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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会加倍。”
那就没办法了。
瓦尼塔斯叹了口气,忽然想起什么,眼睛一亮,急忙跑出厨房。
“嗷?”你去哪里啊?
龙崽和药研藤四郎看瓦尼塔斯消失的背影面面相觑。
在大眼瞪小眼后,药研藤四郎提议:“我们先给君寻先生喝药吧?”
“嗷。”好。
***
等瓦尼塔斯气喘吁吁跑回来时,药研藤四郎已经给四月一日喂完药,正认真把脉。
龙崽在一旁好奇地看着。
“药全都喝下了,过一会药效就能发挥作用,君寻先生很快就能醒来。”药研藤四郎见瓦尼塔斯回来,解释两句,然后有点不舍地放开四月一日的手。
“嗷?”你去哪了?
龙崽蜷缩成一团窝在四月一日的脑袋旁边,冲瓦尼塔斯小声叫。
瓦尼塔斯没回应,看了眼空空的药碗,张开手。
两颗青翠欲滴的果子显出原貌。
是之前他们去森林里龙崽摘的果子,因为口味太酸,瓦尼塔斯悄悄留了两颗,想以后捉弄龙崽来着。
此时能用来减少药的苦味显然更好。
“阿嚏——”龙崽突然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圆滚滚的身体都跟着抖了抖。
瓦尼塔斯弹了弹龙崽脑袋,小心撩起四月一日的刘海,手掌附上去探温。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他隐隐感觉四月一日的体温比之前高了点,没之前那么冷了。
瓦尼塔斯又去握四月一日的左手,上面什么伤痕都没有,但他还没放松,俯身弯腰,将脸贴上四月一日的手掌。
“嗷??”什么??
龙崽立刻瞪大了眼睛,居然当着他的面贴手蹭蹭?
他也要!
瓦尼塔斯很快被不停拱动的龙崽分开,一直微蹙的眉毛却轻松舒展开。
一般人高烧都会身体发烫,可君寻先生不能用常识判断,因此瓦尼塔斯才会那样做。
君寻先生的手心在慢慢变热,药研藤四郎给的药好像真的有效果。
记忆里有一次米沙就是这么确认他的高烧有没有退的。
“谢谢你嗷。”
“不用,这是我该做的事。”药研藤四郎笑笑,“能帮上忙就好了。”
龙崽忙着在四月一日手里贴贴蹭蹭,还尽职尽责地给瓦尼塔斯转诉。
“对了,我刚刚回去拿果子路过天守阁,那里好像塌了,是你做的嗷?”
瓦尼塔斯低头把四月一日身上被龙崽拱掉的被子重新盖好,脸色很平静。
因着药研藤四郎给的药有效,瓦尼塔斯对他的警惕悄然降低不少。
“塌了?”
药研藤四郎听愣了,好像还没反应过来,结巴道:“我找绷带的时候还没……等等,我去去就回。”
话音刚落,短刀少年就消失了。
他刚刚站的位置还能看到一道模糊的黑影。
“跑的比飞的还要快,真羡慕嗷——嗷嗷嗷!”
龙崽下意识“翻译”,突然发现不对劲,停下来扭头看他的小翅膀,怒瞪瓦尼塔斯。
他有翅膀,才不会羡慕!拒绝说出这句话!
【你说都说了,谁让你不动脑的,我的心声都往外说,下次注意点。】
瓦尼塔斯伸手点点龙崽脑袋。
龙崽没能及时躲开。
“嗷!”
龙崽朝他张牙舞爪。
瓦尼塔斯视若无睹,表情甚至带有一丝欣慰,【不过你在那么多的刀剑付丧神中找到能看病开药的药研藤四郎,也算帮上忙了,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龙崽得意地扬起小下巴。
“嗷嗷~”那当然,龙族的直觉可是很准的,你之前还嫌弃~
瓦尼塔斯忍不住又弹弹某条幼龙的脑门。
硬邦邦的,敲得手指还有点麻。
【我现在也在嫌弃,药研藤四郎帮我们给君寻先生看病,你却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让他签了主仆契约,要是君寻先生清醒的话,肯定会阻止你——】
龙崽心虚地缩脖子。
瓦尼塔斯正教训龙崽,见他露出心虚的模样,猛然反应过来。
【等等,你之前挖出药研藤四郎的时候,可是把他送给君寻先生,该不会在那个时候你就抱着让君寻先生和他签主仆契约的想法吧?!】
君寻先生宁愿忍受痛苦也没想过和药研藤四郎搞那什么主仆契约……
龙崽僵硬地转身不看瓦尼塔斯,顶着无比灼热的视线把脑袋藏在被子里。
【还真是?!】
瓦尼塔斯脸都气红了。
***
雨细如针,细细密密地扎在药研藤四郎身上。
“天守阁真的……塌了……”
药研藤四郎眼神呆滞地看着面前的一切,挺拔的身影竟摇摇欲坠。
一个小时前,他还在这里找到了崭新的医用绷带。
谁知一个小时后,这里就变成了一片废墟。
明明才过了短短一小时,一切就好似沧海桑田,大变模样。
“现在的心情和大将离开前的那天一模一样啊……”
药研藤四郎低低呢喃。
他还记得那时他正和弟弟们准备一个吸引大将从天守阁出来的新活动,亲眼目睹弟弟们兴高采烈的笑容在审神者说完后慢慢消失。
“塌了也好……”
药研藤四郎睫毛上挂满细密的小雨珠,沉重得他几乎睁不开眼,努力睁开,雨珠凝聚成雨水,顺着眼睛从脸上滑落,掉到地上和泥水融为一体。
——药研哥,我们天天都在打扫天守阁,可是主公真的会回来吗?
——当然,只要我们一直等下去,大将就一定会回来。他怎么可能抛弃我们?
——药研,这是封印符,是不是和防御符很像?它们能让主公的天守阁一直维持原样……对了,要是有人问你,你就说这些是防御符,都是我特意找阴阳师定制的,为了得到这些符咒,和三日月帮阴阳师干了很多私活……要帮忙保密啊。
——药研,对不起,我消耗的灵力比你们多太多,不能再继续浪费宝贵的灵力符,弟弟们就拜托你了。
——药研哥,我快撑不下去了,主公怎么还不回来啊?
——三日月说的没错,我们和主公的关系本来就不平等,真麻烦啊……
“真讨厌啊,就连天也是灰蒙蒙的。”
药研藤四郎对天仰起脸,黑发被雨水打湿,一条一缕地黏在脸上。
他努力瞪大眼睛,雨水扎进他的眼睛里、他的脸上,又痒又麻,他却没什么感觉。
那些埋在心底的记忆如同可怕的沼泽,正一步一步将他吞没殆尽。
哗啦啦——
哗啦啦——
不知从何处的风吹来。
天守阁对面的野草在风雨中摇曳摩擦,声音形同安慰。
风在雨中低语。
药研藤四郎静静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