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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7

作者:中意意呀字数:2403更新:2024-10-26 10:35

维生,偶尔做点周围厂子的计件工补贴家用,倘若搬到城里去,那就是祖坟也抛了,田也荒废了,还没有维持生计的工作了。

最重要的是,这样的日子已经是他们一直以来习惯的生活了,而城里的生活,住楼房的生活,对他们而言是天方夜谭,几乎不敢想象的。

“不论你们公司的人怎么来讲,都没用,我们不搬,也不要你们给的钱和房子,你们别扒我们的房就好。”

离开时,阿良直跟郑爷说这群人傻,什么都不懂,拆迁分明是发财的大好机会,现在不答应,以后且等着后悔去吧。

郑秋白望着车窗外,没有应声。

这些人不同意的原因是混杂的,归根到底是愚昧和无知,固步自封的愚昧,见识短浅的无知,可这种金钱近在眼前还不为所动的愚蠢坚持,竟然让他都不知道说些什么了。

路程过半,郑秋白将阿良定好的饭店地址短信发给了叶静潭,他希望和对方能够再好好聊一聊,寻求更合适的解决办法。

只是直到晚上,叶静潭都始终没有回复他到底会不会来,最终郑秋白在电视塔上的高端西餐厅独自坐了很久很久。

餐厅的服务生在情人节这天自然忙的热火朝天,临打烊休息的间隙,才有空谈起今晚的八卦,除却有人求婚、有人点了演奏团奏乐为表白助兴。

当然,这其中,还有两位独特的男士叫人记忆犹新,“他俩一边一个,一个长得简直俊得要命,还有一个帅的吓人,这样的男人,还都没有女伴,像是被放鸽子了,独自坐了一整晚,一个对着落地窗看窗外,一个不知道在看什么。”

“我都想,要不把他俩凑一桌,省的看起来那么落寞。”

托私家侦探的福,霍峋这个餐厅的座定的相当好,加上他视力绝佳,恰巧能看到郑秋白靠窗的背影,借着窗子的倒影,他甚至能看清郑秋白表情淡淡的面孔。

被放鸽子还这么淡定?

霍峋咬牙,他反倒恨不得把手里的餐单撕成碎片,就好像在手撕那个不知道珍惜的人。

与霍峋对郑秋白被放鸽子的气愤不同,郑爷很淡然,他早就习惯了叶静潭各种小脾气的尿性,只剩下包容和无感。

餐厅打烊前夕,郑秋白已经独自喝完了提前预订的一整瓶高级干红,剩下满桌没动过的餐食,郑爷摸了摸自己略有发烫的脸,起身叫侍应生拿来外套穿好,准备离开。

远处蹲守的霍峋立马拉高了脖颈上的黑黄格子围巾,挡住半张脸,跟了上去。

情人节,大街上的出租车都被着急去旅店的情侣打光了,叫阿良放假回家陪女朋友的郑爷也没有司机,倘若叶静潭在,两人之中至少还有一个能开车,毕竟叶静潭不喝酒。

现如今就剩郑爷一个孤零零站在马路边,他直想吐,刚刚没胃口,一口菜都没吃,空着肚子只喝酒了,又喝的太急,一杯接一杯,现在上头了,眼前冒星星。

一道颀长的黑影出现在郑秋白眼前,郑爷抬头,发现这人戴着墨镜,黑黄格子的长围巾遮住了大半张脸,活脱脱一个蒙面盲人。

郑秋白直起身子想绕开这位盲人,对方却拉住他,嗓音怪异道:“这地方打不上车,我有车,你走不走?”

原来是拉客的黑车司机。“走。”郑秋白点头,他也不怕自己被打劫,在燕城,敢抢他算是不长眼也不要命了。

黑车师傅开到跟前的车粗略一瞧是辆宝马七系,对此,郑爷揉了揉眼睛,觉得酒都要醒了。

还没等他再次确认车型,戴墨镜的黑车司机已经降下车窗,催他上车。

酒精壮胆,郑秋白也不考虑这二百万的宝马在燕城跑黑出租到底有多奇幻了,他现在只想休息,但理智还是让他坐上车后,张口说了个酒店的名字,那地方离公司近,顶楼有他常年租住的套间儿,比回家方便。

开车的霍峋看着后视镜直心酸,他当郑秋白开口去酒店是准备继续赴约,于是默不作声把油门踩到最高。

靠着车窗迷糊的郑爷蹙眉,车里的被暖气烘发的味道叫他愈发想吐,“师傅,您在车里抽烟吗?”

霍峋压着嗓子回:“偶尔,今天没抽。”

“那麻烦开下车窗,我喝多了,想吐。”这车里的烟味儿不是郑秋白习惯的那几种烟草味,有点奇怪,总之郑爷很不喜欢。

后车窗嗡嗡降下,冰凉的夜风吹进来,空气清新多了,郑秋白也舒服多了。

霍峋将人送到酒店,郑秋白从钱夹里掏出一张簇新的百元大钞递过去,“别找了。”

“要我送你上去吗?看你路都走不好了——”霍峋围巾下的脸气得和人民币一般红。

“不用了,谢谢,您快去跑活儿吧。”郑秋白迈开腿下车,酒店的门童和大堂经理都认识他,当即一口一个“郑总”的围了上来。

完全没有霍峋下手的机会。

霍峋转头到大厅也给自己定了一间高级行政套房,又向前台打听起来,他说自己看刚刚进去的郑秋白很眼熟,似乎从前有过几面之缘。

前台闻言顺势和他聊起来,“那位是立人集团的郑总,他们公司好几个高层在我们这儿都有固定套房,忙起来回不了家,就来这对付一晚,换洗衣服什么的。”这家酒店,有立人集团的入股。

“他经常住这儿?”

“郑总来的还挺多的,他好像原本住的离这边比较远,有时候应酬喝酒了,没办法开车,就到我们这来。”

霍峋默默听着,伸手接过自己房卡。门童上前询问霍峋是否需要泊车,霍峋点点头,刚递出车钥匙,他又想起什么,转身向外走去。

从车厢里摸出两包七星王和一把火机,霍峋才把车钥匙交给门童,“麻烦了。”

重新回到酒店大堂时,霍峋想都没想就把手上的东西丢进了垃圾桶,银制火机落地咚一声,很响。

即使过去这么多年,郑秋白的喜欢与不喜欢,他还是一眼明了。

住进宽敞行政套房的霍峋一晚没睡,他第二天中午的飞机,早上要开车前往京市,而他还答应了下属回到港湾前回复完所有的工作邮件,最终为募投管退的种种事项忙的几乎不可开交。

待他合上沉重的笔记本时,窗外已经升起了冬末的朝阳。

情人节结束了。

他该离开了。

郑秋白直到情人节后,才收到了从金玉庭辗转送到他手上的奢牌男装,袋子上绑着漂亮的丝带和已经有点蔫的玫瑰花。

金玉庭早两年就已经关停了会所项目,如今只剩下酒店住宿和两层餐厅还在营业。

郑秋白很少再回去,也很少再有所谓的追求者看准日子给他往那地方送东西了。

打电话过来的薛柔现在是金玉庭的酒店经理,她道:“也不知道是谁送的,没有留名,只有一张贺卡,上面写着郑蝴蝶收,还是商场统一派人送来的,我说让他们原路退回,可他们说,买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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