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之子!”
马库斯仰头看着小虎,牙齿止不住地打冷颤,如果说这屋里的人他最不想碰见谁,小虎绝对头一名。
作为艾克赛尔的本地人他太知道这孩子了,而且眼前自己还陷在人家的一亩三分地里,跑也跑不了,打又打不过。
小虎没说话,就站在那看他,看着看着,他把右脚往后挪了一步。
马库斯不知道他要干嘛,可下一秒小虎就一个原地抽射!“啪!”正踢马库斯胖脑门上,给他疼的,也不敢叫,地板下的虚空中,两条腿猛捯,疯狂逃命。
他能跑哪儿去,他离不开米莉唐这宅子,又不敢乱跑,终于在一个墙角又让小虎给堵住了。
“啪!”
又一个猛虎式射门,好在小虎这腿比较短,脚也小踢在脸上虽然疼但不至于骨折,要是刘永禄那大脚丫子估计一脚下去马库斯牙就得掉俩。
但这么踢他也受不了啊,被踢到第五回的时候他不跑了,低着头小声求饶:
“恶魔……不是,小朋友,求求你救救我吧,我出不去了,别踢了,再踢脑袋就该踢碎了。”
“我认识你,你叫什么?”
马库斯一听,这叫什么话啊,前半句说认识我,后半句又问我叫什么。
不过逗.尼瓦尔去救济所时确实一直带着这孩子,他见过……布伦特朗这张脸,那后半句什么意思?他也看得出来我身体里还藏着一个灵魂?
我该怎么回答呢?说我叫布伦特朗?不行,祭祀仪式上是布伦特朗先动的手,豆.尼瓦尔要恨也是更恨他。
我不能报他的名字,我得说我自己的。
“马库斯.JR.艾伯特。”
小虎很满意地点了点头,蹲下身从他脑袋上揪了一根头发放口袋里了。
“小朋友,你能不能救救我?”
小虎没说话,摇摇头走了,今天踢够了,他得回去继续听掰掰说相声了。
小虎走后,马库斯找了个墙角瑟瑟发抖,擎等着有人来救他。
可就在天似亮似不亮时,马库斯又听到了一阵奇异的脚步声!“嗒,嗒嗒嗒……”
他抬头一看,一只长嘴独脚的怪鸡从刘永禄的房间里蹦了出来,走鸡晚上一直睡刘永禄脚底下,刘永禄睡觉不老实,说着说着一翻身把它给踹下来了,走鸡出门找水喝正好看见马库斯。
马库斯眯着眼睛一看,这是什么个怪东西,这三口的宅子里怎么还养着神祇眷族呢?
马库斯看见走鸡了,走鸡也看见马库斯了,蹦着就朝他过来了。
朦胧的月光下,马库斯怎么感觉这只鸟在笑呢,没错,它确实在笑,只不过这笑比哭还难看,狭长的尖嘴微微张开,露出里面的尖牙,蓝色的舌头不时卷出来舔舐尖嘴上端的呼吸孔,眼睛里闪动着促狭的笑意。
这鸟难道拥有思考能力?
“鸟,救救我,让我出去。”马库斯小声地哀求道。
走鸡竟似听懂一般,摇了摇头,扭过身子用尖嘴倒了倒背上的毛,那意思是这事儿我说了不算,你得问他们仨。
马库斯心说,能问我早问了,算了,等天亮你们都出去我再想办法自救吧。
他以为这就完了,没想到走鸡倒完毛之后突然扭回头照着他腮帮子啄了一下。
“嘶……”
一口下去,给马库斯腮帮子啄了个窟窿出来,血哗哗地往下流,他又不敢喊,疼的直捯气儿。
赶紧跑吧,一个脑袋又在地板上滑行了起来,他在前面跑,走鸡走后面追,马库斯也纳闷这家人都什么毛病,怎么就不与人为善呢,一个个无缘无故都想打自己一顿。
他可不知道,走鸡这些日子是怎么过的,天天让小虎刘永禄牵根绳溜,动不动就摔它一跤,这肚子里憋着火呢,那二位它不敢得罪,今天看见地上突然多了一胖头,那不得可劲儿欺负。
“啊……啊……”
清晨温软的阳光洒在被子上,刘永禄伸了个懒腰,要说坐了一天马车身子骨也真乏了,这一觉睡的还真好。
就见床旁边,小虎已经穿好衣服抱着走鸡等着他了。
走鸡脑袋埋在小翅膀底下直打瞌睡,这鸟是怎么了?有点打蔫呢?昨晚没睡好?
刘永禄摸了摸走鸡脑袋,还扒开眼皮看了看,没事儿啊,他这边从炕上爬起来洗漱吃饭换衣服,今天该去总部报道了,先让奥利佛把自己年假停了,不知道剩下的日子往后能不能接着用。
有了昨天那档子事儿,米莉唐也加着小心呢,出门前就把宅子的禁忌法术手段又布置好了。
他们是走了,马库斯一个脑袋在阁楼的角落里瑟瑟发抖,这一宿给他熬的,让小虎当球踢,让走鸡当虫子追,脸上是青一块紫一块的,腮帮子还一大窟窿,太惨了。
先放着马库斯不提,单说刘永禄,他一手提着袋子一手领着小虎,小虎抱着走鸡,直奔接线室。
一推门,嚯,屋里挺热闹,奥利佛站在柜子前面整理文件,诺曼总长靠在窗户边上喝咖啡,就是二位这个脸色不是很好看,眉头都拧巴着,跟吃了脏东西一样。
再往沙发那看,两个白袍身影坐的溜直,一人手里捧着一本烫金的大部头正读着呢,不是旁人,正是小天才兄妹。
看见刘永禄进来四个人都热情地跟他打了声招呼,尤其是诺曼总长和奥利佛,心说,你咋才来呢,赶紧把这二位给我领走!
小天才兄妹互相看了一眼,什么叫红人啊?这才是红人,就算是调查部的总长见了瑞奇先生那也得客客气气的,声音里都带着颤音儿呢,这在部里平时不定得多吃香。
“总长老大人,我介放假回来,乡下地方,也没嘛好东西,给您捎了点土特产,您平时喝咖啡嘛的顺口垫垫牙。”
刘永禄把一兜东西顺手放在墙角,又看了眼奥利佛指了指兜子,那意思是,里面还有你一份呐。
“瑞奇啊,坐,休息的怎么样?”
别说,诺曼总长这几个月下来别的没学会,刘永禄的天津调儿倒是越听越习惯了,现在不用查字典基本就能听懂个七七八八。
“嗨,咱介就是稍微调整调整,调整好了还要重新投入到紧张的学习工作中去。
对了,总长有件事儿,可能得麻烦麻烦您。”
刘永禄哪儿是什么勤快人啊,能少干活儿他肯定少干,态度这么殷勤是有事麻烦诺曼总长。
“哦?你说。”
“这,这走鸡,您跟米粒儿说说,咱别送收容部行吗?我想养,他非不让!”
刘永禄一脸苦相指了指身后的米莉唐,米莉唐靠在沙发边上用她一贯的眼神看着刘永禄。
今日份儿的乐子来了,咱这书友们人才真多哈,感觉克苏鲁方面的考据替我补充了很多,兔子就是绿神的眷族,老刘这边又要南征北战了,不过跟卡罗尔哥们交情都不错,按说也不能袖手旁观不是。
哈哈,感谢各位的支持哈,感谢。
哦,对了,马库斯被卡主的情节也是一段相声,哈哈,你们猜猜是哪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