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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6

作者:静深字数:2406更新:2024-10-28 0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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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在气愤,又是为谁而悲伤。”

“我不了解你,也不了解他。”白桑榆认真道,“但我能感觉到,你对他的感情,让你变得自卑了,或者说,你在害怕什么,但说真的,邵岚……像你这样的人,也会有害怕和忧虑的事吗?”

闻言,邵岚嗤笑一声,“一无所有的人才不知道害怕,因为他们已经没什么可以失去的,我有很多东西,忧虑和担心的事自然也很多,这样说虽然有些虚伪,但有时候我真的会很羡慕你,你可以顺着你的心意做任何你想做的事,但我……我需要顾虑很多,不管做什么都得时刻防备那些藏在暗处的危险。”

白桑榆简单评价道,“人类的悲喜并不相通。”

“是啊,所以我才会担心,会害怕他不能理解我所做的决定。不知道在你心中我是什么样的,但我的确……不算一个好人。”

白桑榆问他,“这很重要吗?”

邵岚站到窗前,他的整个身体都被柔和的阳光所覆盖,几乎及腰的长发被一根翠绿色的簪子挽住,白桑榆能清晰察觉到他情感的变化,却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这个世界上表里如一的人很少,不管在哪,身处何种社会地位,当一个人进入社会后,总是会戴上一张面具,把自己的所思所想都藏着面具之下。

“至少对于他来说很重要。”

白桑榆像是想起一些有趣的事,讥笑道,“但他怎么看都不像是很会遵纪守法的人。”

“你不了解他。”邵岚的嘴角微微上扬,“很多事不是一两句话就说得清的。”

“但我了解你的困境……”白桑榆说,“虽然我对你们那些所谓感情一窍不通,但我知道如果一个人,或者一段情感让你感到痛苦和低沉,那你最好远离他们,你的生活,生命都是以你为基础的,如果你觉得不舒服,就代表你们不合适。”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的,要是实在想不通就亲口去问问吧,如果他没法接受你坏的一面,那就只能说明,在他心中你并没有那么重要,或者他爱的只是你好的那一面,而不是真正的一个名叫邵岚的人。”

“……”

邵岚长久没有说话,就在白桑榆想要离开前,他突然问道,“你听说过俄狄浦斯的故事吗?”

“俄狄浦斯王?”

“嗯,年轻的王因为一个诅咒,在无意间杀掉了自己的父亲,和自己的母亲结为夫妻,他所做的这些事为整个国家带来了灾难,为了赎罪和这个国家的希望,他只能将自己放逐。”

“你想说明什么?”

邵岚转过身,郑重地看向白桑榆,“你觉得俄狄浦斯错了吗?”

“他没做错什么,在杀父也好,娶母也好,在这些事发生时他对这一切一无所知,只是命运如此。”

“那他为什么依旧会被审判?”

“因为命运如此。”白桑榆说,“命运在很多时候就是——没有人犯下任何过错,但痛苦和灾难依旧会降临。”

“……”

“如果我是俄狄浦斯。”白桑榆走到邵岚身边,轻声对他说,“我不会为我所做的任何一件事忏悔,如果连自己都不相信自己,那生活在这个世界上有任何意义吗?“

第58章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呢?

宁苏父亲的事是顾临川告诉秦乐施的,那天他们正在凌波门看日出,宁苏睡着了,就靠在他肩头。

秦乐施没有回顾临川的消息,只是盯着天边才升起没多久的太阳出神。

他说不出自己对那个他从未见过面的父亲怀有什么样的感情,他所知道的关于林与善的一切都是来源于其他人,他的母亲仰慕那个人,其他人畏惧那个人,而桑榆厌恶那个人。

他们的描述构成了一个名叫林与善的幽灵,他缠绕在秦乐施的身上,给他打上代表痛苦和罪恶的印记。

但宁苏应当是恨林与善入骨的,甚至为了这份仇恨放弃了桑榆。

那同样身为林与善儿子的我呢?

秦乐施下意识垂眸去看靠在自己肩上的人,宁苏睡得很沉,修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每一下都牵扯着他的心。

七八月份是弥南最热的时候,太阳才从天边升起没多久,湿热的暑气已经将四周笼罩,秦乐施想伸手去拿伞,只轻微动一下身子,一直靠着的人便醒了。

大概卧底时期留下的职业病,宁苏总是睡得很浅,只要一点风吹草动就会立即睁开眼睛,哪怕后来辞了职也没变过,有时候甚至要靠安眠类药物才能睡得着。

“几点了,太阳已经出来了?”

宁苏打着哈欠,从一边摸出自己的手机,看过时间后,又靠到秦乐施肩上,“居然才不到七点,我感觉睡了好久,一直在做梦。“

秦乐施把遮阳伞撑开,轻声问他,“你梦见什么?”

宁苏说,“都是些过去的陈年旧事,有些早就该忘掉的,只是不知道最近是怎么回事,又都出现在梦里。”

“是不好的事?”

“算不上。”宁苏轻声叹气,“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但这让我想起一个说法,你听说过跑马灯吗?”

“人死之前,过去的记忆都会在脑内重新放送一遍?”

“嗯,不知道这个是不是真的,但我觉得很有意思。”宁苏笑道,“假设真的存在跑马灯这种说法,你说我们现在会不会就是在跑马灯中,我们两个中有一个已经死了,正在回忆今天所发生的事。”

“这样啊……”

“你这么呆呆的,一点反应都没有!”

秦乐施忍不住笑出声,“那你想要我做出什么反应?”

宁苏想了想,“至少该觉得惊讶吧,比如说‘啊,居然还能这样’这种话。”

秦乐施学着他的样子,故作夸张道,“啊,居然还能这样!”

宁苏翻他一眼,“你真是……算了我大人有大量不和你置气。”

秦乐施下意识抬手揽上他的肩,“好好好,你最大量了……”

话说到一半,秦乐施突然停下来,他看着宁苏的脸,深吸一口气,小心问道,“阿苏,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嗯?”

“我们现在算什么关系呢?”

宁苏转头看向他,沉默片刻后才说,“你觉得是什么关系就是什么关系……”

他显然不是很想回答这个问题,但秦乐施并不愿意就此放过他,“如果我说我们是在交往呢?”

回答他的是长久的沉默,秦乐施没有再继续问下去,只是安静地坐着,直到他听见宁苏说,“如果你知道我的过去,就不会这么坦然地问我这个问题……”

“我知道。”

秦乐施说,“我知道你父亲和那个人的事,也知道你和桑榆的事,所以我才想问你,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呢?”

闻言宁苏只是平静地问他,“是桑榆告诉你的?”

“……”

“那应该是顾临川。”

宁苏轻哼一声,站起身,阳光的湖面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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