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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过我。”
“这是什么话。”白桑榆轻拍两下小杨的肩,“我这就是些小恩小惠,和你父母可不能比,好啦,我去趟洗手间你看着点。”
“嗯。”
打发完小杨,白桑榆利落地穿过拥挤的舞池,朝着酒吧的另一个方向走去,他的身形比不上高大的Alpha,但在Beta里很是出挑,哪怕穿着一身有些破旧的西服也没人觉得奇怪,还有不少顺着音乐节奏往他身上蹭的。
白桑榆对这些人没什么耐心,礼貌道歉后直接把人推到一边,费半天功夫才从舞池挤出去。
他是一年以前来弥南的,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找不到正式的工作才来的这里,虽说工资时间有些熬人,但好在工资开得很可以,老板人也不错,他就在这一直呆到现在。
因为生得好看,气质又很独特,白桑榆上班期间有不少人来找过他,什么样的人都有,男的女的,年轻公子哥,老头,都说自己很有钱,可以让他过上普通人奋斗一辈子都过不上的生活,他不讨厌他们却也谈不上喜欢,他对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的人都不感兴趣,所谓的荣华富贵也是一样。
从很小的时候开始,白桑榆就时常感觉他和其他的小孩不太一样,他不看动画片,对玩具也没兴趣,最大的爱好就是盯着院子外面的树发呆,有时候在门口一坐就是一整天。
起初他并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直到读中学时他才发现他的确不算是大众定义里的“普通人”,他无法理解很多人,不管遇到什么事都没有情绪波动,大学的心理老师说他这是心理疾病得治,可白桑榆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他喜欢这样的自己,也享受这种疾病带来的迟钝感。
因为黛丝的酒吧是整条街面积最大的那家,时常有不少奇奇怪怪的人组团过来猎艳,白桑榆还没进厕所就听到隔间里那毫不加掩饰的喘息声,他没心思去照顾他们的感受,直接推开旁边隔间的门,刚解决完,旁边的人突然问了几句,“老兄,听你水声挺大。要不要一起?”
白桑榆没回答,然后十分热心地拿起门口的拖把给他们把门抵住,顺带着还挂了“正在施工”的牌子。
他没问门里的人要感谢的话,轻便地转身去洗手台前洗手,今天来上夜班前他空腹喝了小半瓶的白朗姆,胃里还有些灼烧的痛感,脑袋不晕但意识也没那么清醒,站在门口时常能见到些奇怪的幻觉。
冰冷的水流顺着白桑榆的手一直往下流,他凝视着镜子中的自己像是陷进一个时间停止的漩涡怎么都出不来,回神时一看时间才过去一分钟。
白桑榆深吸一口气,疲惫感逐渐涌上全身,他从口袋里摸出一盒香烟靠在镜子边的黑墙上点燃,熟悉的烟草味让他感觉舒服不少,掏出手机给小杨发过消息以后,他闭上眼睛尽可能的享受这点能稍作休息的时间,只是隔间那两位似乎还没玩够,他刚把烟点上,里面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吱吱啊啊。
来酒吧上班以后,白桑榆没少遇见这种事,早就习以为常,直接当做没听到,盯着厕所走廊尽头那方透气的小窗户发呆。
“吱呀。”
半掩着的厕所门再一次被人推开,白桑榆下意识偏头却正好对上那人的视线,那是一双很漂亮的异瞳,生得跟波斯猫一样,他下意识避开对方的视线,想低头继续抽烟,却听见隔间里的人传来一声刺耳的嚎叫,“哪个龟孙把门给老子堵了!”
白桑榆扫过手腕距离开始到结束还没有三分钟,他强忍着笑意将还没抽几口的烟丢进垃圾桶,同门口的人说声“抱歉”再与其擦肩而过。
进入拥挤的舞池后他却开始后悔刚刚没好好看清那男人的样貌,他总觉得自己在哪见过那双漂亮的眼睛,却怎么也想不起。
第02章你可以带我回家吗?
在酒吧当保安在一些人看来是不太体面的工作,但平心而论白桑榆挺喜欢这份工作,不废脑子,也没有太多的社交需求,每天晚上往门口一站就能拿工资,和他之前做过的活相比算是比较轻松的。
晚上十一点小李准时出现在门口,同他交接完工作后白桑榆回员工更衣室把身上的老旧西服换下,套上一件洗得发皱的淘宝十九块九包邮棉质T恤,下搭宽松款黑色运动裤,揣上手机就从后门溜了出去。
走出几间酒吧合用的狭小巷子,他像往常一样靠在墙边抛起硬币,银白色的光芒在半空中一闪而过,这次的结果显示他应该走左边那条路回家。
白桑榆把硬币收起来,转身走入一片红绿色的光晕中,任由自己的影子模糊成一团团扭曲的色块。
这一片地处城市边缘,往西走一两公里是个大型的城中村,里面居住的多是从外地到弥南来讨生活的人,房租便宜但居住条件同当年香港的九龙城寨有得一拼。拥挤,混乱,空气里永远弥漫着油烟和下水道的气味,早晚高峰期,来往的人像蚂蚁群一样密集。
不过这样的混乱也并非全是坏处,密集的外来务工人口给周边原本破旧的商业街区带来了不少商机,廉价的酒吧,苍蝇馆子,服装店开得到处都是,夏夜里常有衣着清凉的男女穿着几块钱的凉拖鞋在街边吃便宜的烤串。
白桑榆不喜欢往人多的地方挤,低着头沿边缘线慢悠悠往前。
顺着那花花绿绿的灯牌往前几百米有一家情趣用品店,门口站着些衣着暴露,眉目含情的人,他们几乎每晚都在,一见到过往的人便伸手上去拉。
白桑榆不讨厌这些人,遇到发工资的时候甚至会给他们塞几张纸钞,不过这既不是买卖也不是怜悯,只是出于一种说不上来的隐秘而奇怪的情节。
可惜今天并不是发薪的日子,他全当没有看见他们,分外坦然地从那一张张浓妆艳抹的脸蛋前经过,玫瑰香氛的味道有些刺鼻。
白桑榆猜里面大概加了某种低廉的信息素诱导剂,但可惜的是他是个Beta,这些东西对他一点用也没有。
原先想要去勾搭他的人很快意识到这点,嗤笑一声便把目标转向下一个会从这里经过的顾客。
从分化开始,白桑榆因为Beta的身份没少被人歧视过,但他本人对此并不在意,甚至很庆幸自己分化成了Beta。
Beta是唯一一种不会受到信息素影响的第二性别,这意味着相较AO来说他们更容易掌控自己的情绪和身体机能,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最让白桑榆在意的优势,没有人可以标记他,他永远都只属于他自己,不会属于任何人。
绕过这条街后,喧闹的人群逐渐消失在那一片灯红酒绿中,只有橙黄色的路灯还在街边亮着柔和的暖光。
见周边没人,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来,红色的星火在夜色中亮起,白桑榆站在路灯下愣神,兴许是最近压力太大的缘故,他抽烟的频率比之前高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