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出门,路明绯就破功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我说,你演戏演得怎么样?”她刚刚走出影院,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路明绯一回头,就看见诺诺学姐倚靠在大门边,一身休闲的白T恤和破洞牛仔裤,嘴上挂着神秘莫测的笑容。
路明绯收敛了笑容,不由得有些惊讶,但是随即释然,毕竟那是红发女巫,她的“侧写”能力使她能够看穿很多别人看不出来的细节,从而看见真相。“你看出来什么了?”
诺诺神秘一笑:“其实你根本不喜欢赵孟华吧?他只不过是你用来挡恺撒的武器...哦,对了,你还要用恺撒来对付赵孟华,因为他让你伤心了,所以你想要让他倒霉,我说的对不对?”她用手指卷着自己的头发,笑嘻嘻地说。
路明绯就知道这瞒不过她,毕竟她刚才都破功笑出来了,想演下去都不可能了,“你也知道啊...不过既然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恺撒啊,白白让你的男朋友当枪使?”她有些好奇地问。
诺诺咯咯地笑了起来,“当然是想看他吃醋的样子咯!”
路明绯一阵哑然,果然是神秘莫测的红发女巫啊,这爱好还真独特...不过话说回来,按说现在她是女朋友我是指腹为婚的未婚妻,为啥现在她和我在一起一点都不着急?而且还很友好的样子?
“你的脚受伤了?”突然,她问。
路明绯点点头,“刚刚踹恺撒的时候扭伤了...”好吧,这有点尴尬。
“那要不我送你回家?”她指了指旁边的红色法拉利,问。
路明绯笑了笑,如果没记错的话,上一世就是诺诺用这辆红色的法拉利把自己接走了,在临走前成功帮他装了一波,震撼了一下同学们。不过这辆车当时借来的时候过于仓促,没有加油,结果半路上就抛锚了,他们只能坐在路边等卡塞尔学院的人的直升机来接他们。
“好啊!”她兴高采烈地回答道。
于是诺诺打开车门,路明绯坐在了副驾驶上。红发的美女司机发动引擎的一刻,路明绯听着发动机的轰鸣,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学姐,我觉得你好像忘记了一样很重要的东西...”她看着后视镜里某个正在追着车跑的金发猛男,有些尴尬地说。
虽然但是,她其实不太想和恺撒坐在同一辆车里,实在是太尴尬了。
“忘了什么?”诺诺随口问了一句,此时已经一脚油门,这辆价值500万的跑车如脱缰的野马一般蹿出去,很快就跑上了高速公路。
“你的男朋友...”路明绯再次看后视镜,恺撒的身影已经看不到了。
听了这句话,诺诺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她的笑声非常豪爽,如银铃般清脆。也许有人会觉得她像个没有教养的疯女人,但是路明绯很羡慕她,因为她就是这样精灵古怪,毫不做作。
“没关系,他恺撒·加图索不缺车!”诺诺笑嘻嘻地说,似乎把自己的男朋友扔下开车跑路是一件非常令她开心的事。
路明绯在心底为恺撒默哀一秒钟——就一秒钟,不能再多了,刚才恺撒那霸道总裁深情男主式的闯入已经让她恨不得赶快找个地缝钻进去得了,千万不能让这家伙和自己坐在一辆轿车上啊!
“对了师姐,虽然我还没有考到驾照,但是我看你表盘上是不是显示没油了?”她好意提醒,上一世就没油了,这一世她低头一看,还是没油。
诺诺低头看了一眼,“哦,是哦!”
“哈哈哈~”两个女生再次相视一笑,笑得非常爽朗,前仰后合。
她们开下高速,在一个药店门口停下来——没错,还是前一世的那个药店。她们再次坐在了马路牙子上,诺诺非常不淑女地脱下她的高跟新,路明绯注意到她的脚后跟已经磨破了,新的皮鞋就是这个样子,不是很舒服。
诺诺为她们两个买了草莓味的冰淇淋,因为草莓冰淇淋和她的头发的颜色很像,她最喜欢的就是草莓冰淇淋。同时还带来了冰袋,她给自己买了一盒创可贴,因为脚后跟磨破了,和鞋摩擦起来很不舒服。
“等到了学院我罩着你——你是要打算来学院的对不对?”诺诺让她把冰袋敷在扭伤的脚踝处,嘴角已经有一圈粉色的奶油了。
“是啊,虽然感觉恺撒有点烦,但是既然是我父母给我辛苦弄来的名额,那么我就不应该浪费,卡塞尔学院一定很不错对吧?指不定还能见到我的父母,我当然要去!”路明绯诚实地说。
“可是你已经很久没见过你的父母了,你真的能容忍他们控制你的人生?其实你的成绩完全可以去其他好学校对不对?”诺诺忍不住好奇地问。
路明绯叹了一口气,她当然知道她的父母极有可能把她当做了棋子,她的父亲不是好人,可是母亲却为了救他送命...她总该想办法打听父母的信息才好,“那毕竟是我的父母啊!”
“父母也不一定是好人。”诺诺突兀地说了一句,然后似乎意识到这样有点冒犯了,只是吐了吐舌头,“至少我爹就是个十足的大混蛋!我有一整个后妈团,都够选出一支女子足球队的了!”
路明绯知道这件事,诺诺的父亲确实是一个可疑任务,疑似与末日派有千丝万缕的联系——那个男人知道自己做过脑桥手术,而手术是在末日派的避风港里完成的;他把诺诺许配给加图索家族,是否意味着加图索家族和末日派有关系?
加图索家族不太对劲,路明绯想着,决定日后还是应该查查,指不定这次她成为恺撒的未婚妻,是什么不知名阴谋的一环。
“只能说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路明绯忍不住感叹一声。
突然,她想起一件事,不由得好奇道:“诺诺学姐,我有一个问题,为什么我是你男朋友的未婚妻,咱俩相处得还那么融洽?”
诺诺眨了眨眼,“当然是因为你不想和恺撒结婚咯?”
接着她解释道:“其实我的一生也并非恺撒不可,我只是想要做一个自由的人。摆脱家庭的束缚,摆脱期望的目光,摆脱各种教条与规则。我渴望有一个足够疯狂,足够勇敢的人,陪我一起闯荡这个世界。”
“恺撒从某种意义上和我是一类人,他也被家族的责任压得喘不过气来,但绝不放弃自由,我们都在彼此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我们与其说是爱着彼此,不如说爱的是一颗自由的心。”她将手放在了心口,轻声说。
路明绯感叹一句,“听上去挺浪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