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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二纳闷的问:“它们应该是什么样的能耐?一剑便能斩杀?”
邢云没理高二,而是看着吴晨,等着吴晨解释,高二也只好看向吴晨。
吴晨想了想说:
“我当时与它们交战时脑子是蒙的,直到看到二哥近身挥剑,将那黑蟒斩得露了肉,我才想起来,之前用剑斩它们,不过是划破一层皮而已,尤其是青蟒,所以我觉着这两个家伙或许服用过什么灵丹妙药,或者是修行的到了年头,身上有一层精气护体,需要我用劲力先将它们的精气打散,才可斩杀。”
高二忙说:“黑蟒被你打了一通,我才有机会剑剑入肉。”
“这些活物应是刘家祖上留下看守宝物的,而这宝物必定不是金银。”宋固说。
“用东西守着金银,着实有点大材小用。”高二说。
这时几名衙役端上来些粥面,几人围在桌前,很快吃完。
吴晨一抹嘴,说:“走,去刘宅看看!”
此时刘宅内那老夫妇的正房附近亮如白昼。
房子已经别拆了,邢云高二他们是在老夫妇的床下找到的暗门,这时候,留下看守的兵士举着火把正听几名亲眼见过刚才那场大战的兵士,表情激动的讲述刚才的所见所闻。
讲的人唾沫星子横飞,听的人聚精会神。
“……那巨蟒立起来足有三层楼那么高,蛇身比院中的水缸还粗,那蛇口一张,足能吞下整座房子,我看到的时候差点从扶梯上摔下去,可吴副使不慌不乱,他可是手无寸铁,就这么与巨蟒肉掌相博……”
“你们以为这就完了?就在吴副使以为挥出一掌便可将巨蟒治服时,那地下突然动了起来,我还在纳闷,心想不会还有一条吧?果不其然,又是一条巨蟒甩出了蛇尾,吴副使是何等样的人?这若是你我,怕是吓得一动不能动……”
“我看你现下倒是活灵活现!”吴晨笑呵呵的背着手,站在院中说。
这些兵士赶忙分立两侧,看向吴晨的目光充满了崇拜。
吴晨没有理会,径直走到暗门处。
邢云,尚恭,宋固和高二也跟了过去。
吴晨先是探身往下面瞧了瞧,而后扭头问邢云:“你就是在这里将药粉撒下去的?”
邢云点头。
吴晨严肃的看向身旁几人说:“我先下去看看,你们最好退后一些……”
“刘家下去的人上来后都死了,你……”
吴晨打断高二说:“我跟他们不一样,你们等着,若是我没上来……”
“便将此处封住,谁都不许下去,与官家说明,找到能人方可再试。”高二接口道。
宋固笑道:“每次你只身涉险都是这样说,高二已能背下来了。”
吴晨哼了一声说:“你们也是越来越不担心了。”说罢直接从暗门处跳了下去。
尚恭惊呼一声,即刻蹲到暗门旁,朝下面喊:“吴副使你可无恙?”
“没事!”
听到吴晨回话,尚恭才舒了一口气,站起身来。
高二劝道:“尚府尹无需担心,吴兄弟有分寸的很,咱们这些常人不论功夫高低,有些地方真不能去,但吴兄弟可以。”
邢云哼了一声问:“你的意思吴晨并非常人?”
高二眼睛一瞪说:“你找个跟他一样的常人我看看!”
宋固忙对高二说:“吴晨异于常人不假,但也是凡人,旁人瞎传也就罢了,你可不能乱说,免得给吴晨找麻烦。”
高二悻悻的应了一声“知道了。”
尚恭忙转头对那些兵士严肃的说:“你们也听好了,回去切莫瞎传!你们站到院门口吧。”
兵士们齐声应了声“是”退到院门口。
邢云几人也推后了几步。
宋固抬头看了看天说:“天快亮了。”
高二感慨道:“自从跟着吴兄弟,就这句话听得最多。”
邢云问:“你们经常晚上出来办差?”
宋固刚要解释,吴晨“嗖”一下从下面窜了上来。
“下面一共三层,非常深!上面两层之前装的应该都是金银珠宝,现下早就被搬空了,倒是干净的很,最底一层有个石门,我试着推了推,用尽全力或许能将石门推倒,但这地方也会陷下去,我也就埋里面了,所以没敢冒然出手。”
“是不是刘家人知道如何将石门打开?”尚恭急急的问。
吴晨耸了耸肩说:“看样子也就老刘头能开,其他人开不得,或者说老刘头死的突然,没来得及将开门的方法告诉儿子……”
“那刘家人为何会接二连三的死?”qδ
“石门一侧有缝隙,就是那种小蛇能钻出来的缝隙,我推断下去的人是被守在那里的小蛇咬过,可仵作曾做过尸检,说他们身上没伤……我刚才将你们撒下去的药粉带到石门处,塞在缝隙中一些,以防万一吧。”
宋固皱眉问道:“这么看,他们在旁边修地道是为了想蛇引去另一方?”
吴晨指了指刘家大郎的屋子说:“咱们进去说,将炭盆热茶挪过来……”
“就这些小事用你操心?我真是想不明白,你竟还有心思吩咐这些琐事!你不说就没人知道将端来炭盆热茶了?”邢云抱怨完,直接进了屋。
吴晨笑了笑说:“习惯了,有尚府尹在,确实无需我想这些。”
高二忙说:“没有尚府尹在,你也不用想这些,我们还能让你冻着?”
几人笑呵呵的进了屋子。
屋里到处是尘土,邢云嫌弃的站在一旁不肯坐,吴晨倒是无所谓,坐到椅子上说:“比起在荒山野岭,有椅子坐就不错了。”
邢云依旧双臂环抱不肯坐。
很快有衙役端着炭盆,热茶进了屋子,几个人除了邢云,都围坐在炭盆旁,吴晨突然开口问:“一个石门怎会阻住他们十年?”
宋固也说:
“按理说,他们既然能设下这么大的局,又找到地方了,千难万难也不该等了十年,要么早就得手了,要么知道做不到便罢手了,怎会连着十年还在坚持?”
尚恭问:“有没有可能原本他们已经放弃了,这次知道吴副使要重查此案,便想了个办法……说不通,说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