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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二坐在那里坏笑,许大看着曲奇出了院子,便低声说高二:“你何苦招惹他?他也是办差,身不由己。”
“我不管,想算计吴兄弟就是不行。”
“你有本事跟司尊嚷嚷去。”看書菈
“我,我告诉你,”高二低声说:“司尊与吴兄弟斗,未必有好果子吃!”
许大笑了笑,低声说:“司尊仰仗的是官家的信赖,吴兄弟是真有一身本事,谁赢谁输真不好说,可我就纳闷,司尊为何要对吴兄弟这般?一边往死里用着,一边又想尽办法压制。”
“吴兄弟不是说过,司尊喜欢无脑的下属,听令便可,怪只能怪吴兄弟长了脑子。”
两个人低声嘀咕着,没过一会儿,便见到曲奇去而复返,急匆匆走进院子,朝二人招了招手说:“有急事找你们,赶紧跟我来。”
说罢便转身出了院子,高二和许大连问的机会都没有。
高二只能进屋将吴晨唤醒,大头他是喊不醒的,也只有吴晨能将大头喊起来。
吴晨懒洋洋的坐在院中,脑子里想着那几块五色玉佩,他接触过地砖上的咒语和石柱上的咒语,地砖上的显然是最弱的,他碰触的时候虽说犹如电击,但还是能下得去手,石柱上的厉害些,只碰触一下便直接让他精神恍惚,而那五色玉佩触碰的时候像是能吸走他的魂魄一般,让他不敢再碰第二下。
若是将几块五色玉佩摆放在一起,还是以一种阵法的形态摆放,那女鬼会如何?
吴晨知道女鬼执念不除很难自行离开,袁天师能有的办法是收了女鬼或者让她魂飞魄散,毁掉玉佩和用玉佩做阵法,哪个是送走女鬼的方法?
吴晨正想的出神,突然眉头一皱,抬头看向院门口。
过了一小会儿,一名逻卒急匆匆跑进院中,气喘吁吁的说:“回禀吴公事,司尊到了!”
吴晨淡定的说:“知道了。”说着,吴晨慢慢站起身。
逻卒见吴晨不着急,忙指了指院门口说:“已到院外了。”
吴晨笑了笑,站在原处没动,随即便看到四人抬着一个步辇,陈忠瘫坐在上面,面色苍白,步辇后面跟着一名中年人。
吴晨立刻收起笑容,故作紧张的走到步辇旁,躬身问道:“司尊这是……”
陈忠有气无力的说:“官家不放心,命我来看看。”
吴晨忙说:“是走的太急了?还是路上遇到了歹人?司尊看着病的可不轻啊,这地方邪性,我怕不能护司尊周全!”
吴晨说得极是认真,陈忠气得眼睛都睁大了一些,狠狠盯着吴晨问:“不是说皆在掌控之中吗?”
“司尊明鉴,我从未有上报的机会,司尊也没给我留条上报的路子,我想跟司尊说些什么,也要通过高二和许大,好在还有宋固宋提刑和俞世安俞副使,要不然我可真是跳进什么河都洗不干净了。”
“我只问你眼下别院是否安全?”
“不知。”
“你……”
“司尊莫急,听我慢慢说,司尊能得到皆在掌控中的结论,想来是看过上报的信息总结出来的,何为掌控?可以理解为困难都解除了,也可以理解为,困难还在,但兴不起风浪……司尊可是哪里不舒服?”
吴晨看着陈忠腰腹部不断的用力,原本瘫坐的姿势有打挺的趋势,一时高兴,忘了控制住表情,问的时候竟是带着一丝收不住的窃喜。
陈忠很是气恼,此刻却是没有办法,他颤着声音朝身边人说:“恭桶在哪?抬我过去!”
四人赶紧抬起步辇,吴晨注意到陈忠在出院子的过程中,不经意间朝那名中年人连着点了几下头。
吴晨明白了。
步辇出了院子,吴晨热情的招呼中年人说:“来来来,先坐下歇一下,我叫吴晨,不知如何称呼?”
那中年人只是微微颔首,跟着吴晨走到马扎旁,说:“陈……司尊半路着了凉,一直腹泻不止,却不敢耽误行程。”
“哦,可有服药?”
“药石无用。”中年人答。
吴晨指了指马扎说:
“先坐下歇歇,你们一路赶过来必定辛苦,喝口茶……你不想活了,你想干什么?我正愁找不到送你走的办法,你是想做个示范,看看阳光能不能让你魂飞魄散?”
中年人皱了皱眉,看着吴晨突然对着树枝自言自语,心里不由得一阵反感。
“陛下,咱们进屋里坐,这女鬼见到陛下,不太安分。”
吴晨突然换作一副惊恐的表情,躬着身子,像是不知如何是好。
李恒愣住了,他没想到吴晨这么快便揭穿他的身份,他以为吴晨若是聪明,自然会在之后的言语间知道他是谁,只是需要些时间,这也是为何陈忠拉肚子都快拉没命了,还要强撑着过来露一面,李恒想听听实话,知道了他是谁,那话中便不知几分真,几分假了。
若是吴晨再自作聪明些,便会假意迟迟没有发现他的身份,说一些知道后不敢,或者不能说的话。
哪知都还没开始呢,便结束了。
李恒有些气恼的看着吴晨,问:“你怎知是我?”
“她顶着太阳要爬出来……”吴晨指了指树枝:“陛下先进屋,虽说陛下看不到,毕竟是不干净的东西。”吴晨说着护着李恒进了屋。
李恒撇了一眼树枝,吴晨听到女鬼痛苦的嘶喊。
进屋后,吴晨没管李恒,直奔里屋,将大头叫起,此时正值阳光慢慢弱下来的时候,院中阴凉处也越来越多,正是要不断换位置的时候,怎能没人在一旁守着。
大头揉着眼睛,看都没看李恒出了房门。
吴晨急急的走回李恒身旁,指了指几把圈椅说:“陛下随便坐,不用客气。”
李恒挑了挑眉,不知是恼还是笑,索性随便找把椅子气哼哼的坐下。
就在李恒坐下的同时,吴晨突然大声道:“陛下在上,小的,不对,草民,嗯……臣吴晨给陛下磕头了。”
话是喊出来了,可人却没跪下,不但没跪下,吴晨瞪大眼睛看着李恒,像是在等李恒说‘免了。&
李恒又恼了几分,沉着脸说:“你倒是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