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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卷第45章聚散离合
林晓茗过世后,童宇念着旧情给她办了后事,有时间也会到她灵前发发呆。
想想以前的一切,不觉烦愁更甚。
他将此事事先告知了路莺,路莺没有反对,不过两人从此经常闹矛盾,有时候竟闹得不可开交。
有一次,童宇愤怒之下指责她与一男子走得太过亲近,路莺一听就知道他跟踪自己,而那男人就是她不想认却又赶不走的父亲金大光,不觉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也不解释,闹得更凶了。
经龙珍珍推荐,路莺也进入了spa馆。
“……我用尽一生一世来将你供养,只期盼你停住流转的目光,请赐予我无限爱与被爱的力量,让我能安心在菩提下静静的观想……”
这样放松的场景没有音乐都是一种残缺的美,路莺毕竟年纪轻,她点的歌曲和龙珍珍完全不一样。
此刻,她躺在温热的水里,年轻的服务生小妹将花朵撒在水里,开始为她揉起肩膀来。
这点她也和龙珍珍不同,龙珍珍喜欢一个人静静地在这方天地里享受与回味,可路莺却一点都不介怀服务生的服侍,她更怕自己一个人孤独处在这样的环境之中。
服务生小妹依旧一身正装,虽然被水湿了一点,但她一点都不在意,依旧专注地做着自己应该做的工作。如果客人有需要,她也可以不着寸缕地为客人服务,当然,这里是女性专用场所,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发生。
不过,路莺倒是没提这样的要求,虽然她知道她可以要求她那样做,但她还没能如此开放。
在水池中泡了一会,路莺光着身子走上来,服务生小妹拿了块干毛巾为她擦去身上的水珠。
服务生小妹虽然年纪很小,但一看就知道是见过场面的人,此时也没有表现出什么别扭的心态出来,倒是路莺还稍稍显得有点不太自然。
路莺吩咐了一声:“换一首流行一点的歌曲,谢谢。”径直走到床边躺了下来,服务生小妹照办去了。
按摩完后,路莺又冲了一下身子,但觉全身轻松,一天的疲累眨眼就没有了。
自那日借着酒意轻薄了黄洁之后,赵兵心性似乎也收敛了一点,有空的时候也会带着刘艳和孩子出去走走。
刘艳以为他转了性,心里快活,但想到黄洁为此付出的代价,心里很是对不起她。
她一直想着要赵兵给黄洁道歉,可话到嘴边始终还是说不出来。尽管如此,但这两人在一起的时候还是没能像以前那么自然,一下子彼此都好像陌生了许多,但看在孩子的面上,两人也就这样一天一天地相互煎熬着。
路莺成长很快。
她在企业管理方面的天赋展现十足,赢得众人的称赞。
有一天她向龙珍珍汇报工作。
这时,林定平来了。
他本是来闹事的,看见有外人在场只好怏怏回去了。
龙珍珍听取了路莺的汇报,对她的工作给予了肯定,并鼓励她放手去做。
路莺就管理上提了一些建议,龙珍珍也没多想就叫她自行去运作。
路莺的一举一动都被徐明峰看在眼里,他或许猜测到了龙珍珍心里的想法,找机会给方云和打了个电话。
方云和听完他的汇报后没有明确提出什么指示,只是叫他静观其变,如果没有什么大事也不用经常向他汇报。
挂了电话后,徐明峰苦笑地摇了摇头。
他心里暗暗想着:“这天下就没有好伺候的主。”
有次在电梯门口,李顺和路莺相遇。
路莺天人一般的姿色深深打动着他。
他知道她的身份,也知道她是自己大舅子的妻子,现在又是他的上司。
虽然在家里经常也见面,但好不容易有单处的机会,他就靠近她搭讪了几句,路莺不大理睬他。
回到家,李顺二话没说就抱着童芯往房里跑。
这段日子,童芯一直找不到机会去会林定平,见他如此,笑骂了几声,倒是更加卖力了。
这天,童宇带着一身酒气回来,路莺不让他上床,他偏要上,二人争执不下。
愤怒之下,童宇又说起她和那男子有说有笑勾勾搭搭,将路莺和金大光的关系说的很是不堪。
路莺怒火攻心,心急之下提出离婚。
童宇酒意未醒,完全不计后果,说:“离就离。”
二人闹到最后竟要动起手,将家人都惊动了。
童芯拉着她哥哥,童母拉住路莺,大家劝说不停。
童父大声斥责:“你们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夫妻二人有什么不能好好商量的,动不动就闹离婚,都成什么体统了?”
李顺在一旁幸灾乐祸,两个小孩吓得哭了起来。
第二天,路莺找上律师事务所,请了律师起草离婚协议。
童宇酒醒之后悔恨不已,拉住路莺苦苦哀求。
回到家,家里人知道事情严重性,又劝说路莺,叫她看在女儿还小的份上,原谅童宇一回。
最后,路莺有所和缓,只抱着女儿痛哭起来。
晚上,童芯责怪李顺:“看你,也不帮忙劝劝。”
李顺说:“我说你大哥大嫂根本就是没有感情的婚姻,离了更好。”
童芯说:“你胡说什么?”
李顺说:“不是吗?人家才多大年纪,也不看看你大哥,老大不小了,二人本来就有代沟,这样生活在一起,能好到哪里去?”
童芯说:“你这人,不帮劝倒也罢,还要火上加油吗?”
李顺说:“好,好,你看着吧!”说完要来抱童芯。
童芯不理他:“走开,你个落井下石的伪君子。”
李顺不管她,继续来抱她,一只手伸进了她的睡袍里。
童芯被弄得全身酸软,只恨自己没有力气抗争,只得任其胡作非为。
黄洁去探望了雷亮的父母,终于将雷亮一事告知了两位老人家。
二人抱头痛哭,双双央求黄洁带他们去看儿子。
黄洁答应了
见到爹娘到来,雷亮很是愧疚:“爹,娘,儿子不孝,让你们失望了。”
雷母说:“亮啊,娘都知道了,小洁都说了,你一定要好好改造,出来重新做人。”
雷父说:“亮儿,记住,在里面好好反省,家里你就不要担心了。”
雷母又说:“亮儿,你要好好感谢小洁,要不是她,我们可都被蒙在鼓里。”
黄洁说:“阿亮,对不起,没经你同意,我对二老都说了。”
雷亮说:“小洁,别这样说,我应该多谢你,只恨我没早点让你通知爹娘。”
黄洁说:“阿亮,别说了,小洁等着你。”
黄洁安慰二老,将他们送回家里,叫他们不用担心,一切有她打点着。
二老称谢不已。
这几天,刘艳一直发短信给黄洁。
从这些短信中黄洁大概可以看出他们的生活逐渐趋于平淡。
想起那日的事,至今心里闷闷不平。
知人知面不知心,多少年相处下来,虽然她一再拒绝着赵兵对她的感情,但她们两人从来都是以礼相待从未红脸过。
发生那样的事,她想想都心寒。
她没有回刘艳的短信。
这天下午,黄洁约了婷婷,二人在鹊桥上欣赏湖水的平静。
黄洁问:“他怎么样?”
婷婷一下没有反应过来,问:“谁?”
黄洁调侃着说:“我给你介绍的如意郎君啊!”
婷婷笑着要打她:“你这臭嘴。”
黄洁跑开了,她又去追她,二人边跑边嬉笑着,引来众多游客的目光。
不一会,跑的累了,追的也累了,就靠着栏杆拍着胸口大声喘着气。
黄洁严肃起来,说:“说真的,你对他印象如何啊?”
见她如此,婷婷也正经了许多,说:“老实巴交的,动不动就脸红。”
黄洁问:“你中意不?”
婷婷大羞:“哪有你这么直白的?”
黄洁说:“羞什么?说吧,姐姐会为你做主的。”
婷婷嗫嚅着:“还行吧,只不知道人家……”
黄洁打断她说:“放心,只要你喜欢,那边的事情姐姐会帮你搞定,只是不知道你要如何感谢姐姐这位红娘呢?”
婷婷伸出手作势要打她:“我谢谢你——看我不掌你的嘴。”
手一下被抓住,黄洁说:“妹子,听姐姐一句劝,喜欢一个人一定要好好争取,这样的好男人世界上已经不多了。”
婷婷说:“是啊,像雷亮那样的小伙子,这个世上才是快要绝种了呢!”
黄洁作势也要打她:“你这小蹄子,怎么说起别人来了?”
她的手也被抓住了。
路莺和童宇闹离婚的消息传到金大光的耳朵里,他急切就找上了路莺。
金大光说:“听说你们要离婚?”
路莺说:“消息传的还真快。”
金大光说:“女儿啊,听为父一句劝,那样的男人不值得你留恋,尽快离了吧!”
路莺听了上半句,还以为他要劝自己不要离婚,没想到话锋一转,竟然是叫自己离婚还越快越好,不由呆在当场,气得说不出话来,真想不到这世上还有他这样的父亲。
金大光没注意她的神色已经越来越难看,继续说:“女儿,你什么都可以不要,甚至连梅梅都可以不要,但一定要跟他分划财产,女人只要有了钱,还怕什么没有吗?”
路莺见他越说越不像话,竟然还叫自己放弃爱女,终于怒不可收,冲他吼道:“我的事,不用你管,你给我走。”
金大光见她又突然生气,不好再留,转身离开。
路莺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
黄洁一时没有什么灵感,终于放下笔,决定出去走走。
她在西子河边站了一会,接着到花园散心,又来到了忘忧亭,她抚摸着亭里的座位,上面似乎还留有她和雷亮的温度。
她沿着湖边往回走,看到湖面上好几对男女在划舟嬉笑,不由驻足了一会,钦羡不已。
只羡鸳鸯不羡仙,说的大概也是这样的情景吧?
她又想起和雷亮一起荡桨划舟的轻松写意,不由心驰神往。
知道最近路莺心情不太痛快,黄洁陪着她逛了一圈。
相比起来,黄洁大学毕业,进来又早,又有龙珍珍的器重,对田螺世界的事情了解得比路莺多得多。
路莺明白这一点,所以一得空,就缠着黄洁问这问那,在她心里,她早就把她当作是自己的嫂子。
二女一路上有说有笑。
路莺问了很多问题,黄洁对答如流。
直至天色渐晚,二人还不觉得疲惫。
黄洁将书稿的进展汇报给龙珍珍,龙珍珍听完后告诉她桑拿部有一个人她可以去见见。
第二天,黄洁就来到了桑拿部。
这种地方,如非必要她都不会来,虽然她每隔一段时间都有去做spa,但那里和这样的地方是完全不一样的。
黄洁认识林定平,只是没想到他在这里上班。
她打了声招呼,林定平知道她是龙珍珍跟前的红人,不敢怠慢,虽然不知道她来此何意,就叫李顺接待她。
李顺来的时候,头发还有点凌乱,衣服好似刚被撕扯过的样子,这顿时引起黄洁的反感。
李顺一见到她,当即愣在当场,意乱神迷,他想不到竟然有如此美女来下海。
他引她来到一间房里,说:“脱掉衣服。”自己已开始脱了。
黄洁大惊:“你干什么?”
李顺说:“别害羞,第一次都这样,以后就习惯了,今天由我来教导教导你。”
黄洁满脸通红:“你——你误会了。”说完赶忙跑了。
李顺怔在当地。
被林定平训斥了一顿,李顺又来到黄洁面前,说:“黄小姐,对不住,我还以为你是要到这里来上班的。”
黄洁不想跟他多说什么,问清晴的情况,立马将他赶走。
不一会,一位中年女人来到她面前。
黄洁说明来意,当提及舒铭的时候,晴陷入了沉思。
黄洁想到他们那一段时间的荒唐事,又想到刚才的误会,明白了这些个场所的不堪,不由脸红心跳。
黄洁怯生生地说要见识一下那三招,晴立马了解了她的心思,即刻就叫了两个年轻女孩来表演。
晴很有耐心地指导着两位年轻女孩,往事历历在目。
两位年轻女孩虽然没有完全**,但结束之后,黄洁发现自己全身都湿透了。回到家,她全身泡在水里,口干舌燥,全身似火烧一样。
在母亲不断的鼓励之下,许天华终于鼓起勇气与婷婷约会、聊天。两人彼此的心里,对对方的印象都非常之好。
一而再再而三的冲突与矛盾,路莺终于承受不了这段婚姻的痛苦,不顾任何人的劝导,坚决要离婚。
当路莺私自抱走女儿童一梅时,童母急忙找上童宇,说:“大宇,你一定要争取梅梅,她可是妈的心头肉啊!”
童宇仔细想了想,把女儿留在自己身边,至少以后还有一线希望,否则她们将永远离自己而去。
于是,他找上路莺,看事情实在无法挽回,提出要女儿的抚养权,路莺死活不同意。
路莺在律师帮助下,拟了一份离婚协议,协议中不但提及女儿抚养权归她,还要一大笔财产。
童宇看后,怒不可言:“你这女人,你也太贪心了吧?”
路莺一点也不饶人:“给你考虑几天,再不答复,我们就法庭上见吧!”
童宇烂醉如泥被送回家里。
童母得知路莺的决绝,伤心不已,童父一边默默相陪,不发一话。
童芯无法理解,对着李顺发着牢骚:“没想到嫂子竟是如此一个狠心的女人。”
李顺不置可否:“我说她做的很对,摊上你大哥这样一个主,还不狠敲一笔人财两得啊!”
童芯大怒:“你——你到底和她什么关系,竟然一味为她说话?”
李顺苦笑:“能有什么关系?我想有点关系也得不到啊!”
童芯怒极:“你这痞子。”
李顺说:“傻丫头,除了你,谁我都看不上。”
童芯这样的女人哪里是他的对手,久经花丛的李顺三言两语就将她哄得服服帖帖。
小雯不明真相,只恨龙珍珍将她一个人丢在外公家里,哪都不能去。
她一直想去见她的家卫哥哥,只是苦于没有机会。
没多长时间,原本活泼可爱的少女就变得多愁善感起来。
龙珍珍来看过她几次,她也爱理不理。
龙珍珍看在眼里,痛在心里。
对路莺的决绝童宇实在没有办法,最后找上龙珍珍和黄洁,求她们帮忙。
二女找上路莺,和她谈了很久。
她们知道再也无法挽回这段婚姻,只就抚养权和财产分割方面分析了许久,最后,路莺接受了她们的建议。
童宇终于在重新拟定的协议上签了字并按了手印,一桩婚姻就此断送。
协议中写道:童氏企业在田螺的8%股权全部转给路莺,并额外支付一笔财产,在不禁止女方探望女儿的前提下,女儿抚养权归男方。
看着女儿被童宇抱走,路莺哭得死去活来,黄洁在一旁轻声安慰。
童氏企业历经千辛万苦打入田螺世界的成果一朝散尽为路莺作了嫁衣裳。
童宇看到如此结果,除了叹气也无可奈何。
只有童芯愤愤不平,一再怪罪路莺却又没办法干涉,一股怨气全发泄在李顺身上,李顺不是省油的灯,只要她一说到要紧处,就是一个人搬到客厅去睡,把童芯恨得咬牙切齿。
几次下来,童芯首先投降,也不敢再对他发火。
李顺心内暗笑,就加意哄她,可算是说尽了甜言蜜语,小两口总算又如鱼得水情深款款。
一想到路莺那娇美的面貌和身材,李顺觉得机会到来,禁不住心猿意马,恨不得马上行动起来。
某一天,路莺一个人在公园散心,李顺迎了上去,有一句没一句地搭讪着。
路莺心情不是很好,但也没责怪他,毕竟自己现在身份已经不同往日,而他毕竟也是童宇的妹夫。
看她如此花容月貌又带淡淡忧愁,李顺心神皆醉,走到一个偏僻处,他突然抓住了她的手。
路莺没想到他竟如此大胆,一时竟抽不回手,怒气顿生:“听说你在桑拿部上班?”
李顺说:“是,是,请多多提拔。”
路莺趁他走神之际抽回了手,说:“你如果还想在这里上班,以后最好离我远点,现在,你给我滚吧!”
李顺一听,吓了一身冷汗,忙灰溜溜地走了。
路莺看着被他抓红的手,朝他消失的方向瞪了一眼,心想世界上竟然有如此龌龊的男人。
一转身,她就看见了不远处的黄洁,她定了定神,迎了上去。
黄洁见她神色不善,问:“怎么了?”
路莺还在生气:“一个臭男人。”
黄洁对着李顺离去的方向看了一眼,没有说话。
路莺问:“有空吗?我有些事想和你谈谈。”
黄洁说:“有空。”
路莺看了一眼四周的人来人往,说:“到我办公室吧,这里太嘈杂了。”
黄洁说:“也好。”
路莺承继了股权后,由于方氏集团不参与经营,她俨然成为公司的第二把手,连总经理对着她的时候,有时还要看她脸色行事。
路莺知道自己知识太够缺乏,此后加倍努力,不在话下。
龙珍珍看她如此用功,各方面能力又有明显提高,人缘又好,更加不吝教导,有意将她培养成田螺世界的接班人。
若不是一直找不到合适的人选,龙珍珍早就想放手,这么些年来,一个女人撑起这么大的一片天,她已经心力交瘁,只想过一点安静的生活,生意场上的风风雨雨她早已经厌倦。
路莺开始着手改革,但收效甚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