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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驿馆是下月迎接来访各家的重要地点,为了营建顺利,这里是驻扎了一队两百人的守卫的。
戴晖晷等人遇袭的地方距离驿馆不远,这时打斗的动静已经惊动了驻守在这的军士。
“快!都随我去救人!”
市舶司的查验队伍刚离去不久,就听到了这样的动静,守在这里的队官哪里坐得住?急匆匆带人就奔了过去。
只不过,还没等他们走远,只见相反方向就又冲出了一拨骑手,直冲驿馆而来。
这伙骑手人数不多,不过二三十骑,只不过他们身上除却各自手提的兵刃之外,马匹上还悬挂着不少陶罐!
“不好!”
见到这些骑手这副打扮,队官立马反应过来,这些人是敌非友。
果不其然,当这批人来到驿馆门前时,二话不说扔出了手中的陶罐!
砰!砰!砰……
随着陶罐破碎,带着刺鼻气味的液体四处飘散。
这是...
火油!
黎珩颇为喜欢火攻,手下很少没见过这东西的,所以此刻驿馆里留守的军士立马辨认出来了陶罐里流出来的是什么,皆是面色骤变。
果然随着数支火把的落地,驿馆内顿时燃起了熊熊烈焰!
“妈的!这帮畜牲居然玩阴的!”
看到这一幕的队官愤怒得眼睛都充血了!
主公极为重视下月与周边大族及巨贾的会面,故而这座驿馆可是花费了不少银钱建造的,今日若是被付诸一炬,那损失简直是惨痛的。
这烧的是驿馆吗?
这分明烧的是他的前途!
那伙骑手放了这把火之后,立马就调转马头,扬尘而去。
队官气得浑身发抖。
眼见自己这些人两条腿追不上人家四条腿的,他只能疯狂扯着嗓子吼道:
“快灭火!灭火!”
他此刻也顾不得遇袭的市舶司等人了,他现在自身都难保了....
......
而此时市舶司众人这边,也不好过。
储义中数招之间就废了一名好手,让众人胆气一丧,形势急转直下。
直面贼酋,见对方如此勇猛,戴晖晷不免有些慌乱起来。
辛七等人被众贼拖住,回援不及,而自己身侧唯一护卫也被击倒,这个时候只能靠自己了!
不能怂!
附近惨叫声与哀嚎声不绝于耳,他咽了口唾沫,紧握佩刀朝着储义中迎了上去!
方才戴晖晷一刀逼退大汉的那一幕,储义中看在眼底,知道目标力大,不能力敌,他不打算与戴晖晷硬碰硬,瞅准机会,轻移身形,轻松躲过这一击。
戴晖晷本就不善于近身搏杀,见储义中躲避,只觉得脑袋更晕了,来不及思考,只能凭借着感觉挥刀砍向储义中。
储义中见戴晖晷这般胡乱挥刀,嘴角勾勒起一抹笑意,长刀一荡,借着戴晖晷挥刀而来的力道,身形翻转,随即再次施展腿技,一记势大力沉的鞭腿扫向戴晖晷的侧胸。
咔嚓!
仿佛是胸骨断裂的声音响起,戴晖晷闷哼一声,整个人瞬间飞跌出去,砸在地上。
结束了!
一击得手,储义中的脸上露出一丝轻松的笑意。
这次的活报酬极为丰厚,要不然他也不会冒着这么大风险来九溪,得罪这里传闻中极为强势的城守。
干完这一票,他们就远走高飞,离开隗江这地方,这笔赏银足够他们逍遥很久了。
然而就在他欲上前了结戴晖晷性命之时,忽然一道凌厉劲风从侧面射了过来。
这劲风甚疾,蕴含的力量不俗,储义中也来不及反应,只是本能抬刀挡格!
叮!
一支羽箭撞在了储义中手中的长刀上,竟震得储义中虎口酥麻,险些脱手。
储义中心下一惊,抬头往羽箭射来的方向看去,便瞧见不知何时,那边竟然多了一队轻骑。
为首者身材雄伟,手中弓弦还兀自嗡嗡作响,面色肃冷。
“留两个活口,其余的全部斩了!”
这人正是孟敦。
一声令下,身后百十骑立马呼啸着冲向众贼寇。
他接了黎珩令谕,要他麾下兵马参与九溪领内清缴贼寇之事,同时还授予了他调用黎珩侧近精锐骑军的权力。
故而在接到鲍巍连夜送来部分九溪士族可能怀有不臣之心的消息时,第一时间明白了事态的严重性,为了保密,点齐了和九溪各家没关系的精锐骑军,亲自前来支援。
虽然为了机动性,随他而来的这些骑军此次没有携带重甲,然而这并不影响这些精锐骑军的战斗力。
黎珩在这些骑军身上花费了不少心血,个个骁勇至极,对付这些贼寇犹如狼入羊群,就连方才最凶悍的贼酋储义中也抵挡不住几合。
一时间血肉横飞,离得近的贼匪纷纷授首,场面极其惨烈。
“这怎么可能!”
看到突然冒出来大肆屠杀的骑军,原本还嚣张无比的贼寇立马慌了。
“跑!”
一名颇为健硕的贼匪见情况不妙,丢掉手里的兵器转身就向密林逃去。
他们干这行虽是拿钱干脏活的,但平日也就是欺凌一下良善,如今日这般冒着风险袭击落单官吏都是少见的,更遑论这般遭遇精锐骑兵的情况了。
因此在察觉情况不利之后,这些贼匪想都未想,撒腿就跑。
不过,他们一双脚哪里比得上马儿的蹄子,不过盏茶功夫,这些贼匪就纷纷毙命于骑军的枪尖下。
不提众骑军对贼匪们的追杀,领头的孟敦则是翻身下马,快步走到戴晖晷身侧俯下身子查看。
戴晖晷现在躺在地上,面色苍白,额头不停渗出豆大汗珠,刚才储义中一脚踢伤了他的胸骨,他只觉胸膛剧痛,连喘气都困难无比。
“别乱动。”
孟敦见状皱眉,只见他手一翻,摸出了一只瓷瓶,打开塞子直接怼在戴晖晷嘴巴上,将里面的药液给他灌了下去。
那药液入喉,疼痛渐消,戴晖晷的脸色终于好看了许多。
“只是伤了骨头,有这剂扶摇饮,你死不了。”
孟敦收拾起药瓶,笑呵呵地瞅了他一眼:
“虽然这东西都是主公赏赐的,但眼下市价可不菲,等你伤好了记得还我一剂。”
他是知道戴晖晷的,长相奇特,平民出身,能到这个位置上,足够让他高看一眼了,如此调侃,也是有意结交。
毕竟他和鲍巍等人一般无二,曾经都是底层士族,家中的奴仆佃户没几个,甚至有时候还要一同忙碌,环境影响之下,对平民出身者倒没有太多偏见,戴晖晷此前立下的功绩,他也是听说了不少。
戴晖晷此刻倒是顾不得调笑,连忙回道:
“还请大人看看我那兄弟是否有事?还望大人再赐下一剂灵药保他性命!”
说话间,他费劲的抬起手,指向不远处的那名护卫他时被贼酋踹倒在地的合义帮汉子。
孟敦顺着视线望过去,笑了笑:
“你那兄弟看着身子骨可比你强不少,应该没什么大碍。”
以他的眼力自然能瞧出护卫大概是修习过武艺,懂得如何卸力保护自己的缘故,被那贼寇一踹,虽说踹得不轻,但并没有性命之危。
戴晖晷闻言放下心来,苦笑了一声:
“大人大恩,卑职铭记在心,待回去卑职养好伤势,定当登门拜谢!”
孟敦笑道:
“那我可就等着了,好了,你且先歇会吧,一会我让人抬你回去。”
此刻他见众贼匪已然被骑军绞杀殆尽,旋即指挥着人收拾残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