死了,如今,能够保护他的只有时絮了。
时絮对时岩没有感情,可做不到在病床前守着时岩这种事情,祁愈派人24小时守着时岩,他又单方面跟时岩说了几句话后,在时岩愤恨不甘的目光中离开了医院。
将一个人的生命掌控在自己手里的感觉很好,怪不得时岩那么喜欢掌控他人。
滋味很美妙,但时絮不想上瘾。
他怕看多了时岩丑陋的嘴脸,又会每晚做噩梦,他可不想在梦里再见到时岩了。
……
回到家时已经是晚上了,草坪边的地灯已经打开,照亮了回家的路。
隔着七八米的距离,时絮都能听到岁岁咯咯的笑声。
草坪上铺了柔软的垫子,岁岁和小黑猫坐在垫子上,两人正在玩一个毛线团,岁岁将它推给小黑猫,小黑猫再将毛线团推回来。
这种幼稚又无聊的游戏正好适合这两只幼崽,一崽一猫玩得不亦乐乎,岁岁的眼睛都笑成了两条缝,口水从嘴角溢了出来,滴在了胸前的口水巾上。
这样子看,岁岁倒真的很像人类幼崽。
顾绥在屋子里就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