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结:这顿饭吃的还算很有意义。
至少,牟其忠满意了。
通过陆阳,结识了洪老这位羊城本地的著名经济学家,又通过招揽对方,然后在洪老的帮助之下,从鹏城市政府这边,预估大概能拿到不少好处。
陆阳也满意了。
跟在大佬,在大佬的羽翼下,不动声色的,悄然无息的,尽量把动静弄的小一些,大发一笔横财,这就是他此行的目标。
这么说吧,牟其忠就是他找来的聚光灯,用来吸引旁人的目光。
当然,这对于牟其忠而言,肯定是也好处多多,这趟南下,不出所料,那是必须肯定会大发一笔横财。
而陆阳也不差。
陆阳本钱是不如牟其忠,但陆阳胜在有脑子里的先知在。
同样的把钱投入股市,同样的跟鹏城市政府合作,一同救市,陆阳有把握,同等的资金下,自己绝对要比牟其忠挣得更多。
那么问题来了。
大家都挣了,谁亏了?
谁也没亏,这是一次三赢,除了陆阳与牟其忠,其中第三方则是鹏城市政府。
只要操作的好。
大家都好处多多。
所以牟其忠这么一个在这个年头能混成这么牛逼的大人物,他是不懂陆阳特意邀请他南下,是想把他放在聚光灯之下,自己躲在暗处吗?
当然是懂的。
还不是这位小老弟没有这么好的牙口,胃口也吃不下这么多,怕不消化,所以才需要请出他这位老大哥。
他牛逼呀!
他面子大呀!
纵观全国,不管走到哪,哪座城市的执政者,不得把他奉为座上宾?
所以他有这个底气。
大家都是心照不宣,都清楚对方打的是什么主意,但只是因为对自己也有好处,所以都假装不知道而已。
到了鹏城。
已经是凌晨3:30,陆阳先安排妻儿去休息。
明月妹妹倒是挺乖。
就是欣儿有点不乖,小朋友中途被吵醒,有点哭闹,不过这也能理解。
陆阳歉意的道:“本来是想带你出来散散心,顺便旅个游,却这次让你和欣儿两个人连觉都没睡好,这是我的过错,回头我再来向你好好检讨,乖,你先回房间,带着欣儿睡个回笼觉,我估计今晚可能还要忙一阵。”
说着。
给了妻子一个拥抱。
殷明月摇了摇头,把头靠在陆陆阳肩上道:“不关陆哥哥你的事,是我执意要来的,所以才让欣儿她没有睡好,应该我来道歉,我……”
陆阳阻止了她。
用嘴。
叼了一下对方的樱桃小嘴唇,陆阳柔声道:“小傻瓜,你道什么歉?夫妻之间不就是应该夫唱妇随的吗?以后只要你想跟,你就跟着,不管我走到哪,我身边一定都有你的位置。”
殷明月感动不已。
虽然这条房间外的走廊上还有其他人,但她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扑进陆阳怀里,给了陆阳最想要的回应。
两人忘我的吻了起来。
第三者。
不对,旁观者,许思琪:我是谁?我在哪?
无语死了。
她此刻怀里正抱着睡着的欣儿,这是正在接吻的这两个混蛋的孩子,她真想把孩子弄醒,然后还给他们,哼,看你们还怎么接吻?
但不能呀!
她现在的身份是许秘书,既然干了秘书,那就得要有秘书的操守,这点职业道德可不能丢,秘书不就是用来替老板分忧,急老板所急的吗?
“不生气。”
“我不能生气。”
“他们两人是夫妻,连孩子都这么大了,做这种事情很正常,比这还更过分的我只是没看见而已,大不了待会儿我去洗一下眼睛。”
真的是,只有这样在心里默默给自己催眠,她才能忍得住。
不然,若连这点小场面都忍不了,人家夫妻二人,晚上可是还要睡一块的,盖同一床被子,那她还不得裂开?
说来还真是。
“哼!不就是宣誓主权嘛,有什么好宣誓的,本姑娘我才不稀罕呢。”
她怀里抱着孩子,羞红着脸,转过了身。
可是想了想。
好奇心,又促使她,偷偷摸摸的把眼神时不时的往后面瞄了瞄。
一吻作罢。
陆阳心满意足,舔了舔嘴唇,将发丝乱了一丢丢,呼吸也变得有一丢丢急促的妻子推回了房间。
而后用似笑非笑的表情转身:“你就不怕长针眼吗?”
明月妹妹此刻绝对是正在害羞,被自己推进房间以后,大概如果不出所料,应该是正趴在软乎乎的大床上,用枕头正蒙住头。
干嘛?
当然是掩耳盗铃啊!
自己趁此刻正高兴,心情正愉快,小小的调戏一下秘书,应该也不算啥吧?
“哎呀,太糗了。”
许思琪吓得不敢动弹,低着头,缩着脖子,脸红扑扑的。
她可是黄花大闺女,偷看别人接吻,要是没被发现还好,要被人发现,而且还被无情揭穿,那还怎么做人?
她恨死陆阳了。
“这家伙肯定是故意的,哼,别让我找到机会,我……我咬死你我。”
她咬牙切齿的想道。
表情时而懊恼,时而愤怒,时而害羞,时而又带着一丝丝窃喜,总之很古怪,不知道又是在想什么。
陆阳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干嘛呢?还不带欣儿进去,今晚你也睡里面,替我照顾好她们娘俩,我这边用不着你了。”
许思琪表情一愣:“啊?”
我也睡里面?
那他不会待会儿也进来吧?
她有些可怜兮兮的抱着孩子,往前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道:“你……我……我……你你有这房间的钥匙吗?”
这不废话吗?
陆阳给了她一个卫生眼:“你说呢?能不能机灵一点?哦,对了,你也是想要一串钥匙,对不对?晚上方便你出来打水,给欣儿换尿片,泡牛奶什么的?那好吧,我这里有串钥匙先给你,待会儿我再去找前台要一串。”
陆阳也没多想,直接将兜里的钥匙掏出来递给她。
许思琪下意识的接过钥匙,一时语塞,不知道说什么。
然而等她想起来,陆阳已经走远了。
“混蛋。”
只好跺了跺脚,懊恼的抱着睡着的孩子转身进了屋。
殷明月此时已经平复好了心情。
陆阳猜的没错,她刚才确实在趴床上,然后用枕头捂着头。
因为脸上臊的慌。
好像发烧了一样。
但是这臊来的快,去的也快,没有陆阳在身边逗她,加上这屋里也没什么其他人,很快她就平复好了这颗砰砰乱跳的心。
连忙整理了一下衣服。
从床上坐起来。
这时,她也已经听到了门口的动静,见到了许秘书,正抱着欣儿进来。
发现宝贝女儿还在睡觉,并没有被吵醒来。
立马垫着脚尖,小心翼翼的走过去,把女儿从对方的怀里接过来,抱进自己的怀里。
许思琪没动,怀里失去了孩子,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而且气氛也挺尴尬。
她怕说出来,对方会觉得她心存不良,误解她,会不会在动什么坏点子。
殷明月并没有察觉她表情有什么不对,转过身去,小心翼翼的把女儿放在大床的中间。
然后盖好毯子。
这时她才回过头来,然后见到许思琪还杵在原地,立马就想到肯定对方留下来,还有事。
说不定这又是丈夫的安排。
担心自己会照顾不好欣儿,其实她想说她自己可以的,虽然坐了几个小时的长途,在车上也确实没睡好。
但是忍一忍就过去了。
不过她又贴心的转而一想,自己若是拒绝,对方一个小姑娘,会不会脸薄,脸上挂不住?
而且这又是丈夫的安排。
她转而又一想,多个人照顾欣儿也不错。
自己也确实挺累的。
待会儿要是睡着了,睡得太沉,可未必能听得到女儿起夜的哭声。
尿裤子了怎么办?
粑粑拉身上了怎么办?
饿了,渴了,想喝奶怎么办?
总之只要她心软,让人留下来,就能找出无数个理由来。
善解人意的她,走上前去,拉着这位姐姐的闺蜜女同学的小手道:“思琪妹妹,你要不就留下来吧?帮我一起照顾欣儿,我担心我会睡过去了,欣儿即使哭闹,打被子,也未必能起得来,到时候冻着了她,你就帮帮我吧。”
许思琪很感动,可她还有些犹豫。
嗯,其实就是矜持。
顺着她的目光,殷明月也看到了敞开的房门,于是哑然失笑的道:“放心吧,今晚就咱们俩带着欣儿睡这里,陆哥哥他有另外的房间可以休息,这样,你要不放心,待会你把房门从里面上锁,给它插上,这样就没有咱俩的允许,谁也进不来,正好咱们可以说说体己的悄悄话。”
许思琪这才释然,欢喜的道:“那好吧,明月姐姐你这人真好,跟明珠姐姐一样的好,在燕京读书的时候,她也很照顾我,我那时候刚读大学,什么都不会,连自己的衣服袜子都不会洗,还因为习惯了爱开玩笑,爱捉弄人,可又不会与人相处,简称说话不过脑子,哈哈,经常被寝室里的女同学针对,还有欺负,就是她替我出的头。”
原来她们是这么成为好闺蜜的。
说起读大学。
殷明月不仅很好奇,而且还很向往,她羡慕的道:“思琪妹妹,你能不能说说,你们读大学,学校有什么好玩的事情?”
“那好玩的事情可多了,三天三夜都说不完,我想想,我好好想想,看看捡哪些你能听得懂的跟你说。”
如果要说这个,那许思琪就不困了,她可是学校的调皮捣蛋大王。
不知有多少好玩又有趣的事情,都是经过她这位捣蛋大王的手,然后发酵并让人觉得有趣起来。
“这样我给你说一个,你姐的追求者的故事,那家伙,大雪天的,不穿棉袄,就穿条秋天的裤衩,站在我们宿舍楼下念诗。”
“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这首诗你知道吗?”
“它叫《再别康桥》,一个大情种写的,不对,应该是叫大情圣,简称花心大萝卜。”
“是不是很好笑?”
“还有呢,我再跟你说一句,殷明珠同学,你知道我为什么不穿棉袄吗?不是我穷,买不起它,是我这颗心太滚烫,自从见到你以后,它就再也不允许我身上穿上棉袄,啊,冬天啊,冬天,你即使再寒冷,也无法浇灭我这颗滚烫的心,阿嚏,我没忍住,我再来一遍。”
许思琪笑疯了。
殷明月强忍的笑,同时又很羡慕的道:“原来姐姐的大学生活居然如此有趣,还有这位学长,他这首诗其实写挺好的啊,就是不应该不穿棉袄,还让自己感冒了。”
“思琪妹妹,最后结局是什么样的?我姐姐她,她接受这位学长的表白了吗?”
许思琪连忙止住笑,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那没有。”
她不能撒谎呀!
扶正自己的身体,看着这张和自己好闺蜜长相差不多的脸,她很认真道:“你姐姐才看不上他,是我们用雪球,把这位楼下的学长给赶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