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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颗红点淡化了不少,却被人为的舔出了殷红的颜色。
时絮看到了污染物留下的罪证,心情异常的平静,或许是受到久违的美梦的影响,再看污染物时,竟觉得顺眼了不少。
时絮躺着没有动,欣赏够了污染物丰富的表情,才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疼的?”
污染物留在他身体里的碎片已经消失了,难道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污染物又给他植入了新的碎片。
察觉到时絮在想什么,污染物着急解释道:“碎片已经消失了!我没有放新的碎片进去,没有老婆的允许,我不会再这样做了。”
时絮不在意这种小事,也不像当初那般抗拒被污染物保护了。
他追问道:“那你为什么会知道我疼?”
污染物也不知该如何解释,思来想去,给出了一个无法令人信服的答案:“感觉。”
如他预测的,他刚说完,就听到了时絮的嗤笑声,这笑声中没有掺杂嘲讽。
污染物感觉到了,时絮没有生气。
忐忑的心安定了不少,污染物牵起唇角,跟着时絮一起笑了起来。
他的喜怒哀乐全都由时絮的态度而定,时絮笑,他就跟着一起笑,尽管他不明白,时絮为什么要笑,只是下意识就想共享喜欢的人的心情。
时絮笑了会后停了下来,又问道:“你的唾液有止疼的功效吗?”
污染物犹豫片刻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只是觉得这样做,老婆就不会疼了。”
“你不知道你就直接做了,就不怕我会生气吗?”时絮问。
污染物全凭本能行事,事后才知道害怕,此刻听时絮这么一说,他紧张道:“怕!老婆你生气了吗?我跟你道歉!”
“道歉就不用了,我已经听过无数次了。”时絮淡淡道。
污染物还是紧张:“那你还生气吗?”
时絮没有要借题发挥的意思,如实道:“不生气。”
他反而还要感谢污染物,一次次的将他从噩梦中解救出来,这一次,是彻底的解救。
污染物什么都没说,或许连污染物自己都不知道,在污染物悄无声息的帮助下,他结束了长达7年的梦魇,还因此想起了哥哥临行前对他说的最后几句话。
时絮眨眨酸涩的眼眶,又肯定地说了一遍:“真的不生气。”
污染物立即松了口气,刚还蔫巴巴的,不过几秒就阴转晴。
他舔了下湿润的嘴唇,因为时絮那句不生气,他变得大胆起来,放纵了自己的渴望,目光贪婪般流连在时絮的皮肤上,想什么一看便知。
他还没有舔够,如果时絮醒得再迟一点就好了。
污染物的想法和眼神都在冒犯自己,时絮却生不出一丝愤怒。
在污染物眼馋他时,时絮同样在盯着污染物,一寸寸打量污染物,最后落到了那张红润饱满的嘴唇上。
他还记得这张嘴唇落在他脸颊上的触感,也记得它留在他锁骨和肩膀上的感觉。
除了嘴唇之外,还有藏在口腔内的软舌。
时絮从未跟人如此亲近过,他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有机会与人亲密接触,他以为自己会厌恶,但实际上没有。
污染物带给他前所未有的新奇感觉,很舒服。
让他想沉溺其中。
自哥哥与姐姐死后,他在一只污染物那体会到了被爱的感觉。
对污染物的排斥在一天天的相处中淡化,时絮突然记起了捡污染物回来的初衷。
现在的他与当初的想法背道而驰,当初的他想了解污染物,现在的他也想,只是,想了解的东西已经变了。
“你有名字吗?”
污染物知道他的名字,还叫了他的名字,但他还不知道污染物叫什么,也没有用任何称呼叫过污染物。
这问题问出来后,时絮就觉得自己很傻,污染物怎么会有名字呢,污染物也才刚学会人类知识。
令他意想不到的是,污染物说了“有”。
“顾绥。”污染物用手指在空中比划这两个字,笑道,“这是我给自己取得名字。”
时絮问:“为什么会取这个名字?”
污染物诚实道:“我翻字典的时候,觉得这两个字很顺眼,组合起来叫得也挺顺口的,就取了。”
没有特殊的含义。
时絮笑了,想来也是,污染物又怎么会想那么多呢,他向来是随性而为的。
只是在遇到自己之后,很多想法被迫不能付诸于行动。
时絮的态度一松软,污染物就没皮没脸地凑了过来,他趴在时絮的脑袋边,眼也不眨地盯着时絮微弯的笑眼,身后,无数条透明触手因兴奋而窜了出来,在空中左摇右晃,像极了一只冲主人撒娇的大狗。
“老婆,你喜欢这个名字吗?”
时絮扫了一眼晃动不停的触手们,淡声道:“一般般。”
污染物眉眼耷拉下来:“那我再想一个好听点的名字。”
“就这个吧。”时絮说,“挺顺口的。”
污染物笑了起来:“老婆,你是喜欢的对吗!”
他看出来了,老婆喜欢口是心非,明明喜欢却非要说一般般。
时絮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模棱两可的态度让人猜不透,污染物自有一套领悟的能力。
他确定了自己的想法,转念又想到,时絮说不喜欢他,其实是喜欢的。
污染物不顾时絮会不会发怒,拿脑袋顶了下时絮的肩窝,高兴道:“老婆,你能叫叫我的名字吗?”
肩膀上奇怪的感觉让时絮有些不适,他再次确认了‘污染物像一只大型犬’的想法。
污染物的语气让时絮觉得,他的呼喊对污染物来说是一种恩赐。
他被污染物架在了高台之上,从初遇开始,污染物就在仰视着他,热切地注视着他,仿佛他是污染物的全世界。
时絮没少被人仰视,已经习惯了高位,却从没有哪一次从中得到了快感。
时絮的喉结上下滚动,那两个发音极为简单的字在心中念了许久,终于缓缓吐了出来。
憋久的声音变得低沉沙哑:“顾绥。”
鎏金色的眼眸顷刻间点亮了,污染物原本埋在时絮的肩窝,在呼喊落下后,他迅速窜起,脑袋即将撞上时絮脑袋前放缓了速度,拿额头轻轻蹭了蹭时絮的额头。
两人的鼻梁都很高挺,额头磨蹭时免不了擦碰,如微风拂过,时絮觉得鼻尖发痒,抑制住了去刮挠的冲动,也抑制了推开身上人的举动。
“老婆,你其实是喜欢我的对吗!”
绷紧许久的弦终于绷断了,时絮推开了眼前这张俊美无俦的脸,终于停止了对污染物的纵容。
“给我闭嘴!”
污染物立马老实地盘膝坐好,乖乖抿紧了嘴巴,只是高高上翘的嘴角暴露了他的情绪。
被骂了还能笑得那么开心,也只有这家伙能做到了。
时絮莫名不想驱赶污染物,闭上眼睛,打算来个眼不看为净。
右手突然被抓住,五指被摊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