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暗中拒绝了。
詹森蹙眉看了一眼置身事外的谭霄,又看向何昭,有些不解,他按下心中的急迫和愤愤,执着着继续套话,“飞腾是我最向往的帝国大厦,何副总知道我的,我詹森在国外拼搏多年,也算是有所成就,不过国内的新市场才更有意思,若是能为飞腾开拓国内市场尽一份力,也是我的荣幸。”
何副总却只是笑着应了一声,举杯喝了口酒,不接话了。
詹森心中顿时有些不悦。
一切都目睹在眼里的陈述抬眸给林易飞使了个颜色,林易飞蹙了下眉看向谭霄的方向,然后又无可奈何地起身,和陈述一起往对面走去。
“谭总!何副总!别来无恙啊!”陈述走过去打招呼。
何昭立马起身和陈述碰杯,又看向林易飞道:“和陈总是好久不见,不过过年时才见到林总,林总可还有印象?”
一走近,林易飞就莫名感觉有一道不冷不淡的目光落到自己身上,他没有刻意去找,只是看向何昭,应付道:“当然记得,但你来得匆匆,看着有急事,我也就没留你。下次一定要留下一起吃个饭。”
他们说的是过年时,林氏和谭氏的聚餐,林易飞和谭霄都在场,何昭匆匆来了一次就走了,之后林易飞也找机会溜走了。这样大家族之间的聚会古板又无聊,他每次都是恨不得当场逃脱。
何昭笑着低眸看向坐在沙发的人,开玩笑道:“谭总不发话,我哪敢啊。”
林易飞跟着何昭的话,把目光落在了谭霄身上,谭霄这才起身,抬眸轻轻看着林易飞,好像停顿了一秒,才道:“恭喜。”
林易飞眉头一簇,刚想问恭喜什么,谭霄仰头喝了口酒,就说了句,“不好意思,去方便一下。”
林易飞这话也没问出口,只是觉得谭霄这人又神神叨叨,装什么神秘,话也不说明白,搞得自己很厉害一样。
相比起装逼的谭霄,林易飞倒是能和何昭聊上几句话。
但林易飞刚挨着何昭坐下,却没想到何昭一开口,竟也是八卦来的。
“听说你要订婚了?”
林易飞差点一口酒没喷出来,但他没明说什么,只是尴尬地笑了笑,就怕现在否定了,以后真订婚了,就不好解释了。这样糊里糊涂的,大家看个乐子,反而没人放在心上。
林易飞和何昭扯开话题聊天,却没注意到陈述一个眼神,把詹森支到了阳台。
“飞腾很好,但不一定适合你。”陈述开门见山。
詹森挑眉道:“怎么就不适合了?”
陈述笑了笑道:“越高的台子,束缚就越多。詹先生重回国内,既是想挑战自己,也是要立稳脚跟,而我们万蓝可以给詹先生足够的自由和空间。”
目光对视,詹森沉默着,没有立即回答。
陈述不急,只缓缓道:“站的太高有时反而会摔得更狠,聪明人碰壁了也该及时掉头。詹先生,今夜可以好好考虑一下,明天我等你答案。”
陈述说完后,不疾不徐地迈步走出阳台。
第30章电话响了
第二日,姜远收到了法院的传票,姜清颤抖着看着姜远,眼眸中透着恐慌和害怕。而姜远也没想到,这些人居然真的这么迅速把他们告上了法庭,好像要把人逼到悬崖,不得不做出选择一般。
姜清强装镇定地开口:“姜远,我不信他们真会逼我一个无辜的受害者坐牢!你放心,姐最后肯定没事的。”
其实姜清也是心虚的,他们早已见过父亲被逼上绝路的情景,那些人不会怜惜任何一个可怜的人。
姜远紧紧捏着传票,手指因用力而泛白,但姜远脸上仍维持着镇定,他克制着自己的绝望,他知道自己还有后路,只是这后路一旦踏进去,就是万劫不复。
“姐,我会想办法的,你放心,我会解决的。”
姜远扭头走了,姜清喊了他一句,他恍然如梦,也没有回头。
中午,周峰迈步进入那个小馆子。姜远正坐在窗边的座位上喝酒,而桌子上已经摆了几个空瓶子。
“心情不好?工作不是找到了吗?”周峰立马坐到对面,一边挥手让服务员加几个菜。
姜远垂着眼眸,盯着手里的酒杯沉默着,隔了几秒,才缓缓开口道:“工作……找到了,找到了一个更好的。”
姜远又忽地抬眸看向周峰,语气隐忍下带着难以察觉的挣扎和苦涩,“钱给的很多,但不太体面……峰哥,你说到底是人的自尊重要,还是现实的生活重要?”
周峰发现今天的姜远有点不一样,目光颤抖着,不太平静,又似乎透着悲伤绝望,又好像在渴求什么答案,可纠结着,把自己也拽入深潭里了。
周峰忽然有点心酸,姜远平时不会露出这个样子,但其实姜远平时麻木平静的模样,也不是真实的。也许偶尔看见姜远这个模样,周峰才更能清晰地知道,姜远不是个刀枪不入的圣人,他的内心也是脆弱柔软的,骨子里也是伤痕累累的。
周峰叹了口气,他一边给自己倒了杯酒,一边道:“现在这世道,哪有什么体面又能保住自尊的工作?都是替人打工,低人一等,能挣钱才是最重要的。对,也有,你看陈总他们这样的人,站在金字塔上,光鲜亮丽,挥金如土,但你想想,他也是小城市里走出来的,怎么可能一帆风顺地坐到今天这个位置?这一路上,他也少不了舍弃自尊的时候。”
听见周峰提到陈述,姜远握着酒杯的手指微不可查地颤了一下。
说着,周峰又蹙眉看向姜远,“话是这么说,但姜远,挣钱固然重要,但千万别为了钱干伤害自己的事。你实话告诉哥,你找的是什么工作?”
姜远依然垂着眸,嘴唇绷紧后说了两个字,“酒吧。”
周峰松了口气,“酒吧啊,是不太体面,难免遇到那些恶心人的事,但男人还好点。不过你要是干的不开心就辞了,别委屈自己,哥给你找工作。”
姜远无力地往后靠了靠,心里的那点波澜和苦涩最终化为死寂,姜远喃喃着,心里空落落的,像失去了所有支撑,认命地开口,“不用,我能干的。”
昨晚酒会结束后,许多人会留宿酒店,并不会立即离开,因为这样时间太仓促,也是为了趁热打铁,抓住合作机会。
昨天了解完情况后,陈述一早安排秘书、助理和那些顶级投资人约谈,与此同时,詹森的电话打到了秘书这里。
“陈总,能请你吃个午饭吗?”
“当然可以。”陈述勾起微笑,知道事情将要成功。
沿海顶楼的中餐厅内,陈述与詹森坐在靠窗的位置。
看着桌面上的经典粤菜,陈述礼貌发问:“詹先生吃的惯吗?”
詹森放下筷子笑了笑:“当然,我在国外大都也是吃中餐。西餐也只是装装情调罢了,吃不惯。”
陈述也笑了笑,“詹先生很坦率,看来我们是同道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