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队长，我是金汤网络安全技术总监方程。”方程对着电话说道。
“原来是方总监啊，怎么了？”
余山现在还在加班。
“今晚我们金汤防火墙会进行一次全面的优化升级，如果升级成功了，应该能在很大程度上缓解我们现在面临的境外黑客攻击的压力。”方程并没有藏着掖着，而是直接说道。
“全面优化升级？”余山有些惊讶。
“对！”
“太好了！”余山哈哈一笑，“方总监，你是安陵的网络英雄啊！”
“余队长哪里话，这些是分内之事。”方程笑了笑，“优化升级需要耗费大量的时间，我们争取明天完成。”
“好，等你的好消息！”
挂断电话。
方程立刻投入了优化升级防火墙的工作中去。
……
一轮圆月高悬，银白色的轻柔月光，映在灯火通明的安陵警局上，像是覆上了一层薄薄的轻纱。
晚风吹过，吹进了网监支队，拨动女网警夏青青的发丝。
夏青青穿着藏青蓝警服，顾不得凌乱的发丝，敲了敲网监支队队长办公室的大门。
“队长，你找我。”
工作了一天，夏青青略显疲惫。
“青青，今天发现一道境外黑客侵入汉江省网络的程序，我们安陵也在其中，初步估计，这道程序已经植入了上万人的电脑或手机，规模很大，但具体还不知道是何程序，有何危害。这是资料，你负责跟进一下。”
余山一边说着，一边递过来一沓文件。
“好。”
夏青青深呼吸了一下，接过文件便回到了办公点，拿起文件翻阅。
文件上，记着相关资料。
追查境外黑客渗入的病毒、木马等程序，是网监支队工作的一部分，目的是防止病毒、木马给本土网络造成破坏。
队长余山所说的这道程序，虽然并未判定是病毒还是木马，但植入了上万人的电脑或手机，已经是严重扰乱网络秩序了。
夏青青马上着手开始调查。
由于不是遭受渗入的直接对象，夏青青不能直接追溯到程序的源头。
因此，夏青青第一步便是锁定那道程序最终流向了哪里。
这对技术水平不错的她来说，不是一件难事。
没多少久。
夏青青就追查到了几名用户。
“奇怪了，境外侵入的那道程序，明明就安装在这些网络上，怎么找不到它的数据信息？”
夏青青微微皱着眉头，有些疑惑。
继续追查，又是如此。
夏青青往后一靠，倚在椅子上，微微抿着嘴，思索着如何才能追踪到这道程序。
想了许久。
她轻叹一声，拿出手机，点开林川的聊天框。
“林大作家，有空吗？”
林川回复道：“夏警官，怎么了？”
“想跟你请教点问题，网络技术方面的。”夏青青抿抿嘴，问道。
自从上次看了林川的《黑客王国》之后，夏青青就认为林川有着很强的网络技术。
所以，这次追踪不到‘那道渗入程序’的数据信息，她才决定问问林川的想法。
兴许，林川有解决的办法呢。
“请教……不敢当，有什么问题我们可以一起讨论讨论。”林川回复道。
夏青青也没有矫情，手指快速敲击手机屏幕：“林大作家，假定一款程序，它植入了用户的手机、电脑，但它没有显示出数据信息，该如何继续找到它的数据信息呢？”
出于保密条例。
夏青青纯粹是问技术上的问题，不涉及案件。
林川想了想，问道：“你有被侵入的手机或者电脑吗？”
“没有。”
“你们网警可以调查他们的后台网络信息吧？”林川问道。
“对，可以。”
“那你只需要调出他的后台网络信息，然后根据时间段，逐项排查网络数据，一旦发现异常项，就沿着这条线进行追踪，大概率可以获得相对多的信息。”
租房里，林川只是略一思忖，就有了相应的解决办法。
这个方法，听起来很简单，实际上一点也不难。
林川顺道把‘排查网络数据异常项’的方法告诉了夏青青，毕竟警民一家亲。
夏青青作为一名优秀的网警。
她掌握了更强大的技术，自然就能维护安陵的网络环境。
自己也是受益者。
林川是这样认为的，只是结局可能会有亿点偏差。
“我明白了，谢谢你呀，林大作家。”夏青青恍然大悟，脸上的疲倦褪去不少，一抹笑容取而代之。
“举手之劳。”林川笑道。
“你的举手之劳，让我少加班两个小时呢，下次请你吃饭，就当感谢你了。”夏青青盈盈一笑。
林川笑了笑，回复道：“好，等夏警官请我饱餐一顿了。”
夏青青关闭聊天框后，用两只手揉了揉脸蛋。
随后。
她向队长余山汇报，申请查看用户后台网络信息，获得允许权限。
紧接着，按照林川所说的办法，逐项排查刚才查到的那些用户的网络后台信息。
有了高人指点，他效率的确是快了很多。
一个小时之后。
夏青青，呆呆地坐在椅子上，眉头紧紧皱在一块。
此时的她，很懵很懵！
因为，排查出来的异常数据，来自于起航小说网。
并且这些异常数据都有一个共同点——自动跳转起航小说网，进入一本小说的阅读页面。
《黑客王国》。
咚咚咚。
“队长，由于植入程序的侵入者为境外黑客，技术高超，难以追踪到他的IP，所以我只追查到了被植入端的部分数据。”
队长办公室里，夏青青汇报道。
队长余山神色一怔，诧异道：“伱的追查效率这么高了？”
夏青青微愣，一想到《黑客王国》，又想到追查效率高是因为林川支的招，就哭笑不得。
转而，她继续汇报道：“目前看来，植入的这道程序是一道，既非病毒，也非木马，而是一道流氓程序。”
“流氓程序……境外黑客给上万用户植入一道流氓程序，有什么用意？”余山队长皱了皱眉，疑惑道。
“呃，应该是推送一本小说吧。”夏青青嘴角微微抽搐。
“嗯？”
办公室里，余山眼睛一瞪，脸上满是不可思议的神色：
“侵入上万用户的网络，严重扰乱网络安全秩序，只是为了推送一本小说？”
“那黑客闲着没事，闹着玩呢？”
