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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55

作者:竹笋君字数:2438更新:2024-10-26 15: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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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要御驾亲征的事已经传开了,大家一边夸老主子?是大清第一巴图鲁,一边在家咒那个什么噶尔丹不得好死。

上三旗的包衣不是说?只能就在宫里做点儿杂活,只要人足够优秀,只要皇帝愿意?,他们可以在任何地方。毕竟包衣的人员调动不受户部?管制,要是谁犯了错,刑部?那边要拿人皇帝也可以说?这个是我家里人,是生是死都得我自?己管也就完了。

杜家在黄米胡同并不打眼,只是因为杜老爷名声在外?,加上杜容和有笔帖式的身份,大家都愿意?给几分薄面,而且正黄旗也不是这一条胡同,人家有很多个胡同。

小到?黄米胡同,大到?整个上三旗,不少奶奶们都有父兄子?侄在军中效力,这回走自?然要跟着一并走。人人都怕自?己家里的男人们出去就回不来了,打牌时都不敢赢多了就怕把运气用光了。

笔帖式的优势就在这里,平时他们和其他旗人没有不同,都吃一样的米受相同的皇恩,但?到?了要为老主子?效力时,笔帖式作为文职可以不去送死。

楚韵心里没有牵挂的人,便成了诸人诉苦水的对象。

她?瞅着好些道?士尼姑萨满跳着蹦着旋转着往胡同里跑,上蹿下跳地想发旗难财。

大清亡不亡干他们什么事?只要自?家不亡就行了嘛。

里头不知怎么还有个野婆子?听说?这里有钱赚钻营了过来,这人自?然钻在姚太太窝里,她?准备教姚太太用咒妾的法子?咒噶尔丹。

婆子?说?:“太太,女人命是最贱的,太太要是恨谁就取了谁的头发指甲,写了她?们的名字藏在鞋底子?里踩,太太是女人,她?们也是女人,贱命踩贱命可不得把人踩脱一层皮么?”

姚太太听得撕烂了六张帕子?,跳起来啪一声打在婆子?老脸上尖叫:“老不死的你说?谁命贱!你以为这是你家猪圈不成?睁大狗眼看看清楚,这里是正黄旗的地儿,一只哈巴狗裹了旗走出去,都得让你家太奶从坟包里钻出来磕头请安,它一个就顶你们祖宗上下十八代的尊贵!更?何况我!”

何妈学了回来说?得绘声绘色,跺脚兴奋道?:“要死了,竟是连一点儿脸面也舍不得做,直接自?己上手打人,咱们胡同哪家媳妇这么动过粗?”

何妈唏嘘了好几日。

尤其这个姚太太把人打骂走了,私下又偷偷地学人家交代的咒术。

这个倒是娟子亲自跑过来说的。

娟子摸着黑偷偷做了两箩筐的鞋底子?,一筐两打还都是千层底的,做得她?十个手指都跟煮开花的粥似的,一捏就要化了。

娟子?把两只手伸出来给喜鹊白鹭等人看,吓得几个丫头都脸色发青,娟子?看她?们知道?害怕心里吃了蜜似的,也不枉她?出门特意?往指尖涂红胭脂了。

但咒人可不是她胡扯的!

那两双鞋底子?姚太太都亲自取了家里各个妾的指甲头发,她?舍不得那么多钱,一层装一个咒,两双鞋就把恨的人装完了。娟子甚至瞅着里头还有老爷的名,唬得做了几天噩梦。

姚太太还笑着跟自?己的乳母说?要让妾自?己穿在脚底下咒一咒自?己,‘做妾的人命多贱啊,一脚下去八辈子?也别想翻身!’

姚家妾们除了华姨娘都得穿,华姨娘看着就把姚太太骂了个臭死,人人都有这个鞋,唯独她?没有,那不就成是她?在太太面前捣的鬼了吗?

华姨娘为了不被孤立,银牙暗咬,问姚太太主动要了一双鞋。

喜鹊等人听得啊了一声。

娟子?哭哭啼啼地道?:“姚太太巴不得华姨娘也要啊,家里人都死光了才好呢!都死光了这个家不就是她?的了吗?”

喜鹊等人听得嚯了一声。

只是到?底有没有用谁也不知道?,下人女眷都静悄悄地竖着耳朵看戏,除了何妈谁也没跟主子?们说?——我们已经知道?你们用鞋底在捣什么鬼了。

胡同里诸位太太还不想自?己脏手,也瞅着姚太太那头,大家想着要是姚铁嘴能咒死两个,自?己家里也做一样的来使。

姚家妾踩着自?己名的鞋走个不停,大家也没见谁一命归西,心思就淡了,甚至干脆也懒得用鞋底咒噶尔丹了,整天聚在一起病殃殃地歪着吃汤药,咒小妾的命扒噶尔丹的皮。

楚韵看这架势想,以后康熙打跑了噶尔丹、打死了噶尔丹,她?们黄米胡同的太太都会发自?内心地认为,——这个男人是被她?们活生生咒死的,老主子?属实占个便宜。

太太们喝着药,想着黄太太自?己浆洗衣裳的惨状都有些胆寒,丈夫儿子?都没了的女人就会落到?那样的下场,她?们这些生下来就尊贵的姑娘家怎么受得了这个磋磨?

不单她?们怕,黄太太也怕啊,怕得一宿一宿地睡不着,她?在太太间?对打仗的事知道?的是最多的,要打大仗胡同里肯定要提前比丁挑人走。

几十年的苦日子?,每日洗衣她?都在想要是事情重来一遍怎么办,这些能说?给女人听的细节,她?死了都能借风用自?己的骨灰拼出来。

家里的孩子?怎么才能不死?做哪种官可以不送命黄太太不知道?,可黄太太知道?有人能帮忙让她?的孩子?不用走!

到?了二月十五,比丁的消息传开了,胡同里天都似乎塌了下来,建功立业谁都想,但?关键得是有这个命。

事已至此,连杜老爷都不再挣扎了,木木地躺在老槐树下想,两个儿子?要不要跟着走,都得内务府来定,这种大事来挑人的都是天子?近臣,自?己想求贵人折腾也没用。

天不助他。

屋子?里,楚韵问同样脸色不太好看的杜容和:“什么是比甲?”可怜她?一个乡下姑娘,实在不知京里旗人老爷们是怎么管理?天下的。

杜容和告诉她?:“外?八旗的姑娘三年一选,上三旗的姑娘一年一选。八旗的男人也一样要选,只是我们跟外?八旗的姑娘一样,是三年选一次,姑娘十三岁参选,男人们十岁后就能比甲。”

杜容和与?哥哥们都参加过这样的旗人盛会,他道?:“比甲和选妃很像,撂了牌子?之后方能自?行谋生,不过被挑中了也不是进去做烧火做饭的闲杂人等,大家都有正经的差当,许多差油水还很丰厚,倘若有运道?,一路做到?九门提督也未可知。”

当然,这样的人还没出现过。

楚韵清清喉咙,问道?:“你是被刷下去的还是?”

杜容不吱声,反而说?起大哥的事。

楚韵就知道?杜容锦男生女相,十五岁前漂亮得像个大家闺秀,这么个人物人家压根不敢把他往都是大老爷们的地方里塞,怕闹出丑事,所以他并没有混上一官半职。

楚韵垂下眼想,你也多半……

杜容和也很沉默。

楚韵咳了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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