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动作几乎能清楚看到那被平角内裤包裹的臀。
霍峋猝然扭开脸,攥着墩布木把的手青筋暴起。
他怀疑郑秋白有暴露癖,这怀疑相当合理。
不然没有办法解释这个人为什么一到家就要脱光光,且洗完澡之后总穿着那宽松到一览无余的浴衣满屋子转悠,甚至连睡觉都不穿居家服!
霍峋完全不能理解郑秋白野兽一样的习惯。
但在郑爷眼里,浴袍他一天一换,对他而言已经是舒适的居家服了。
至于睡觉过程中浴衣会松开,那也不是他能控制的。
再说了,谁让霍峋看了?
还有,霍峋为什么会知道他睡觉时候不爱穿衣服?
“我还以为你在房间,”郑秋白听到了身后憋闷的粗喘,利落地解开身上剩余的四条夹子,往沙发潇洒一丢,扭身冲站在墙角怨气冲天的霍峋招招手,“你用完卫生间了吧?我现在要用,快让开。”
霍峋被推开,卫生间的大门在身后合上,他只能把对郑秋白这厮的隐忍和愠怒狠狠释放在手上的墩布身上,将全屋的地仔仔细细拖了一遍。
郑秋白三天叫一次家政,霍峋依旧受不了,尤其燕市春天刮大风,多沙尘,地板上一天不擦,都是一层灰,出于自己舒坦,霍峋将墩布使的虎虎生风。
可惜郑秋白压根没注意过洗浴后擦的锃亮的镜子、卧室平整一丝不苟的床单甚至沙发上叠放整齐的外套,更不会想到这些出自家里的霍田螺。
他眼里没活,当这个家一直都是这样的干净。
冲过澡,处理及时,发痒的地方没有起过敏的疙瘩,郑秋白这才穿着浴袍出了卫生间。
霍峋正坐在沙发上,听到动静,机警扭头,黑沉沉的眼睛紧紧盯着一副慵懒做派的郑蝴蝶。
他手上紧攥着自己失而复得的钱夹,这是刚刚叠衣服时候发现的,“是你帮我找回来的?”
郑秋白在沙发上坐下,“招待所的案子被市局并案了,你这钱夹子丢了主要还得去催环卫,我有认识的同学,就问了问。”
不找人催,公用事业单位帮普通市民找失物的速度比郑秋白还要慵懒。
但郑秋白本来也没抱着希望能找到,只是试着问问,所以一直没跟霍峋提,万幸还真有清洁工在处理垃圾时看见并保留了。
郑秋白抽过霍峋刚刚叠整齐的西装,从另一个歪兜里掏出礼盒包装的钱夹,笑眯眯道:“这也给你。”
霍峋看着眼前笑弯眼的人,后脖子汗毛竖起,心扑扑直跳,莫名紧张。
显然,按照霍峋对郑秋白的理解,这人应当无利不起早,他又何必对自己这样好,“是霍嵘许诺你什么了吗?”
为了讨好霍嵘,就可以对自己这么亲近?
他就这么看重霍嵘?
家里诸多兄长,霍峋还挺烦霍嵘的,毕竟霍三少就是出名的不着调。
但偏偏,他三哥这样的人,竟然还能叫郑秋白这样“捧着”。
霍峋有点不快。
不对?他在为郑秋白同霍嵘关系好烦闷?!
这是什么毛病?!
沙发另一侧的郑爷仔细想了想霍嵘有没有许他什么,道:“他许诺让你来给我打工,让我好好奴役你,你身上应该没钱了吧?你哥不让我借钱给你,但我可以给你挣钱的机会,要来我这吗?”
打工这种事放在从前,跟霍峋八竿子打不着干系。
但放在现在,就不一样了。
身上真已经要没钱,连金融报都只能在报亭蹭看的霍峋抿了抿唇,他能懂好赖,郑秋白做到这个份上,不是在给他难堪,“你要我做什么工作?”
郑秋白当然已经有了打算,毕竟上辈子霍峋就在大街上被摸走了钱夹子,偷了个精光,走投无路又不肯落下脸回家认错,最终也是到金玉庭打工。
要说那时候的郑老板也挺不情愿的,他金玉庭的员工都是经过三月培训才能上岗的,不是一般端茶倒水的营生,看眼色听口风说好话的本事缺一不可,而这些本事,霍峋一点没有,因此,他做事又给郑秋白气的够呛。
但细细一想,也是郑秋白自己找气受,他明摆着知道霍峋是个桀骜不驯的少爷,还叫人去做端茶倒水伏低做小的活儿,那不是拧着干吗。
所以重来一次,郑秋白不准备拧着霍峋干了。
他顺着干。
霍少这么人高马大身强力壮的,跟阿良一起做保镖司机小跟班,去搞安保,不是正合适?
第19章过敏
阿良得知有了能和自己换班接送老板上下班,陪伴老板待人接物的第二人选,第一反应,是不乐意。
“怎么能叫那小子来?他又不认得您身边的客人,更不知道您晚上的时间安排……”
“所以你先带他几天。”郑秋白放心吩咐,“等他熟练了,你们再重新排班,你也放放假。”
“我不放,老板,我能行!”阿良不肯,他甚至觉得霍峋这人邪门。
明明放在以前,郑秋白绝对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但偏偏遇上和这邪门人相关的种种,就好换了个芯子似的不对劲。
这种不对劲,叫阿良十分警觉。
在金玉庭上班的第一天,身穿黑色正装带着对讲耳麦的霍少爷便引起了小范围的讨论。
霍峋这样的人在哪都是打眼儿的,毕竟那绝对优良的长相和身材无可挑剔,多的是暗地里打量他的员工。
和阿良相熟的VIP经理问:“这人是谁啊?我可没听说安保缺人。”
金玉庭的员工一向都是够用的,很少招人,且就算是不起眼安保招工,也不会就这样空降一个来,而要层层选拔身高外貌体态最终培训确定。
虽然空降这个,的确条顺盘靓,当真不像是该分散在金玉庭各处角落里的安保,更像是能进入VIP室给女富豪们做销售的男侍应。
“会喝酒吗?不如把他调到我们部门来,放你们这可惜了。”销售部门经理动了小心思。
“你去找老板谈。”阿良巴不得霍峋早早从他手下离开。
销售经理听到了八卦,“他是老板的人?亲戚?”
“你觉得长得像吗?”
“不像,那是什么关系?”
“我也不知道,”阿良也想知道,鼓动身边风情万种的VIP经理,“你面善,去问问。”
“等着。”穿着酒红色职业套装的VIP经理一甩大波浪,扭着水蛇腰瞄准了在电梯口站岗的霍峋晃了过去。
霍少爷今儿有生以来第一次上班,坦白而言,有点新鲜,都是赚钱,但这种付出体力的劳动所得和他在期市股市轻易捞钱完全天差地别。
简而言之,霍峋从小到大,除了他出于洁癖忍受不了的收拾和整理,没干过劳力的活儿。
且倘若知道是做安保,他一定不会一时觉得郑秋白成了个好人而答应下来,这还是在折磨他,毕竟十九岁的霍少爷很要面子。
霍峋兀自站成冷脸的冰山,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