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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璃把绫乃叫到家里来咨询那方面的问题。
总的来说,朋友圈子里理论知识最丰富的,大概就是绫乃了;至于实践经验丰富的,完全没有。
恰好绫乃表示好久没有来爱璃家玩耍了,于是一拍即合。
“清悠君去楼上,我们在聊一些私密话题。对了,今晚不需要你做饭,找厨师点菜。你想吃什么?”
“我都行啊。”
清悠的胃口好,吃什么真无所谓,相比之下,如果能省去做晚餐的环节,倒也不错。
爱璃对着清悠的后背瞪了两眼,这家伙……既然不领情,就算了。
潜移默化地,爱璃愈发在意清悠的感受,比如他想吃什么——而不是单纯顺着她自己的口味。
问题是清悠似乎已经习惯了摆烂,总是一副“都无所谓”的嘴脸。
“哎呀,看来爱璃和清悠已经进入老夫老妻的阶段了呢。”绫乃莫名地掩嘴笑了两声。
“为什么这样说?”
“相处的淡淡的感觉,已经脱离了热恋期的黏腻,乍一看像是陌生人般的冷漠,实际上却保持着坚固的联系……”
“坚固的联系”
真的有这种东西吗,我请问了?
爱璃寻思她和清悠之间的坚固联系怕是只有“工资”这一条线路。
但总不能说绫乃是在故意阴阳怪气吧,其实她这话已经很高情商了,可偏偏就让爱璃有些酸楚。
“老夫老妻……哼,行吧。咱们继续刚才的话题,男人对于女性容貌的免疫。”
“喔。”
“真的都会免疫吗?还是说,只要足够漂亮就不会腻呢?”
绫乃听得懂爱璃的意思,她想表达的潜台词是,像她这般绝美的国色天香,一般的定律不会在她身上生效。
大概幼儿园毕业的时候,绫乃就清醒地认识到类似的想法是多么的幼稚,倒不如说看似高不可攀的存在,深挖内在的机理都容易用一般性的定律来解释,比如爱璃,很多时候和普通女孩子没区别,骄傲与焦虑交叠,缺爱又渴望控制……
只是她客观上的优越条件掩盖了这些而已。
但清悠是不一样的,比如清悠放她鸽子,原因是沉迷折腾机器人,这件事下午的时候绫乃已经通过询问其他的老师得到了证实。
清悠君的身上似乎保持了不少孩童的特性。
“腻当然会的呀,所以夫妻的生活要有波澜才行。”绫乃说着,叉起桌上的小点心放进嘴巴里,她的薄唇总是很精致,吃东西的样子也很斯文,“人总需要新鲜感嘛。”
新鲜感……
爱璃默默记下这个词,原本她是很鄙夷这类恋爱或者娇妻向的小技巧,现如今却是不得不学了。
小木曾宁宁换了新的茶水,端到桌上,稚嫩的小脸上表情依旧严肃,瞳孔却是有些震动的。
姐姐都在和闺蜜聊些什么呀!
活脱脱像是失宠的全职太太——当然,这只是一种比喻,实际上爱璃在公司依旧干劲满满——这不是宁宁心目中爱璃会关注的方面,她理应铁血而强硬。
至于说北原绫乃,宁宁也不喜欢,总觉得这个姐姐怪怪的,一肚子坏水。
她有些听不下去了,跑到二楼,借着拐角的遮挡,遮蔽下面的视线。
操纵着念动力往清悠紧闭的门里钻。
此时清悠已经启动了种田游戏,正在整理游戏内刚刚购买的牲畜,米拉酱也在,跟他连麦絮絮叨叨地说着生活上的琐事。
最近时不时地,清悠便向米拉打听关于心理治疗的问题,得到的信息,逐渐佐证他的猜想,比如米拉的心理治疗会附带一些自身的想法或是记忆碎片,比如奇怪的后遗症……
顺着清悠的推测,皮套背后的高木茜已经逐渐构建出了米拉现实中的形象。
甚至高木茜已经收购了一家主业为心理咨询的公司,作为虚构背景中“米拉酱东山再起的公司”。
她似乎形成了某种路径依赖,她发现以米拉的身份勾搭清悠要轻松多了,完全不需要面对那么多的风险,至于高木茜?高木茜只需要装乖卖惨即可。
高木茜察觉到,清悠似乎对心理暗示之类的东西超感兴趣。
想要学习?还是单纯的好奇?
如果清悠想要进入语魂灵这个领域,倒也不是不行,若是成真了,她与清悠便有了隐藏在社会阴暗面的、不为人知的共同秘密领域,想想就觉得很激动啊。
高木茜记得女巫婆婆说过,存在一些高效的、需要双人配合的修行方式……
嘻嘻。
大小姐,这您能防得住吗?
由于碰壁太多次,高木茜已经不太敢做强势冒险的操作了,转为曲线勾搭。
比如说嘛,清悠喜欢网络涩涩,那就满足他,把他的耳朵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听着米拉的声音在耳机里发嗲,清悠有些蠢蠢欲动,不由得提醒道:“先别,咱们绿色健康玩会儿游戏行吧,家里有客人呢。”
“哦~有客人呀,悠然哥哥还真是受欢迎呢。”
“……有没有可能,只是家人的朋友,和我受不受欢迎完全没关系。”
“有客人在不是更刺激吗,嗯~”
米拉反倒变本加厉了。
这让清悠很是蛋疼,要不要先释放一下?
犹豫着,手机忽然来了消息。
是小木曾宁宁,她的账号很久之前就添加清悠的好友了,只是坐牢期间没动静而已。
【别乱动】
【我来取一次】
取一次,笑死,已经变成如此言简意赅的简写了吗?
清悠看了眼房门,难道宁宁要敲门进来,然后关起门办事?
这不科学吧,爱璃和绫乃就在下面聊天呢。
下一刻,熟悉的感觉爬上清悠的裤子,随后,命运的权柄再次被把握!
清悠惊了,不是,姐们,你隔着门也行?
可能这就是念动力吧。
颇有一种隐私被侵犯的感觉,毕竟常规的手段已经防不住宁宁的“大手”。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清悠觉得宁宁比昨天更加卖力,仿佛在发泄某种怨气,也不晓得是怎么惹着她了。
“咦,悠然哥哥,伱的呼吸怎么突然乱了呀?”许是听到了不对劲,耳机里米拉促狭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