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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国柏林,威廉大街。
往年柏林大多在十二月初下雪,或许是因为感受到战争的残酷,今年的初雪来得更早一些。
纷纷扬扬的小雪落到地面上不久就消失不见,只在树枝和墙头挂上一点点白色,像圣诞老人戴着的白帽子。
总参谋部内,法金汉坐在桌上悠闲的喝着冒着热气的咖啡,随着第七交通处生产出德国自己的坦克,他总算觉得德国与敌人的差距没那么大了。
更重要的还是……
“情报确认了!”莫里茨上校拿着一封电报回答:“在开普敦方向指挥进攻的是霞飞。”
“确定不是夏尔?”法金汉又问了声。
“不是夏尔!”莫里茨上校很肯定的回答:“我们的情报人员打听到了进攻部队的番号,他们是霞飞的部队而不是加利埃尼指挥的第5、第6集团军。”
法金汉满意的“嗯”了一声,又问:“飞机又是怎么回事?”
第一飞行大队是夏尔组建的,有第一飞行大队的地方就有夏尔,这早就不是秘密了。
……
刚知道这情况时把法金汉吓一跳,他甚至都做好了增援的准备。
“马上抽调三个步兵师增援!”法金汉面色苍白。
莫里茨上校对此表示不解:“敌人目前集结的兵力只有三个师,而我们在前线已经有四个师……”
“那可是夏尔!”法金汉打断了莫里茨上校的话:“我们永远也猜不到他要做什么,不知道他会从哪里进攻有多少兵力,或者用什么战术会出现什么新装备,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用更多的兵力把他挡住!”
“是,将军!”莫里茨上校回答,转身把命令传达下去。
不久,指挥部的气氛变了,紧张、压抑,有些参谋眼中还带着恐惧,他们像法金汉一样已经被夏尔打得失去了信心。
这种气氛就像瘟疫似的蔓延到指挥部外,不久传到了前线,使驻守开普敦的第4预备军也人心惶惶的,全军都紧绷了一根神经做好应战准备。
然而……
这时前线却传来了指挥这次进攻的是法兰西总司令霞飞,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
“难以置信!”法金汉听到这情报时一脸迷糊:“夏尔一直在取得胜利,他从未失败过,但他们却不让夏尔指挥,包括他组建的第一飞行大队,这是为什么?”
莫里茨上校若有深意的回答:“或许,是因为夏尔的存在得罪了法兰西总司令。”
法金汉“嗯哼”了一声,接着嘴角就挂起一丝笑意:“这就是他们所谓的议会,对吗?”
“是的。”莫里茨上校不无嘲讽的回答:“议会不是派最有能力的上战场,而是最有势力的那一个!”
法金汉点了点头,眼中带着一丝庆幸。
“飞机的事我们也查清楚了!”接着莫里茨上校又递来一份电报:“阵地上空的的确是夏尔的第一飞行大队,它是被霞飞调到前线的。”
“不,将军。”莫里茨上校摇了摇头,声音中带着轻蔑:“他们把夏尔排除在外了,就像我说的,他们想把夏尔比下去,当然不可能让夏尔参与这一仗。”
法金汉呵呵笑着:“我喜欢这个总司令!”
莫里茨上校深表赞同:“我也是,真希望有机会当面感谢他!”
两人相视而笑。
过了一会儿,莫里茨问:“那么,我们还要增援三个步兵师吗?”
法金汉收起了笑容,他盯着地图看了一会儿,语气轻松:“不,莫里茨,我们应该增援四个步兵师!”
莫里茨上校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四个步兵师?”
“是的!”法金汉轻轻点头,端起咖啡悠然自若的喝了一小口,没头没尾的问了一句:“我听说,霞飞支持的坦克获得了新的订单?”
“是的!”莫里茨上校回答:“‘圣沙蒙’,还有CA-1。”
法金汉“嗯”了一声:“第一飞行大队,坦克,还有开普敦……”
法金汉手指在桌面地图上的一个点轻轻敲了敲,提醒道:“你想到了什么?”
莫里茨上校看着法金汉指下的开普敦防线,忽然明白过来:“开普敦是个突出部,将军的意思是,霞飞打算复制拉福克斯一战?”
法金汉笑而不语,自顾自的端着咖啡轻轻吹了一口气,再凑到嘴里大口喝着。
“可是,将军。”莫里茨上校说:“这是夏尔刚用过的战术,霞飞这样明目张胆的抄袭……”
“所以他才选了开普敦。”法金汉随手把咖啡杯放在桌面空处,打断了莫里茨上校的话:“拉福克斯不过只有一个步兵团再加两个炮兵团,如果霞飞能把开普敦的四个师全都包围了,你以为人们会在乎他用了谁的战术?”
莫里茨上校想想觉得有也对,何况宣传工具还掌握在霞飞手里,他们只要避重就轻不报道战术,人们依旧会为霞飞取得的战果而欢呼。
法金汉接着往下分析:“霞飞用于正面进攻的三个师很可能只是佯攻,他真正的主力,应该是放在开普敦两翼,我估计会各有一个师到两个师,且配属大量坦克实施穿插!”
莫里茨上校有些无语,如果真是这样,霞飞将完全复制拉福克斯一仗。
但转念一想,数十年来法兰西军队毫无战术可言,他们总是进攻、进攻再进攻,千篇一律、周而复始。
现在忽然跳出一个夏尔用了这种令人耳目一新的穿插包围战术,复制一回应该是常态。
“那么!”莫里茨指着地图说:“如果我们把四个师分成两个部份埋伏在两翼,等法兰西人突破防线进入我军防区后再夺回防线,他们穿插进来的部队就会……”
法金汉和莫里茨相视而笑,他们似乎已经看到霞飞气急败坏的一幕。
(上图为德国柏林威廉大街现代街景,它是德国首都柏林市中心的一条街道,从19世纪中叶到1945年,一直是行政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