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蹙起,像是在思考这件事是否可行。
过了片刻,他才回答道,“还是算了,等……以后吧,早晚都会回去的。”
“那可别忘记叫上我。”秦乐施笑着说,“我也很多年没去过黔州了,上一次去还是大学期间跟着导师做科考的时候。”
“你喜欢那吗?”
“怎么说,那边的气候很好,很舒服,这点可是弥南怎么都比不上的。”秦乐施说到这顿了一下,随即深情地看向宁苏,“再者,我想知道你从小长大的地方是什么样的……”
“那地方没什么好的。”宁苏突然打断他,“你要是喜欢黔州还是找个宜居的地方,或者景区玩吧。”
秦乐施有些诧异,“你不喜欢你的家乡?”
“算不上不喜欢,只是觉得没什么好的。”宁苏显然不太想聊这个话题,把头依在窗边,低声说,“我对那的印象很模糊,除去一些不好的,就只记得一个地方——观音山。”
“是那种建有观音庙的山头?”
“大不一样,那座山上没有庙,但有一个山洞,在很多年前,大概是宋代或者再往前,有一位匠人在洞内用一块巨石雕琢出一尊观音像,观音像雕成没多久他便死在附近的山里,他的家人找不到他的尸体,便常去拜祭那尊观音像,祈求匠人的灵魂可以安息。
后来因为那尊像很灵验,去拜祭的人变得很多,他们认为山神就住在那里,每一个离开家乡的人,不管他们死在哪里,他们的灵魂都会回到那,回到观音山。”
“没什么逻辑,但很浪漫的说法。”秦乐施评价道,“和我家那棵神树有几分相似呢,不过它是亚马孙雨林某个部落的神树,部落里的居民也相信那棵树是他们灵魂的归所。”
“一棵树?”
“对,那个部落崇拜自然神,相信世界万物皆有灵,就和古时候的人一样,他们畏惧自然,崇敬自然,向自然索取,也供奉自然。不过到了现代社会,人类总是觉得自己无所不能,早就忘记真正哺育他们成长的是什么了。”
“你这话听着有些像动保组织会贴出去的标语。”
“我只是在阐述事实而已。”秦乐施说,“不过有时候我的想法确实会比较极端。”
两人没聊多久,就到了万象城,秦乐施把车停在地下停车场里,坐电梯去顶楼的餐厅。
这种开在大学城附近的商场,一到放学的点和周末,人就多得不行。
每一家餐厅门口都坐满排队等号的人,秦乐施从服务员那拿来一张记着号码的纸片,看见旁边的大学生手里拎着的奶茶,非要坐电梯到一楼去买。
宁苏虽然嘴上说他这样很幼稚,但还是跟他一起去了那家网红奶茶店。
秦乐施发现他们等奶茶的时候总有人在盯着宁苏看,那目光里没有恶意,但却让他很不舒服。
他下意识和宁苏站得更近,垂下眼帘,静静注视着他,宁苏在玩消消乐,压根没注意到他的举动。
秦乐施看见他那被抓夹束起的头发,散下了不少,鬼使神差般伸手想要帮他挽在耳后。
只是他还没碰到,宁苏已经抬起头,和他的视线交汇在一起,没有任何的戒备和警觉的神色,像是一只懵懂的兔子。
“你干嘛?”
宁苏的声音有些沙哑。
“你头发乱了。”
秦乐施收回手,拘谨地靠在墙上。
“哦。”
宁苏把抓夹收起来,用梳子将头发重新整理好,低声喃喃道,“果然还是这样会比较方便。”
秦乐施的嘴角不经意向上扬起,恰好柜台那边叫到了他们的号,他去取了奶茶,帮宁苏把吸管插进去,然后递给他。
宁苏又开了一盘消消乐,先喝了一口才接过来。
秦乐施莫名感觉自己很像带孩子出去玩的老父亲,无奈笑道,“你这个游戏有这么好玩吗?”
宁苏头也不抬,“我好不容易才达到1135关的,不许你说它不好玩。”
“好好好,但是走路的时候总不能玩吧,万一待会摔跤……”
“你扶着我不就行了。”
宁苏笑盈盈冲他眨眼,秦乐施的耳朵有些发烫,他没再说什么,只是跟在宁苏的身边。
他们回到顶楼吃饭,宁苏点了几道他在家乡常吃的特色菜,里面都放了不少的折耳根,秦乐施吃不惯那个味道,但还是做出一副很喜欢的神色,陪他把点的菜都吃完。
晚餐结束以后的娱乐环节是一场电影,爱情喜剧,中年Omega和大学刚毕业的年轻Alpha之间的故事,两人还是上下层搞办公室恋情。
许是觉得电影有些无聊,才开演二十分钟,宁苏就靠在秦乐施的肩头睡过去,他睡得很熟,一丝声音也没有,屏幕上那微弱的光照在他的脸上,显得他本就苍白的面容多了几分病弱之感。
秦乐施任由他靠着,身体因为长时间不动而变得僵硬,他的目光很少落在荧幕上,却时常为身边的人而停留。
关于宁苏的事,秦乐施了解的很少,他不知道他的过去,只知道宁苏的父母都已离世,也没有其他的亲人,他不知道宁苏从前是做什么的,只知道他现在过得很苦,受伤的耳朵再也没法恢复。
但秦乐施不介意,从见到宁苏的第一眼起,他就被他身上那种独特的苦涩所吸引,那种无法掩盖的痛苦而绝望的味道。
秦乐施喜欢宁苏在自己身边的感觉,甚至为他去学了手语,他不知道这算不算喜欢,但他想他的世界要是能永远这样也挺好。
第53章我要你只做我一个人的O
白桑榆觉得顾临川今天很奇怪,像是有什么心事却又不敢说,身上的味道也很怪。
把锅里的青菜盛好以后,白桑榆从冰箱里拿了一瓶酒出来。
顾临川把厨房里的菜都端上餐桌,帮白桑榆盛好饭,静静看着他倒酒。
“你今天是在外面遇到什么事吗?”
白桑榆将装着酒的杯子放在他面前,冰块带来的寒气在玻璃杯壁上凝结出一层水雾,顾临川想摇头,却又想起宁苏告诉他的那些事。
他垂下眼帘,看着杯子里淡金色的液体,低声问白桑榆,“哥……我和宁苏像吗?”
白桑榆准备拿筷子的手,顿在原处,他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你去见他了?”
顾临川抬起头,异色的眼睛里是白桑榆看不明白的奇怪情绪,“嗯,他和我说了一些我不知道的,关于你的事。”
白桑榆似乎对他们谈话的内容并不感兴趣,夹起一筷子茼蒿放进自己碗里,平静地回答,“你和他不像。”
“那你当初为什么会答应和我上|床?”
顾临川这话问得有些刁钻,白桑榆看着他,轻轻笑起来,“我又不是只能和长得像他的人上|床……和谁在一起,跟什么样的人上|床,做什么,用什么姿势,都是我自己的事,和其他人有什么关系?还是说,你很在意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