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想赚点钱。”两家的家教,一个月霍峋能挣一千二百块,完全可以负担他的读书消费,这样他就不用花郑秋白的钱了,慢慢还可以攒一些,到时候还郑秋白治疗费用。
“?”
不知道是不是霍峋的错觉,他总觉得,郑秋白昳丽的脸似乎变得有点不耐烦。
“是我给你的钱不够用吗?”难道是霍峋不会用卡,还需要郑秋白取几叠现金给他扔家里?
“不是,够用,我只是——”
“只是什么?”
霍峋不说,郑秋白也明白,要么是那点穷人的自尊心作祟,要么在这故意拿乔装模作样,引起他注意呢。
“你挣钱也不容易,我是个男人,不能总花你的钱。”
哦,原来是大男子主义的自尊心在作祟。
郑秋白觉得自己如今实在是内心恶劣,只是因为霍峋不花他的钱,把明该乖乖等着他来的时间分给了两个高中生,就有点不爽。
他把霍峋看成了他的附属品。
攒了一肚子的刻薄话,却又不舍得对着这个人脱口而出。
郑公子把这种心软的情感,归咎于他还没吃到嘴。
于是他欺身,靠在了霍峋的胸前,又是一副软和的样子,说些阴阳怪气的话:“你不花我的钱,难道要我把钱留着给外面的人花吗?”
霍峋喉结滚动,眼神一瞬间的慌乱,他如坐针毡道:“你,你还有外面的人?”
“我没有。”郑秋白伸手摸他的喉结,指尖转圈,“但你要是这么为我省钱,就说不定了。你在会所那么久,没发现吗,男人在外面从不喜欢勤俭持家劝他们别喝酒的,就喜欢变着法撒娇从他口袋里掏钱的小妖精。”
这是男人的劣根性。
霍峋脸涨得通红,一句话也讲不出来了,心底像是打翻了五味瓶,莫名其妙酸涩交杂。
他怀疑,郑秋白真的喜欢他吗?
如果真的喜欢,为什么会提起会所的事,拿外面的人来同他对比?
他们难道,不是在处对象吗?
霍峋想不通,郑秋白也不许他再胡思乱想,一抬头吻了上来,霍峋被亲了个措不及防,下意识抱住这水蛇一般挂在他身上的人,僵硬的听话张嘴,被郑秋白为所欲为。
舌吻,霍峋是第一次。
之前郑秋白也亲过他,但那大多是蜻蜓点水,只亲了亲他的嘴唇外部或者额头。
正经的深吻,是有声音的,郑公子的舌尖在不属于他的领地开疆拓土,他的确有当浪荡子的天赋,很快把霍峋吻得晕头转向,红着脸喘息,“我好像缺氧了——”
霍峋觉得郑秋白的舌头快亲到他嗓子眼了,那好像不是人的舌头,是蛇的信子。
两个血气方刚的男人从沙发上滚到了地毯上,缠得难舍难分,就差钻进茶几底下了。
霍峋模模糊糊道:“我没有做过——”
郑秋白吻他的眉心,“我知道。”
但霍峋前段时间去网吧忍着恶心看了点片子,眼神闪烁,“你要在上面吗?”
“我确实要在上面,但不是你以为的那种,我需要的,是这个。”郑秋白的手弹了下霍峋的腰带。
为了防止霍峋吓到,郑秋白起身骑在他腰上,解开了脖子上松垮的酒红色领带,“我怕你不喜欢,第一次先遮住眼吧。”
霍峋从没有经验,还以为这样是为他好,眼巴巴点头,被领带封闭了视线。
霍峋的一切都和郑秋白梦里见到的男人没有区别,不过现实到底不是梦,看似如鱼得水的郑公子也遇到了点麻烦。
他徐徐图之要吃进嘴儿的大羊羔,真不是那么好吞的,还好霍峋被捂住了眼睛,他看不到郑秋白额头跳动的青筋和因为疼痛和紧张轻颤的肩膀。
郑公子也不必担心丢面子,他还能咬着牙抽空哄一哄浑身僵硬的霍峋。
第一次结束,郑秋白实在是没力气再搞一次,艰难钻进浴室里,坐浴缸中嘶嘶喘气,疼的。
霍峋在地毯上解开脑袋上的领带,紧张跟到浴室前,询问郑秋白怎么样了,他没有来得及做安全措施,“对不起。”
这的确不是一个缺乏经验的处男能想起来的事儿。
郑秋白硬着头皮道:“没事,不打紧。”
而后第二天上班使唤阿良去买紧急避孕药。
郑公子年年的体检都没有缺席过,医生说他的雌性性腺也功能齐全,所以避孕药不吃不行。
舒澜还不知道她儿子已经和男大学生玩到了要吃避孕药的地步,在叶聿风美滋滋听长辈的话去相亲后,又来做郑秋白的工作。
郑公子正因为避孕药的副作用头疼,亲妈一念叨,他脑袋简直要炸了,“妈,这段时间我忙,先住酒店了。”
说是住酒店,郑秋白实际是提了个小行李箱住进了霍峋的公寓。
虽然痛,但那档子事实在是叫人食髓知味。
郑公子买了一行李箱大号小雨伞。
“我们住一起吗?”霍峋站在门前迎接他,又惊又喜。
“嗯,不愿意吗?那我去住酒店好了。”
“不要,我愿意。”
接下来,霍峋每次都配合郑秋白蒙住眼,郑秋白甚至买来了贴合皮肤的皮质眼罩。
不然每次他都要仔细确认,霍峋的高鼻梁会不会把眼罩顶起来,看到不该看的。
霍峋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都这样,亲热时他像个瞎子,手都不知道放在哪,只能攥紧床单。
其实他已经不害怕了,甚至,有点期待,他想看到郑秋白。
只是每次提起摘眼罩的事情,郑秋白的脸色都会有点冷,这点可能连郑秋白自己都没发现。
霍峋是个会看眼色的,不敢再提要求。
不过,这样他总觉得,他在床上就像匹套上缰绳的马,除了被骑,全无作用。
这份失落只能在日常中找补。
霍峋每周一到周四有课,这间公寓到燕城大学主校区需要半小时的通勤,于是早上八点半的课,霍峋七点就会起床,先给郑秋白做早餐,然后在他八点出门时,叫醒还在睡觉的郑公子。
郑秋白有吃早餐的习惯,也渐渐习惯了霍峋的好手艺,做的不比叶家的厨子差。
男大学生下午课结束,还会顺路买点菜,在家里给晚上下班的郑总烹饪晚饭。
这样平静温馨的生活在舒澜打电话叫儿子赶快回家住后终结了。
郑秋白许诺霍峋,会常来,还给霍峋买了一只摩托罗拉,叫对方有事就给他打电话。
霍峋被留在空荡荡的家里,攥着那只小小的电话,倍感失落,他总觉得,他和郑秋白间隔着一层看不见的膜,那层膜好像是他脸上的眼罩,也好像是他和郑秋白过大的身份差距,更好像是他对郑秋白缺失的了解。
他们上过床,霍峋却连对方的身体都没见过。
一连过去半个月,说常来的郑秋白压根没有造访,似乎忘记小公寓里的霍峋了。
哪怕知道郑秋白在对面高大的写字楼里上班,霍峋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