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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我更多的是空虚,不知道该做什么,对一切都没有兴趣,只有酒精,香烟,性,能让自己稍微好受一些。”
秦乐施眼眸垂下去,他脸上带着浅淡的笑意,“那你就没有想过要彻底解脱吗?”
白桑榆的呼吸一滞,刀刃冰凉的触感变得格外明显,他没有回答秦乐施的问题,反而问道,“这就是你的理由?”
“不算是理由,我只是想要帮他们一把。”
“……”
“桑榆,如果有一天你拥有了正常人类的情感,我想你会理解我的。”秦乐施的嘴角上扬,他朝着白桑榆伸出手,“而且我感觉你离那一天不远了。”
“我对拥有你们的情感没兴趣,对你的做法也没兴趣,”
白桑榆说着转过身,向前走了几步又停住,“对阿苏好点吧,我现在不杀你,不代表我以后不会动手。”
秦乐施看着白桑榆的背影逐渐消失在夜暮里,他轻哼几句童谣,在外面吹了会风才回到帐篷。
宁苏习惯带着助听器睡觉,听到声响,起身帮他去扯毯子,“你在和桑榆聊天吗,说到这么晚?”
“就是随便聊了点植物园的事,你被我吵醒了?”
宁苏摇摇头,“我想不起来安神的药放在哪了。”
秦乐施从背包的夹层里翻出一板药片带着一瓶水递给宁苏,“这呢。”
宁苏吃了药,但还没有要睡的意思,他看着秦乐施,勾着他的脖子,讨了个吻……
他们兴许没想着要避讳,帐篷的隔音又不好,这边做什么那边都能听见一二。
白桑榆盯着手里的刀看了许久,最后还是把它收进包里,他抱着毯子的一角把自己蜷缩起来,半梦半醒间他听见顾临川在对自己说晚安……
第69章这是目前唯一的答案
第二天上午,白桑榆起得很早,山里的雾气在周边的花草上凝成珠露,一点一点浸湿他的裤脚,他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看了宁苏的帐篷一眼。
他们大概还没醒,里面静悄悄的,白桑榆给自己洗了一个番茄,沿着昨晚的那条路,走到山崖边,远处被一层湿重的雾气笼罩,只能看见一片带着些形状的模糊绿意。
白桑榆选了块相对平整的石头坐下,低头朝着深不见底的山崖下方看去,除了些距离近的枯枝和凹出来的石头什么也看不见。
他记得之前听人说过,人只要站在高楼和悬崖边就会下意识生出一种往下跳的想法,这种情况和自杀无关,只是大脑感知到危险所做出的应急预案。
白桑榆没研究和这方面相关的事,他对恐惧的感知很少,哪怕此刻正坐在随时可能坍塌的山崖上,他也不会害怕。
吃掉一整个番茄以后,白桑榆才开始思索最近发生的事,他给自己点了一根烟,单手撑着石板,盯着远处的连绵的山峦出神。
按照之前的计划,昨天晚上他应该把秦乐施推下去的,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不想这么做了,兴许是秦乐施的话确实说服了他,又或者别的什么原因,白桑榆决定暂时帮秦乐施隐瞒那些事,至少让宁苏能开心地离开……
想到这白桑榆轻笑一声,不知不觉间有一粒还未燃尽的火星落到他白皙的手背上,在上面留下一个红色的印子。
他依旧没有痛感,整个痛觉神经都被药物麻痹,哪怕用刀直接割开皮肤,也不会有太多的感觉。
这种情况让白桑榆有些苦恼,但私下去了几家医院都没有解决的办法。
白桑榆对自己是否像个正常人并没有太大的执念,只是没有痛感在生活里便会少掉很多乐趣,办夜里的事也没之前那样舒服。
有时候他会怀疑他是不是真的还活着,会让顾临川听他的心跳,掐他的脖子,好像只有在那从缺氧状态下挣脱过来的短暂时刻,他才能明确地感知到自己跳动的生命。
只是顾临川不喜欢这样做,Joker倒表现得很感兴趣,白桑榆对于和他玩的是哪个人格并不在意,他在这方面表现得向来没心没肺,只要能让他舒服,手段再怎么恶劣也无所谓。
某一次他陪顾临川去看心理医生,恰逢Alpha的易感期,两个人在地下车库擦枪走火,他在顾临川肩上咬出个很深的印子,又笑着去吻顾临川的眼泪。
他说不上自己现在对顾临川怀着一种什么样的情感,但他知道,至少短期内他不会离开。
随着太阳不断西移,山里的雾气逐渐散去,白桑榆站起身,还没回头,便听见宁苏的声音从后方传来,“你这一大早来这晒太阳补钙啊?”
白桑榆轻轻摇头,“想起咱们小时候的事了,不过那边的山比这里要多得多,林子也更密一些。”
“山下都是稻田和荷花,山上生着野桃树,偶尔还能看见点李子树,还有那座据说很神的山……”
“奉着一尊观音像的那座山吗?”
宁苏走到他旁边,有些憔悴的脸上露出一抹笑意,“嗯,听人说哪怕我们离开观音山,死在遥远的异乡,我们的灵魂也会回去,回到那座山上。”
“前提是我们真的有灵魂。”
“那谁知道呢。”宁苏的语气变得缓慢而柔和,“要是真的会有灵魂,还像他们说的一样可以托梦,我死了以后就回来找你,托梦给你,你可别被我吓到。”
白桑榆向来不避讳生死这类话题,“别忘了告诉我死后的世界是什么样的,人是不是真的会轮回转世。”
“我不是记得你不喜欢轮回这种说法,怎么突然好奇起这个了?”
“人总是会变的,我也不例外。”
宁苏轻哼一声,“我看你这次是真的栽到顾临川手里了,不然也问不出这种话,除去伟大的爱情,还有什么能让一个人放弃自己一直所坚守的信念……”
白桑榆很自然地接话,“仇恨,信仰,还有各种能让人成瘾的东西都能做到,只是在每个人身上所起到的作用力不同。”
宁苏敷衍地附和两声,随即小声问他,“那你告诉我,你现在对顾临川到底是什么态度。”
“我也不知道。”白桑榆说,“我只是觉得就现在这样也挺好的。”
宁苏听完他的话,没再吱声,只是像小时候一样把手搭在白桑榆的肩上,陪他看太阳彻底升起。
他们在山里待到下午四点才驱车赶回弥南,白桑榆回别墅的时候,天色刚沉下去,顾临川的别墅没有亮灯,他心照不宣地直接走向后面的小屋,刚推开门,就被顾临川迎面抱住。
顾临川似乎喝了不少酒,朗姆酒的气味萦绕在白桑榆的鼻尖,他轻拍顾临川的后肩,“怎么了?”
“没什么。”顾临川的声音很闷,“就是想你了。”
“只是想我?”
“……”
“好啦,你没必要那么担心我。”白桑榆安抚他,“我只是和宁苏还有……乐施叙叙旧,不会有问题的。”
“嗯。”
顾临川仰起头,他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