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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出它想要跟我回家,我就把它捡回来了。”
如果早知道这家伙会跟他抢时絮的关注,他一开始就不会捡它了。
金蛋仿佛能读懂顾绥目光中的深意,整颗蛋抖了抖,咕噜噜滚到时絮的手边,贴着时絮的手指蹭了蹭。
它没有说话,在场的两人却都明白了它想表达的意思。
“喂,你别跟我老婆撒娇!”顾绥要去抓金蛋,被时絮阻止了。
时絮摸了摸蛋尖尖,笑道:“你别对它这么凶,它挺可爱的不是吗?”
顾绥:“……”
有什么东西碎裂了,是顾绥的心。
老婆从没有夸过他可爱,却夸这颗五官都没有的蛋可爱!
老婆从来没有主动摸摸他的脑袋,却几次三番摸这颗蛋!
他的手感要比这颗蛋好吧!
顾绥委屈得不行:“它一点都不可爱!”
金蛋听懂了顾绥的话,整颗蛋抖得更加厉害,一个劲往时絮的手掌里缩,如果它能发出声音,此刻一定是哭泣着的,或许还会跟时絮抱怨:顾绥爸爸真的好凶哦,我好怕,小絮小爸抱抱我!
顾绥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将这颗蛋给煮了,掰开来,里面一定是绿茶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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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刘今天是白班,他比时絮要晚半个小时下班,时絮离开后,一直等到他快下班的时间,都没等到程凡。
两人中午时大吵了一架,还动了手。
小刘难得硬气了一回,他比程凡年轻,身强力壮,程凡根本不是他的对手,程凡挨了他两拳后就灰溜溜地离开了,当时他还觉得挺解气的。
来这三个月了,他一直在程凡面前当孙子,好不容易教训了程凡一顿,他也硬气了起来,打算以后不再讨好程凡了,他早就受不了程凡那副嘴脸了。
又等了十分钟,程凡还是没出现,小刘已经没了耐心,给程凡打了个电话。
电话铃声响了六声后那边才接通,电话那端传来的不是程凡的声音,而是一道吞咽声。
小刘愣了下,问道:“程凡?”
程凡还是没有回应,却响起了一连串的咀嚼声,那声音贴着听筒,传到小刘耳里时特别的清晰。
嘎嘣嘎嘣的,像是啃骨头的声音。
程凡爱吃软骨,但这声音与啃软骨的声音又有些不同,小刘没有听出来,他现在很愤怒。
程凡一定是在挑衅他,不来上班又不请假,吃东西还吃得那么大声,是在向他宣战吗?
“程凡,你上班的时间到了,你快点过来!”小刘吼道。
那边的咀嚼声停下了,小刘等了会,才终于等到程凡开口,却是一连串让他毛骨悚然的笑声。
尖利的,仿佛有把电钻正在往他的耳朵里钻,刺得他非常不舒服。
小刘被笑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惊愕过后,怒火愈发旺盛。
“程凡你找死吗!”
打不过他,就用这种方法挑衅他。
回应他的,是越来越密集的笑声,小刘被吵得脑袋疼,大吼道:“你给我等着,我现在就来找你!我看你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金竹湾很少有访客,他们不用时刻守在保安室里,小刘扔下狠话,冲出了保安室。
员工宿舍离保安室很近,小刘是用跑的,不过三分钟就跑到了宿舍楼下。
金竹湾还没发生污染物事件前,员工宿舍住满了人,到如今就只剩下他跟程凡住了。
宿舍楼一共有四层,每一层都有10个房间,每个房间能住下四个人。
小刘刚入职的时候,程凡告诉他,这里的房间可以随便住,反正也住不满。
小刘胆子很大,住在死过人的宿舍楼还是有些发怵,他和程凡一样,不敢住在楼上,就选了一楼,和程凡做了邻居,有什么事,只要敲一下墙壁,隔壁都能听到声音。
他们两个也没有锁门的习惯,小刘冲到了程凡的房门口,手刚碰上门把手,大门就在他眼前打开了,一股浓烈刺鼻的血腥气立马钻入了他的鼻腔。
程凡没有关紧门,轻轻一推就能推开。
屋内拉着窗帘,室内昏暗,光从半开的门洒入,小刘才得以看清屋内的景象。
不大的房间里,白色地砖上到处都是猩红的液体,程凡蹲在房间中间,背对着他,脑袋和双肩一耸一耸,看样子似乎在啃食什么东西。
小刘没能看清程凡手里抓着什么,但他直觉那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程凡的状态也很不对劲。
怒火全化为了惊惧,下意识往后退去,他想装作什么都没看到,静悄悄地离开,去找人过来,但他才往后退了一步,屋内的程凡忽然转过了头。
程凡的脸沾满了鲜血,唯有一双眼睛不是血色,眼白被放大的黑色瞳孔填充,极其骇人。
随着程凡转动身体,小刘终于看清程凡脚边的东西,那是一具已经啃得只剩下上半身的尸体,尸体的脸小刘再熟悉不过,是已经离职的小王。
小王离开的那天,小刘与他道别,他亲眼看着小王离开了宿舍楼,小王为什么又会出现在这里?
程凡的嘴角忽然上扬,露出一排血淋淋的牙齿,他的牙缝里还残留着肉块,粗嘎的声音缓缓响起:“不要着急,马上就轮到你了。”
小刘失声尖叫,脚步踉跄往后退,虚空中伸出了一双手,抓住了他的脚腕,将他往身后的房间里拖。
“不……我不要!”
他不要死!
小刘的脑中开始闪烁起死亡走马灯,直觉提醒他,如果被拖进房间,等待他的只有一种结局。
求生本能让他死死抓住门框,可不管他如何用力,都敌不过那双手的力量,挣扎得筋疲力尽后,他还是被拖进了房间里,门在他眼前重重关上,隔绝了他不甘和绝望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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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充足的休息后,时絮的睡眠还是很浅。
深夜两点,他被手机振动给惊醒,看到来电显示人时,还以为自己还在异种管理局上班。
这种情况很常见,时絮常常会在深夜接到祁愈的电话,告诉他哪里又发生了事故,让他赶紧过来。
电话刚接通,祁愈立马道:“时絮,你是在金竹湾上班对吗?”
时絮还没清醒,没反应过来金竹湾是什么。
“你在说什么胡话?”
祁愈:“金竹湾发生了命案,死者名叫刘强。”
时絮渐渐清醒过来,也想起了金竹湾和刘强。
……
时絮没有穿异种管理局的制服,他曾经的下属们见到他,习惯性地跟他打了声招呼,自动为他让出一条道。
等他们反应过来,时絮早就不是他们的队长后,时絮已经消失在了他们的视野里。
这还是大家第一次见时絮没有穿制服出现在案发现场,众人都很不习惯,频频打量这位与从前有些不同的前队长。
不过是由制服变成了白色毛衣,时絮整个人的气质就改变了。
毛衣是温暖的,眼前的时絮却是冰冷的。
与时岩撕破脸,离开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